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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煦洲拍了余藻一下,拍完手沒有移開,揉都顯得過分,兩個人的呼吸可以讓溫度計爆炸。
孟煦洲:“小藻,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他的擁抱有力又溫暖,很容易把余藻襯成才是肢體障礙的那個人。
余藻想,不然我為什麼一次次想要他進來。
余藻別開臉,他捏著孟煦洲的手指,隔著皮肉握住對方的骨骼,摩挲都像靜默的索取。
“我就是希望是你……”
他臉本來就很容易紅,這些年上學工作把脾氣一磨再磨,再熱鬧的場合也無法感染他。
賀飲愛玩,也試圖帶餘藻進入狀態,也沒辦法。
余藻自我封閉,重開母親的蛋糕店是他最後的願望,愛情他不奢求,只要家人。
可孟煦洲依然出現在他的夢裡,也會在前男友來訪的時候面容重合。
夢中人和眼前人也不一樣,真實的孟煦洲鮮活、特別、不冷酷,還很黏人。
余藻更喜歡了。
他環住孟煦洲,親吻像是幼獸本能的舔舐,“希望你來到我的深處。”
無論身體,還是內心,或是靈魂。
第33章 第 33 章
孟荳不知道奶奶要和他們一起吃晚飯, 接了孟漫野的電話才得知這個消息。
不太能說話的太奶指揮孟荳交流,那邊的孟漫野剛從國外回來,問孟荳:“煦洲沒有和你們說嗎?”
孟荳:“小叔火急火燎的, 都沒空和我聊天呢。”
戴著老花鏡的太奶還在整理行李, 她特地帶來了孟家珍藏版的相冊。
孟漫野:“那你們知道時間嗎?”
她是一個很有時間觀念的人, 孟煦洲在這方面和她一樣。
這個時間她去都是踩點,按理說孟煦洲應該出發了才對。
孟荳看了眼樓上, “小叔還在和小藻睡覺呢, 他回來就變成黏答答的麵包蟲了。”
孟漫野不太懂小孩的形容, 她媽坐在孟荳邊上笑。
“那我先過去了, 你和太奶奶一起坐車過來吧。”
孟漫野很快掛了電話。
樓下的小朋友和真染著奶奶灰的太奶對視一眼,他太奶手機冒出猴哥的聲音:“你上去叫煦洲吧。”
七旬老太住院半個月打字速度快得飛起,孟荳都有幾個瞬間懷疑自己不是約等於七歲, 是約等於七十歲。
孟荳上樓, 小鵝也跟著他一起上去,才敲了一下門,就傳來孟煦洲的聲音:“馬上下來。”
外面的小孩哦了一聲, 裡面的大人還沒有穿上衣服,余藻趴在床上,慌張地說:“是不是要遲到了?”
他著急地去找自己的手機,孟煦洲把他摟起來,像給小孩穿衣服那樣給余藻穿上內搭的襯衫, 一邊說:“不會遲到的,這裡去餐廳開車不到半個小時。”
孟煦洲已經儘量不在余藻露出來的皮膚上留下痕跡了,余藻天生膚白, 稍微用點力就會留下印痕。
也是因為這樣,他的百依百順總會讓孟煦洲忍不住想再過分一些。
余藻倒在孟煦洲懷裡, 他睫毛還帶著濕痕的,眨眼也很緩慢,像是累到了。
孟煦洲輕笑一聲,余藻感受著他的胸腔振動,低聲說:“我沒想到你……”
他又說不出口,微微咬唇,原本就浮紅的面容在燈下更是明顯。
沒有人不喜歡這種因為自己發生的變化,孟煦洲親了親他的眉心,“看來這方面你需要脫敏。”
余藻推開他的臉,“我以為會很順利的。”
孟煦洲:“我們還有很多的時間,不是嗎?”
本來應該點頭的余藻搖頭,“很著急啊。”
他身體上的紅痕因為襯衫扣子扣上一點點遮住。
孟煦洲低頭,斂住了對生父處理孟潮東的不滿,面上不顯,笑問:“為什麼?”
余藻:“喜歡,才著急。”
他嘴上的大膽和身體總是不同步,這會兒又不看孟煦洲了,催促對方也穿衣服。
余藻撈起邊上的居家褲,剛下床就歪了歪,孟煦洲扶了他一把,“小藻,你很不愛鍛鍊。”
余藻:“這和鍛鍊有關係嗎?”
他面頰的余紅未消,親密的時候怕壓不住自己的聲音還咬著自己的手。
孟煦洲及時拿開,余藻還是在自己手臂上留下了牙印,後來嘗試幾次都進不去,兩個人都難耐,但今天也不算好時間,他們還有事只能作罷。
余藻自認體力也可以,他在舅舅幫忙也能忙前忙後,裝著貨物的紙箱他搬也沒問題。
他還挺不高興的,“我比羽航有力氣,他搬東西搬不過我。”
不穿衣服的結婚對象倚著床頭,被子遮住他下半身,在余藻看來孟煦洲的身材很像上學的時候美術鑑賞課的油畫照片。
他這方面沒什麼造詣,不知道自己剛才的情態更誘人。
現在眸光流轉,像是長刺的板栗被剝開外殼的刺,還有一層的毛絨小殼也打開了縫隙,孟煦洲似乎窺見了幾分很久遠之前的余藻。
看孟煦洲還在笑,火速套上褲子的余藻顧不上腿間的怪異摩擦感,強調了一遍:“真的,我可以比他多搬一箱。”
孟煦洲:“下次我去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