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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柘嘖了一聲,“都這樣了還不甘心?”
這家酒吧經營得很好,之前的駐唱也出過去選秀成團的,散客也要預約。
賀飲常來也有他網上人設的原因,之前余藻就玩笑地提起賀飲後台私信不少自薦的小男生。
現在也有人自薦到余藻這裡,都被孟煦洲刪了。
孟煦洲:“畢竟小藻那麼好。”
嚴柘也看了一眼台上的人,賀飲的直播視角看得更清楚,還有餘藻操作的畫面。
穿著普通的白T的青年一雙手就很有觀賞性了。
余藻的臉在燈光下加強了五官的精緻,冷色調讓他也有種如水的冷淡的,熱鬧無法感染,哪怕他身臨其境,依然是掌管開關的那個人。
嚴柘和余藻沒有單獨相處過,幾次聚會下來和余藻聊幾句也能感受到和他說話的舒服。
他很容易令人產生可以得到的錯覺。
但主動權永遠在他手上,哪怕別無選擇,他依然有想要爭取的東西。
孟煦洲目光掃過密密麻麻的彈幕,也有人誤以為這是賀飲最近看上的小偶像,說再年輕幾歲就好了。
又說現在味道剛剛好,打碟慵懶又利落,讚美之餘又有幾句超出尺度的話。
余藻從前乾枯,孟潮東竭澤而漁,表面看得到了,實際兩手空空。
如今回過神發現自己才是被補網留下的漏網之魚,又不甘心了。
「這是空心魚藻?他也有這種時候?」
「大船哥知道他老婆在酒吧嗎?」
「他真的好多變啊,不是說學生時代沉默寡言嗎?」
「聽說他父母早逝,也正常吧。」
「胡說,我同學說空心魚藻和他是一個爸爸。」
嚴柘:“你婚禮不是沒邀請你爸那邊的人麼?不至於舔著臉過來吧?”
他知道有些東西難以擺脫,不來往都算仁至義盡,“過年應該也不用走動了吧?”
孟煦洲頷首,“怕萬一。”
現場也有不少人在錄像的。
前排的賀飲就見到了之前和孟潮東廝混的幾個人。
他讓人拿著手機,在舞動的人群里走過去,發現對方是微信視頻,又繞了一圈,要確認視頻的對象。
反而是那邊的孟潮東先察覺了,先掛斷了。
那人疑惑轉頭,正好看見賀飲離開的背影。
余藻也就玩了兩首歌的時間,過來的時候賀飲正好擠在孟煦洲和嚴柘中間。
“孟煦洲你長點心吧,那男的絕對有問題,”周圍吵鬧,賀飲的聲音大了幾分,“你和小藻的婚禮必須萬無一失!”
嚴柘:“你態度不能好些嗎?”
賀飲和他有私人恩怨,罵道:“不服憋著。”
余藻笑著過來,“在聊什麼?”
他一坐下孟煦洲就握他的手,賀飲又想擠開孟煦洲,可惜外號大船的男人體型也不差,反而把他襯成了男。
賀飲只能繼續坐在嚴柘旁邊,隔著孟煦洲說:“碰見孟潮東的朋友了,你見過的,地包天那個。”
嚴柘:“是外號還是真的地包天?”
賀飲很快被嚴柘帶走了話題,余藻也不著急,喝了兩口水才去拿孟煦洲面前的杯子,看冰球都化了一半,問:“喝的什麼?”
孟煦洲:“可以再點一杯。”
余藻搖頭,“我歇一會。”
他靠在孟煦洲肩頭,問:“我怎麼樣?”
室內開著超強冷氣,余藻渾身在發熱,孟煦洲趁著光線不明貼了貼余藻的胸口,“很激動。”
余藻拿開孟煦洲的手,“不是問你這個。”
孟煦洲:“什麼時候學的,手法很專業。”
余藻:“你知道什麼是專業嗎?”
他頭髮捋到腦後,露出飽滿的額頭,又要了塊冰降溫,“看來你也會。”
孟煦洲搖頭,“不會,不信你問嚴柘。”
隔了一個人的嚴柘抬眼:“什麼?”
賀飲:“小藻問孟煦洲和你在外面上學的時候有沒有別人。”
就這麼幾個人他還能扭曲提問,裝也不裝,孟煦洲還沒有來得及說沒有,余藻還順勢接下去:“那你有嗎?”
這問題一箭雙鵰,反而賀飲不好意思了,“嚴柘有沒有有什麼好關心的?”
嚴柘:“都沒有。”
“煦洲很難約的,”他還很感慨,“他好像……也沒什麼娛樂活動,如果什麼活動有純正的黃油啤酒,可能能把他調過去。”
“這種會接觸的場合,他一般躲都來不及。”
賀飲:“那你呢?”
余藻低頭笑,湊到孟煦洲耳邊問:“黃油啤酒好喝嗎?”
“會有人用這個釣你過去赴約嗎?”
孟煦洲:“你可以試試。”
他摸了摸余藻還在發熱的臉頰,“下次買套裝備在家裡玩?”
余藻:“又不是天天玩,我現在好多事呢。”
孟煦洲:“什麼時候學的?總不能是無師自通吧?”
他和余藻有錯開的過去,賀飲也有,他也不是完全了解余藻。
這會插嘴:“我聽說是他在這裡兼職的時候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