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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藻:“不知道,看孟煦洲。”
賀飲又問:“那你想嗎?”
余藻這會不猶豫了,“想。”
賀飲:“你不是想攢錢把你媽媽之前的店買下來嗎?要不我先去問問老闆賣不賣,等你賺大錢了還我也可以啊。”
余藻媽媽之前的店鋪現在漲價無數倍,那邊地段好,租金也高,老闆也不想賣。
現在和隔壁打通,開著一家寵物咖啡店。
余藻心情不好除了裱花就是去老地方轉悠,賀飲和他去玩過兩次。
余藻問了價格,賀飲:“沒事,五六百萬而已,我……”
“我記得你因為代相親已經沒錢了吧?”余藻說。
賀飲被戳穿後嘆了口氣:“行吧,我現在確實買不起,不過你可以讓……”
余藻:“不用,我也不著急。”
孟煦洲說協議結婚,承諾履行得很到位,余藻最後的負債也都清空了,對方甚至把名下的車都過給了余藻。
現在余藻開的這輛就是自己名下的,實在太惹眼了,余藻來的時候還提過,孟煦洲說再換一輛。
賀飲知道他什麼性格,“行吧。”
孟煦洲睡了一路,到家下車還是余藻扶他回去的,余藻打開門才發現孟荳在家。
小朋友和小鵝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聽見門打開走了出來。龐然大鵝也跳下沙發,跟著孟荳一塊。
鍋蓋頭小孩跑了過來,他也不主動接觸孟煦洲,就是繞著小叔打轉,聞到酒味,問余藻:“我叔叔昏迷了嗎?”
孟煦洲還是能自己走路的,回了句沒有。
孔雀都睡覺了,池塘里偶爾能聽到游魚撲通的聲音,孟煦洲還是靠著余藻,“在車上睡了一小會。”
孟荳湊近說:“小叔,你最近天天喝酒,我已經和太奶告狀過了。”
余藻扶著孟煦洲回去,對方還提醒余藻:“結婚證在車上。”
他惦記結婚證像是怕余藻跑了,幼稚得余藻笑著說,“我等會去拿,你先去洗澡可以嗎?”
“孟先生,你很重。”
他剛才還連名帶姓喊孟煦洲,這會一口一個孟先生,聽得男人蹙眉,“我不是孟先生。”
孟荳和小鵝在客廳追趕,地上還有他給萌寵換屁兜留下沒及時扔進垃圾桶的包裝袋。
余藻在這邊住了幾天,基本摸清了孟煦洲養的不常規寵物的習性,只是孔雀目前還不讓他靠近,屁兜還是某忙得連軸轉的A世商界名流親自換的。
“我才是孟先生。”小朋友抱著大白鵝栽進了沙發,看小叔靠著明顯小一圈的余藻,人小鬼大地嘆氣:“小叔,你現在好像我爸爸說的不著家的男人。”
孟煦洲酒量不差,純粹是每天連日應酬,一放鬆就容易醉。
他反應都慢了許多,眼睛眯起,“什麼?”
孟荳:“你快去洗澡吧,那麼大人了還喝醉,丟人。”
他還指揮余藻:“哥哥你把他放在浴缸里自己泡就好了。”
小傢伙話癆得很沒,又跟著余藻上樓,不會搭把手但要絮叨:“之前我們住在國外,有一次叔叔喝多了,栽在家裡的池塘,還是小鵝把他撲醒的。”
孟煦洲還挺有包袱,不希望在余藻面前出醜:“你別說了。”
他的威懾力在侄子這裡沒用,孟荳做了個鬼臉,“然後小叔就肺炎咯,住院好久,奶奶都特地飛過來看他。”
余藻看向孟煦洲,在車上短暫睡了一會的男人清醒多了,比起余藻扶他,更像他抱著余藻。
孟煦洲不和余藻對視:“不是這樣的。”
孟荳還要火上澆油:“保姆阿姨還以為你死在裡面了,差點報警。”
余藻笑出了聲,孟煦洲直接把大侄子和跟上樓的大鵝提溜下樓,左手一個小孩,右手一隻鵝,動作快,但還是有種酒後的搖晃。
孟荳掙扎不過,還覺得好玩,可惜他小叔厭人脫敏還沒有完全克服,能拎他一會都算緊急情況了。
余藻靠在二層欄杆看孟煦洲解開襯衫走上樓,余藻臉上還有笑意。
他的眼眸在燈下格外惹眼,孟煦洲多看了兩眼,余藻問:“還需要我把你丟在浴缸嗎?你好像比剛才好多了。”
孟煦洲:“應該不需要了。”
他揉了揉眉心,還惦記在車上的結婚證,又轉身下樓,“我去拿……”
認為自己不需要的男人腳步浮虛,如果不是余藻手伸得快,兩個人可能要一起滾下樓梯了。
但余藻沒有孟煦洲力氣大,這也不是他們相親那天晚上孟煦洲扶住他那樣不尷不尬的場面。
扶人那一個後勁不足,差點還被孟煦洲帶下去,好在方向控制好了。
樓下的孟荳聽到咚的一聲,和一隻鵝腦袋一起探頭,看見自己小叔把纖瘦的青年壓得都看不見了。
小傢伙也有幾分頑劣:“余藻哥哥,我要報警嗎?”
孟煦洲脾氣不差,都忍不住說:“你可不可以不要管這麼多?”
小孩走了。
余藻的後腦勺墊著孟煦洲的手掌,他從一開始輕聲笑變成大笑,似乎也覺得自己情緒失控,又要伸手去捂住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