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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從前短暫到屈指可數,當然抵不過孟潮東後面的強勢介入。
就算這兩人鬧得人盡皆知的分手,孟煦洲依然嫉妒過去孟潮東擁有餘藻的日夜。
孟煦洲就這麼任由余藻捧著臉,明明他個子更高,體型更有壓迫感,卻像隨便余藻對待,顯得乖順而溫馴。
孟煦洲:“想繼續。”
余藻之前搜索過孟煦洲說的接觸障礙,今晚看他和自己舅舅喝酒也沒有接觸,似乎他的氣質就讓人望而卻步。
“你沒有和別人試試嗎?”
余藻一邊說一邊抓住孟煦洲還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小聲說:“你掌心很熱。”
孟煦洲鬆手,余藻又晃了一下,孟煦洲乾脆把他放下來了,“別人?”
他搖頭,似乎從剛才和余藻貼了一會汲取了幾分精神,一邊解開襯衫一邊說:“靠得近就難受,你也知道我的相貌……並不友善。”
這句話他自己蹙眉說,余藻結合余羽航的形容,又想笑了。
“排斥他人肢體接觸,無意靠近都有生理性排斥,”孟煦洲的外套在進門的時候就脫了,余藻的也是,兩個人站在比外面溫度高的室內,呼吸都不平靜,“也不願意主動觸碰他人。”
洗澡間很大,兩個人本也應該綽綽有餘。
余藻卻還覺得還擁擠,他移開眼,又不能在孟煦洲說話的時候不禮貌地奪門而出。
他側頭,鏡子裡也能看到孟煦洲脫掉衣服的軀體。
之前隔著衣服余藻就清楚孟煦洲身材的結實,脫掉上衣也足以證明余羽航說的大哥言論有理有據。
身材好,又是喜歡的人,想不多看都很難。
都是合法的了,又礙於協議,這對余藻來說都像折磨。
余藻問:“你小時候……”
他才開了個頭,孟煦洲像是知道他想說什麼,“我父母感情一般,也不算聯姻。”
孟漫野第一次結婚是因為愛,只是維持不了幾年就自然而然淡了。
二婚事業占大頭,或許婚後也相處了幾分感情,前提是孟煦洲父親要保持孩子的資源分配問題。
結果還是出了意外,私生子甚至只比孟煦洲小了兩歲。
這段過去余藻清楚,也知道孟潮東的視角。
卻不知道孟煦洲的母親是這樣的長輩,比丈夫理智更多。
孟煦洲:“也沒有負面經驗或者體驗。”
他顯然做過心理諮詢,“不存在成長過程中負面情緒表達被嚴重壓抑的情況。”
他脫了外套,看看偏頭在看鏡子裡自己的余藻,似乎在猶豫余藻要不要和自己一起泡。
余藻很容易發呆,下一秒就和鏡子裡回頭的孟煦洲眼神對上了,他臉更紅了,“我沒有偷偷看。”
男人朝他伸出手,“不用偷偷看。”
孟煦洲的私人感情一片空白,其他方面都沒什麼好挑剔的,這張臉無論是證件照還是採訪照片都氣勢很足,都算工作場合。
私下這個時候,只有餘藻見過。
孟煦洲問:“可以觸摸我嗎?”
余藻愣了:“我嗎?”
孟煦洲:“這裡還有別人嗎?”
余藻:“可你都不願意和我親。”
說完他迅速捂嘴,卻來不及了。
孟煦洲發現余藻似乎在快問快答下很容易說出心裡話,他問:“你的傷口好了嗎?”
自述過去的人言外之意無不在傳達余藻是特別的,但余藻沒有意會。
他的手被孟煦洲握住,對方一個指節一個指節地撫摸,更像是小孩好奇世界,從身邊人開始。
他好奇余藻,無關協議,全是愛意。
余藻點頭,“你當時還問我要不要再來一次,今天……”
孟煦洲解釋道:“抱歉,我當時太用力了。”
余藻看他:“我以為你討厭我。”
他依然耿耿於懷當年的眼神,孟煦洲問:“為什麼這麼覺得?”
余藻話都到嘴邊了,又想吞回去,孟煦洲不讓他吞,把人拉了過來,“為什麼?”
余藻:“你先洗澡,浴缸里的水都要涼了。”
他不想在孟煦洲面前提起孟潮東,對方卻很固執,直接抱起余藻,把余藻放進了浴缸。
“我衣服都沒……”
余藻渾身都濕了,毛衣吸水,他攀著浴缸,看孟煦洲站在邊上,又問:“你不洗嗎?”
孟煦洲:“你告訴我原因,我就和你一起洗。”
余藻:“我又沒有要和你一起洗。”
他趴在浴缸邊上,手背墊著下巴,哪裡都濕漉漉的,孟煦洲心裡更軟,俯身和余藻對視:“為什麼?告訴我吧小藻。”
余藻推開他的臉,震驚孟煦洲長成這樣還能夾嗓子。
衝擊太大,他都要暈了。
被推開的人還要靠近,似乎喜歡這種推推進進的玩鬧感。
余藻還是不說話,孟煦洲持續喊他的名字。
從小藻到藻兒到寶貝到老婆,完全是猛男循環夾子音,余藻都分不清是自己有障礙還是孟煦洲有障礙了,心想他這樣想要誰不是手到擒來?
余藻最後聽煩了,捂住孟煦洲的唇,和這雙夢裡把他驚醒的眼眸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