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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件品牌的公子和某製藥企業的千金訂婚,非要數數,對方也算孟漫野前夫的遠房親戚。
就算二層家宴不和參加婚禮的一條通道,她還是被人認出來了。
“這不是孟總嗎?”
“孟總也是來參加訂婚宴的?”
“我說呢,剛才怎麼看到褘總來了。”
……
孟煦洲到的時候發現母親還沒有去包廂,一層圍了不少人。
婚宴七點開始,孟煦洲和孟漫野約的時間也是七點。
他卡點過來,不少人也認出了他,目光又紛紛落到被孟煦洲牽著手的漂亮青年身上。
孟荳剛才看人多就和孟音霞先去包廂了,和人交談的孟漫野見孟煦洲過來,還沒說話,來參加婚宴的孟褘喊了聲煦洲。
眼尾皺紋很深的男人也很驚訝孟煦洲是和人牽手過來的。
周圍議論紛紛,余藻卻盯著孟煦洲握著自己的手發呆。
不喜歡和別人接觸的人對他的特別明晃晃的,余藻心裡高興,正抬眼想和孟漫野打招呼,忽然有人大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余藻!”
余藻下意識抬頭,人卻被孟煦洲護在了身後。
孟潮東今天來參加父親遠房親戚的婚禮,婚禮還沒開場,他陰沉臉坐在自己的席位沒有人敢和他搭話。
父母還能淺笑和人寒暄,希望營造出孟潮東並沒有損失什麼的平和模樣。
一般人也不會多嘴問一句那你的婚事怎麼樣。
如果不是外面傳來騷動,孟潮東聽到了孟煦洲帶著老婆來的話也不會衝出來。
如果不是要帶著余藻上來,孟煦洲或許會和孟褘好好談談對方的保證。
紅唇的女人笑眯眯地看著前夫,目光掃過對方的小兒子。
孟潮東眼神直勾勾盯著孟煦洲和余藻的背影,余藻自始至終都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清瘦的男人挨著孟煦洲,肢體語言都透露著親密。
孟潮東的父親壓著他往裡走,似乎也覺得在前妻面前丟臉,說見笑了。
孟漫野問:“不是說要把他送走的?怎麼又帶出來了?”
到底是別人的婚宴,孟漫野也沒多說什麼。
她相貌冷艷,卻喜歡笑,這樣的笑不達眼底,顯得淡漠又蔑視。
孟潮東想起那年母親帶自己回孟家,第一次見到孟漫野的時候,對方也是這樣。
在別人眼裡孟潮東輕而易舉得到了家世、財產和地位,卻不知道孟漫野帶著兒子離開,姿態更高,仿佛孟褘是一團過期食品。
孟煦洲的厭惡比他母親更上一層樓。
其他東西孟潮東無法更改,只有餘藻不一樣,那是孟煦洲無法得到的新鮮出爐。
當年孟煦洲搶先一步,勝負欲在余藻點頭的時候達到巔峰。
哪怕余藻不點頭,他也有的是讓對方點頭的機會。
如果不是父親。
孟潮東狠狠瞪了親爹一眼,男人把他推進去,“別丟人現眼了。”
母親也安慰孟潮東,“那是你不要的人,不用放在心上。”
這不過是面子話,在場的人心眼子哪個不多。
誰都知道孟漫野母子事業蒸蒸日上,即便兄奪弟妻傳聞中的當事人和孟潮東的這些年不好,不代表孟煦洲不好。
剛才大家都看見了,孟煦洲的手握得很緊,漂亮的青年眼神一直落在結婚對象身上,不是瞎子都看得出真情實感。
有些東西要裝是可以的。
當年孟潮東就是被余藻這樣的眼神蒙蔽,覺得自己徹底得到了余藻的愛。
如今看余藻以同樣卻更熱烈的眼神看孟煦洲,才發現那天余藻電話里說的你才是替身是真話。
沒有人能忍受自己是贗品,更何況這段感情本就是孟潮東蓄意接近。
孟潮東早就看孟煦洲不爽了。
即便孟煦洲沒有動手,他的眼神和外形還有各方面都讓兩個人鮮明對照。
現在爺爺奶奶還是總是提起孟煦洲,說就算父母離婚,怎麼也不來看看長輩。
所有人都喜歡孟煦洲,孟潮東以為自己把余藻搶到了身邊,這些年余藻是愛他的,沒想到。
他說你是替身。
孟潮東深吸一口氣,甩開母親的手,沒有說話。
余藻和孟煦洲上樓,包廂里的孟荳和太奶坐在一起,做老太太的嘴巴,和太公視頻。
看孟煦洲來了,問:“我們可以吃飯了嗎?”
余藻知道孟漫野在後面,他一步三回頭,明顯是想打招呼,小聲提醒孟煦洲。
孟漫野走上前,對兒子說:“手是不是拉得太緊了?”
她也會開孟煦洲的玩笑:“小余手腕都紅了吧。”
孟煦洲這才鬆開手,余藻:“沒有紅。”
包廂臨窗,能看到外面的湖景,遠處是夜晚的湖光山色,之前余藻和孟煦洲在湖對面相親,風景卻大不相同。
男人卻抓住他的手檢查了好一會,要張口的道歉被余藻捧住臉止住,余藻搖了搖頭,似乎在觀察此刻孟煦洲的懊惱和小心,如果不是場合不對,余藻甚至想親親他。
他壓低聲音問:“你是不是後悔在訂在這裡了?”
孟煦洲點頭,“知道的話我肯定換了。”
他很少後悔和懊惱,卻在余藻這裡嘗遍了逝去時間不可追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