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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厭的孟潮東的拍手稱快,和孟潮東站在一個陣線的看到孟煦洲也發怵。
傳聞不和人隔壁座位的男人走到身邊,個頭和身形都極具壓迫感,不用孟煦洲開口,那人就戰戰兢兢地說:“孟大哥,是潮東要求的。”
孟煦洲冷聲問:“他給你什麼好處?”
他沒有要求看手機,語氣被周圍的喧囂模糊,結合朦朧的燈光卻更令人發怵。
“他今天看到有人說余藻在這裡才讓我來的。”
“讓我拍余藻的照片給他看。”
孟煦洲:“沒了?”
他手機還有秘書傳來的余藻生父的資料。
中年產業破產,欠下巨額債款,妻子全職多年目前已經重新去找工作了,兒子從私立高中轉到普通高中。
名下的房子已經抵押,車也賣了,依然填不滿窟窿。
已經是老賴的男人本應該限制出行,卻出現在A市,還暗中觀察余藻的新店,有人授意的可能性極高。
「#」是余藻的心血,店裡的裝修的都是余藻親自的構想,孟煦洲不允許任何人破壞。
他依然止不住對余藻的心疼。
余藻比誰都向上,卻總是跌入命運的泥潭。
家人好的部分維持他,也成為制衡他遠走高飛的因素,壞的家人不養他,嫌棄他,卻在困難的時候想起他。
現在余藻對孟荳好得近乎溺愛,似乎也在彌補當年自己缺失的部分。
家裡人也心知肚明,沒有阻止,即便余藻已經走出來了,也學會索取和恃寵而驕,依然不知道這樣的傷痕什麼時候彌平。
“他要求的就這些。”
孟煦洲也知道他家是做什麼,“打聽一下他最近還有什麼計劃。”
“我知道你,你的父親最近不是看中一個項目麼?”
有些東西點到就好了,孟煦洲不怎麼微笑,只是看著對方。
“大、大哥我懂的!”
對方語氣都激動了幾分。
孟潮東現在沒什麼地位可言,不過母親給他的錢夠花,他在這方面出手闊綽。
之前僱人的時候也不會心疼金額。
孟煦洲搜集了信息,想攢個大的。
余藻和賀飲過來的時候正好看那人對孟煦洲狂鞠躬,賀飲嘶了一聲,“小藻,不是我說,你老公真的很像不正經業務的,比這裡的老闆更像老闆。”
嚴柘:……
他居然無法反駁。
余藻:“今天還好吧,他都沒穿西裝。”
他笑著說:“之前他穿西裝匆匆回家吃飯,我舅媽讓他路上帶一把菜場的蔥,那場面才……”
還是余羽航給余藻轉述的,他走路回家看大船哥和賣菜阿姨互相鞠躬喊老闆,還有人說他是來拍電影的。
那天估計孟煦洲是真的委屈上了,回家還黏在余藻邊上,孟荳都煩了。
賀飲:“穿西裝那就要報警了,我們是法治社會。”
他越笑越猖狂,手搭在余藻肩頭,“那你不就是大嫂了?”
余藻:“你才大嫂,沒有比他更正直的人了。”
賀飲:“我不信,人多少有不能說出口的陰暗面的。”
余藻問:“那你呢?”
朋友想了想,“我的陰暗面……大概是欺負喜歡我的人吧。”
“小藻你呢?”
余藻看孟煦洲闊步而來,似乎努力掩飾看到自己的雀躍。
畢竟那麼大的人頂著冷酷臉蹦蹦跳跳格外崩壞。
他笑了笑:“差不多,不給出口,看他忍著。”
賀飲不太贊同:“這是獎勵吧。”
第54章 第 54 章
余藻和孟煦洲都喝了酒, 本來打算叫代駕的,但余藻想起之前商量的生日蛋糕還沒有確認,賀飲成了那個代駕。
嚴柘反正沒事, 也跟著去了, 說看看孟煦洲家的孔雀。
等賀飲跟著余藻去了樓上的烘焙室, 關上門之前還看了一眼樓下的孟煦洲,他壓低了聲音:“小藻, 我覺得孟煦洲不滿意我過來。”
他本來也不想來的, 余藻眼神暗示好半天, 也只能過來了。
“你確定是想和我商量蛋糕的造型不是別的?”
賀飲腦迴路向來不走尋常, “我是打不過孟煦洲的啊。”
余藻被他逗笑了:“你打得過誰?”
他從工作檯拿出ipad,上面還有他之前打的草稿,下個月他也有很多事。
新店開業, 月底結婚, 還有孟煦洲的生日。
新店的成就感已經過去了,結婚一直在籌備,也沒什麼好緊張的。
唯獨孟煦洲的生日……余藻苦惱要做一個什麼樣的蛋糕。
他現在的直播都供不應求, 不少人都希望能買到余藻親手做的。
當然不乏一些藉口定製蛋糕的類型,孟煦洲偶爾會檢查檢查,挨個點進主頁看,發現還有的是年輕的男大學生,余藻什麼都沒說, 又慘遭嫌棄孟煦洲控訴。
賀飲看了看余藻畫的草圖,余藻還挺不好意思,“看得懂嗎?”
他現在比以前自信許多, 賀飲就算不會次次到余藻的直播爭奪榜一,不代表余藻的新粉都是假的。
畫面的他依然有自成一派的獨特氣質, 賀飲偶爾煩躁看看余藻的回放都覺得解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