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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柘:“你不睡覺?”
賀飲:“孟煦洲太氣人了,他居然當著我的面把小藻抱走了,這算挑釁吧!”
“我只是提議小藻和我一起躺下聊天啊,他懷疑什麼,我以前還睡過小藻的床呢。”
嚴柘:“你是這麼說的?”
賀飲:“是啊。”
幾秒後他罵了句髒話,孟煦洲的身形和壓迫都遠超常人,賀飲:“我對不起小藻。”
嚴柘:“體諒他吧,他這輩子也就這麼一個可以深度接觸的愛人。”
賀飲:“那不然呢,他沒這毛病不會要多接觸幾個吧。”
嚴柘說不過賀飲,乾脆閉嘴了。
被已婚人士熏了一個晚上的甜蜜氣息,賀飲難免有些心猿意馬,看嚴柘捏著孔雀毛的手,問:“你呢?想過深度接觸嗎?”
嚴柘又不是傻子,聽得出這句話的暗示。
他還記得賀飲帳號那誇張的評論,小有名氣的偶像都喜歡賀飲這樣的。
賀飲直播和非直播狀態沒什麼區別,也不是余藻那種一眼惹人戀愛的面容。
嚴柘看得太明顯,賀飲:“算了。”
他轉身要上樓,手腕被攥住,五官溫潤的男人沒有看他,“怎麼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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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藻也很少和賀飲聊到半夜,之前他和賀飲打電話打到凌晨,孟煦洲就躺在邊上催促。
現在人都到家裡玩了,有人還是難掩某些方面的小肚雞腸。
余藻:“你不管嚴先生了?”
孟煦洲把他抱下樓,“他也不需要我管,現在是睡覺時間。”
余藻:“小飲肯定生氣了。”
孟煦洲:“我也生氣,你都沒有這麼抱過我。”
這完全是無理取鬧,余藻推了推孟煦洲,男人順勢倒在一邊,“小藻和我動手了。”
余藻:……
他好笑地看著孟煦洲,“我沒有這樣抱過你?”
孟煦洲改口:“今天沒有。”
余藻忽然發現他說不過孟煦洲,表面冷酷的人私底下花招很多,連賀飲都要介意。
“我就只有小飲一個朋友,他很重要的。”
孟煦洲點頭,“我知道了。”
他似乎還要問什麼,余藻阻止他:“不許問了。”
孟煦洲:“那明天還要繼續拍攝嗎?”
他很在意余藻脖子被孟潮東掐出來的傷口,余藻卻問起他下午出門的事,“你是不是有別的打算?”
孟煦洲:“我父親那邊的長輩太疼愛孟潮東,不打算把他送出國,那就我親自把他送進去。”
室內只開了側邊的檯燈,室內裝修大部分是孟煦洲親力親為,孟荳沒事就介紹,還給余藻看照片。
家是一點點建立的,余藻來這裡後,這裡也有他的一部分。
他看著燈影下的男人,忽然鑽進了孟煦洲的懷裡。
天氣比以前熱,空調的溫度恰到好處,被子薄了許多,遮不住兩個人交疊的身軀。
孟煦洲問:“怎麼了?”
他似乎要反省自己說錯了什麼,余藻悶在他懷裡說:“你爺爺奶奶是不是對你不好?”
孟煦洲:“說不上不好,客客氣氣的。”
家人是不需要客氣的,余藻篤定地說:“你肯定是一個很聽話的人。”
孟煦洲:“我聽話?”
他笑的時候胸腔震動,余藻也感受分明,“我不聽話,當年聽說父親還有一個兒子,直接在桌上動手了。”
孟氏在孟煦洲出生後壯大,孟褘的親戚也都在公司任職,孟漫野也有自己的主業,並不干涉這些。
這也是分開的時候孟褘指責對方無情的原因。
孟煦洲從不認為母親無情,他也承認外婆說的他們家的人都對愛抱有期待。
想要愛和想要感受愛沒什麼好羞恥的,孟煦洲也更擅長表達愛。
因為他失去過,也錯過過,遺憾扭轉,也有時光流逝不可回溯的難過。
他現在說話像在給余藻講一個睡前故事,余藻驚訝地抬眼,“你高中就把你爸打進醫院了?”
孟煦洲:“他才是這件事的罪魁禍首,不是嗎?”
余藻點頭,他不知道自己對孟煦洲帶著無條件的縱容和崇拜,“要是可以,我也想揍我爸一頓。”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事給了余藻勝利的信心,他從前在被欺負這件事上處於弱勢,孤立無援又有把柄,總是束手束腳。
如今孟煦洲在他身邊,安心之外又多了幾分信心,聲音也躍躍欲試,“他實在太壞了。”
孟煦洲:“我以前很容易情緒激動,本質上動手是錯誤的行為。”
他的手指撫過余藻的脖頸,“會傷害到自己,你不和賀飲說真相,也是怕他出意外,不是嗎?”
這句話帶著顯而易見的醋意,余藻攥住孟煦洲的手指,“賀飲是我的好朋友。”
他微微抬頭,嘴唇落在孟煦洲的下巴,“哥哥你是我的愛人,我希望你們都好好的。”
他依然好奇孟煦洲以前的事,追問道:“你的爺爺奶奶是因為當初你動手,才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