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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只有孟煦洲和余藻。
孟煦洲想到昨晚的不順利,問:“還生氣嗎?”
他指的是後半段余藻的推拒,孟煦洲意會成余藻生氣,殊不知結婚對象難耐得很,懊惱占了大部分。
余藻:“我沒有生氣啊。”
他又默默把長條盤推開,孟煦洲說:“如果實在不行……”
余藻:“你會想離婚嗎?”
孟煦洲失笑:“誰會因為這個原因離婚。”
看余藻不說話,孟煦洲有幾分緊張,側身問:“真的嗎?”
余藻手機里還是賀飲發的教學指導,對方紙上談兵是一流的,說自己可能以後不能直視耳機倉的大小了。
又說你要不換換方向。
余藻還是很想和孟煦洲在一起,他想了一會,當著孟煦洲的面給孟煦洲發消息——
那我在上面試試。
第39章 第 39 章
余藻看孟煦洲沒有反應, 懊惱地側頭,“那算了。”
孟煦洲靠著卡座的沙發,看余藻的眼神在路過客人的眼裡都意外深情。
一隻小狗跳到對面沙發失敗, 又滑到了男人這桌。
孟煦洲把小狗放到地上, 對余藻說:“那現在走嗎?”
余藻:“什麼?”
現在中午剛過, 余藻還記得自己對孟荳的承諾,“我答應小荳下午要陪他的。”
男人在這樣的公共場合也無所謂自己在外的形象, 微微湊近, 語帶撒嬌:“那我不重要嗎?”
余藻推開他的臉, “重要, 但小荳也很重要。”
孟煦洲握著余藻的手說:“他晚上和朋友約好了。”
余藻不怎麼放心小朋友夜不歸宿,“可靠嗎?我看他好像不喜歡和人太親近。”
孟荳和余藻相處的時間都比孟煦洲長,聽余藻這麼說, 孟煦洲更失落了, “你和他的關係很好。”
這話似曾相識,余藻笑了笑,“你上次也是這麼說我和賀飲的。”
孟煦洲:“有嗎?”
余藻:“小荳真的要在別人家留宿嗎?”
孟煦洲:“是我大哥的朋友, 是一家雜誌的主編,沒問題的,他的妻子和大嫂還是同學。”
大概是余藻的擔憂很明顯,孟煦洲問:“別人家,我們家?”
余藻沒有如他所願被調侃, “不是我們家的小荳嗎?”
他撐著臉看不遠處的孟荳,“你太忙了,沒空陪他, 我會陪他的。”
孟煦洲:“我才是他小叔。”
余藻:“那我是他……”
他不說了,孟煦洲還看著他, 眼神都是笑意。
余藻喝了一口飲料,轉移話題:“你昨天還說今天可能沒事,還不是大清早就走了。”
他念叨的時候不自覺鼓著臉,蹙眉也恰到好處,如果不是礙於現場人多,孟煦洲都想吻一吻他。
室內的屏幕播放著的寵物宣傳片,余藻放在桌上的手機彈出今日新聞。
他下意識掃了一眼,是社交軟體的推送,第一條是本市知名高校教授被爆職權騷擾。
第二條是宙心家居,後面余藻就沒看了,似乎也和孟煦洲有關。
孟煦洲瞥了一眼,“抱歉,有點急事。”
余藻:“哥你好忙啊,身體吃得消嗎?”
寵物咖的燈都精心設計。
老闆和孟煦洲一個歲數,沒膽子和孟煦洲合影,拍了一張孟煦洲的照片炫耀。
狐朋狗友捧場的有,笑他膽子小的也有。
也有人放大這張照片,關心和孟煦洲坐在一張沙發上的青年,問你怎麼不找空心魚藻做你們的甜品,這算聯名嗎?
也有人周六在爺爺奶奶家吃飯,刷到這一條難以下咽,聽孟褘提起結婚更是心煩意亂。
余藻的擔心真心實意,孟煦洲卻想起昨晚余藻的模樣。他垂眸喝了一口咖啡,反問余藻:“你真的吃得消嗎?”
余藻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話有歧義,他急急忙忙解釋,孟煦洲也嘗了一口甜品,真心實意地說:“還是你昨天做得好吃。”
余藻直播裱花練習的材料不能食用,偶爾會做可食用的麵包,孟荳還會把杯子蛋糕帶到學校去。
孟煦洲上周也帶了杯子蛋糕去公司。
午休的時候把公司遷到隔壁的嚴柘找他吃飯,看到熊頭的紙杯蛋糕沉默良久,說和你太不般配了。
那蛋糕還沒孟煦洲巴掌大,可愛有餘,開胃都算不上。
孟煦洲的欲望也只是被余藻打開,他完全不能滿足,依然在忍耐。
余藻清醒的時候眉目清明,卻比孟煦洲更容易陷入慾海。
很多時候孟煦洲覺得余藻是瓷做的,太過易碎,他不忍心用力,卻不知道要用多少力。
他們結婚後的生活靠點滴磨合,衣櫃裡的衣服也可以不用衣櫃分區。
偶爾西裝里會穿插進余藻的運動外套,偶爾余藻的休閒系的T恤會多出孟煦洲買的,無法穿出去的亮色的襯衫。
余藻愛吃鶯歌魚,喜歡酸甜口味的食物,他不是只愛吃金槍魚飯糰,現在上班午休也不用去便利店。
A市豪門繼承人不出差喜歡早起給他做便當。
如果中午午休時間湊到一起,孟煦洲會開車過來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