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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飲一想到黃琴以前說余藻很活潑還是心痛,說:“阿姨您也應該把他拉黑了。”
黃琴:“我是把他拉黑了,但余藻舅舅……唉。”
余藻的舅舅心軟得很,黃琴也是前兩天才知道對方還真的借過錢。
黃琴:“這也要不回來。”
余藻:“舅舅性格就這樣,他也很討厭我爸的,肯定是對方拿小孩說話了。”
余藻和生父多年沒見,卻也清楚對方的好面子,他想了想說:“希望他還有點……”
黃琴嘆了口氣,“你也是,運氣怎麼就……”
余藻:“我運氣挺好的,遇見煦洲了。”
話題轉到了婚禮布置和流程確認,等孟煦洲下午下班回來,看到的就是一家人坐在沙發聊天的畫面。
連他外婆外公都來了。
嚴柘和賀飲本來是要走的,孟音霞請了廚師上門,讓他們也一起吃飯。
孟荳挪到孟煦洲腿邊,對小叔說:“好多人啊。”
孟煦洲:“你要是不喜歡就上樓玩。”
小朋友搖頭,“挺好玩的,我今天下午沒去學校,小藻給我請假了。”
孟煦洲知道,余藻今天忙,都沒什麼工夫和孟煦洲線上聊天。
不過忙裡抽時間處理孟潮東事情的孟煦洲也顧不上,等車開到小區,他才陡然放鬆,結果家裡……這麼多人,完全沒有和余藻獨處的機會。
孟音霞和余藻的舅舅用手語溝通,孟漫野正在和余羽航說話,男大學生有種面對教導主任的緊張感。
孟家外公和賀飲大談婚禮的酒水,嚴柘被迫旁聽結婚置辦經驗,苦笑說外公我還沒有結婚對象呢。
外面天氣熱了,小鵝也貪涼快,在屋裡玩,看孟煦洲回來,比余藻還快一步。
之前孟煦洲設想過的家長正式見面以一種很不正式的方式聚齊了,散場後他本想送余藻家裡人離開,孟漫野已經讓司機去送了。
賀飲和嚴柘一塊走,說婚禮見。
原本的熱鬧變成安靜,只能聽到孟荳在樓上打開音響背古詩的聲音。
倒在沙發的男人早就沒有白天洽談事務的精英模樣,和余民奇喝完又和余羽航這個愣頭青喝,還有太公和親媽也湊熱鬧,分明是想把他喝倒。
余藻就坐在邊上笑,無視孟煦洲桌下的求助。
現在男人衣領敞開,眼神朦朧地看著余藻,一遍遍喊他的名字。
余藻:“你該去洗澡了。”
孟煦洲:“有種我們已經辦完婚禮的感覺。”
他們的婚禮不能簡單舉辦,這也和公司性質有關。
余藻沒有異議,他摸了摸孟煦洲的眉眼,想起孟荳心心念念的提議:“我們那天晚上可以走嗎?”
孟煦洲枕著余藻的膝蓋,“可以。”
余藻:“真沒關係?”
一般結婚都放在晚上,孟煦洲這邊定的是一天,但也是晚上比較重要。
按照他的性格,怎麼也不應該同意這樣的提議,孟荳到現在都不敢確認。
頭頂的吊燈都是高飽和度的撞色。
第一次來這裡的黃琴都沒想到孟煦洲喜歡這樣的風格,余羽航也和余藻吐槽,說我以為大船哥是那種性冷淡風格的呢。
余藻的船完全不性冷淡,甚至是反過來的。
一天不親吻就鬱悶,一天不擁抱也要嘟囔,余藻天性的患得患失都要被孟煦洲這樣的性格治癒了。
孟煦洲:“你不是說我很聽話嗎?這次不聽話了。”
婚禮商業夥伴方的擬邀早就定下來了,親朋好友的最後發,孟煦洲說不邀請孟褘那邊,家裡也都同意。
但孟褘不算父親,也和其他股東職級一樣,最後或許只有一張請柬。
余藻:“那我們要提前準備好行李,要住一個晚上呢。”
孟煦洲:“還要租個小孩。”
賀飲就抱怨過家裡沒孩子,余藻想起笑了笑,“要賀飲和我們去嗎?”
孟煦洲:“那天嚴柘和家裡人一起過來,應該走不開。”
余藻:“那就我們跑了?你媽媽不會生氣?”
孟煦洲:“她十八歲就和男朋友去教堂結婚了。”
余藻:“要是我十八歲就和你結婚該有多好。”
最近家裡換了復古的鐘表,整點就是鐘聲。
余藻說話的時候正好趕上時分秒重合,這一聲仿佛敲在了孟煦洲的心裡,他順勢摟住余藻的腰,“那是不是太早了?”
昨天還有人說自己這個歲數結婚太晚,實際上這年頭想要結婚的也沒幾個。
余藻剛想說你上次不是這麼說的,忽然發現男人鑽進了他剛換的居家服的下擺,仗著余藻喜歡寬大的衣服,肆無忌憚地撫摸他。
樓上的孟荳還在唱歌,余藻怕小孩突然下來,“你幹什麼。”
天氣熱了,室內開著空調,孟煦洲賴在余藻身上不下來,貼在一起就更熱。
余藻的力氣和孟煦洲想必不值一提,根本來不及抗議,男人像是沒吃飽一樣,含著他不松嘴。
孟荳下來找小鵝,聽到余藻的聲音,問:“小藻,你怎麼了?”
余藻聲音都有些抖,“沒……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