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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藻,你穩賺不賠啊,不知道的還以為孟煦洲暗戀你呢,你倆要是離婚,是他淨身出戶啊。”
“等會兒,這個肢體接觸障礙是我想得那樣嗎?”
第14章 第 14 章
余藻:“當然不是。”
賀飲又朝他擠眉弄眼,八卦得很:“你又知道了?”
這余藻無法回答,只能轉移話題,“我也是剛點開合同,有淨身出戶這麼嚴重嗎?”
賀飲大學和余藻是隔壁學校,如果他不混吃等死,正常的職業應該是個律師。
只是學得太痛苦了,還好家裡有錢,到現在表面是閒人,實際上算時尚買手,她姐旗下的服裝品牌不少是他在推動。
至少小少爺上班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不喜歡坐班,在長輩眼裡就是不定性。
這次賀飲見余藻還帶了好幾份禮物,其中就有他姐姐送的。
賀飲又看了一遍協議,點頭說:“沒錯啊。”
他又問了一次:“你確定孟煦洲不喜歡你?這樣的協議放出去誰都會說他傻子的,不是把家業拱手讓給你麼?”
賀飲知道孟家的家底,比起孟煦洲的父親孟褘,他的母親孟漫野很有商業頭腦,賀飲的姐姐都把她當成偶像。
孟煦洲是頭號繼承人,在海外工作也讓家族快熄火的分支板塊起死回生。
不少人都以買到宙心木業的家具為潮流,又礙於對方沒有在國內設立分部,費用也更高昂。
能繼承這麼大家業的基本沒有傻子,除非這是一份陰陽合同,但賀飲覺得沒必要。
余藻是一個物慾很低的人,唯一的軟肋就是所剩無幾的家人。
他已經把能做的都做了,賀飲設身處地轉換立場,不覺得自己能做得比余藻更好。
孟潮東這個人性情陰晴不定,又極其自私,余藻坦白後賀飲整宿沒睡,今天約余藻也想問問從前。
日料餐廳在商場的外層,木質裝修和燈光配合得很好,余藻也沒興趣看打量環境。
他飯量也不大,學生時代賀飲經常請他吃飯就是怕他為了省錢餓出胃病,結果胃病沒有,胃小倒是真的。
余藻:“他不喜歡我。”
不等賀飲說話,余藻又抬眼看他:“我一年和他見面沒有超過五次。”
店內溫度適中,余藻和賀飲都脫了外套,半開的窗戶能看到外面一片綠意的庭院。
余藻裡面的襯衫往上卷了卷,伸手的時候賀飲正好可以看到對方手腕上的刺青。
那還是賀飲陪著余藻去的,孟潮東知道後還罵了余藻一頓,那天賀飲差點和孟潮東打起來,他覺得孟潮東有病,就算是男朋友還管紋身,什麼。
孟潮東覺得他和余藻太親密,懷疑賀飲目的不純,那天在高爾夫球場,賀飲直接拿球棍和孟潮東對打,還好周圍人多攔住了。
後來余藻把孤島冰山藏在手腕內側,就算坐在孟潮東邊上,對方也不一定能看見。
當年賀飲以為這是余藻的心境,現在他結合余藻略微惆悵的眼神,和對孟煦洲不喜歡自己的篤定,問:“你的紋身,不會是為了孟煦洲吧?”
余藻點頭,“他像孤島。”
但這次靠近,好像不難接近,余藻補了一句:“之前。”
"拉倒吧余藻。"賀飲和余藻都愛吃刺身,金槍魚愛好者甚至還做過這個口味的蛋糕,還被帳號收錄黑暗料理,也讓更多的人好奇他的品位。
“你和我說當年他幫了你,還讓你對別人說他是你哥,”賀飲唉了一聲,“後面他又陪你一周上下學,就不見了。”
都是一個高中的,賀飲要打聽孟煦洲也很容易.
對方是出了名的獨來獨往,年輕的時候還沒有現在這麼有壓迫感,總能吸引人想和他談戀愛,但孟煦洲就是誰都不愛,也和誰都不親近,完全是一匹孤狼。
“他不是因為父母離婚退學去國外繼續上了嗎,”賀飲不懂,“就著分明是開始啊,怎麼就討厭了?”
“我可打聽過了,他在學校真的一個朋友都沒有,他外公外婆還住我家後面二期小洋樓嗎?家裡還養鵝呢。”
賀飲自詡見過的怪人不少,孟煦洲依然在怪人隊伍是頂級的。
別人養狗養貓養豬養老鼠,就他另闢蹊徑,就差珍禽異獸了。
余藻聽到養鵝笑了,“他很特別。”
賀飲不能接受養直腸動物,總有種邊走邊拉的不適感,“是你對他有意思吧,你說他討厭你,理由呢?”
余藻想起那個眼神,笑容又消失了,“反正就是討厭我。”
賀飲不追問到底,他知道余藻很缺少肯定,和孟潮東掰扯這麼多年,嘴上說把人當替身,也是受委屈的,恨不得余藻趕緊走出從前的泥淖。
“討厭你還和你結婚,他有病吧,”賀飲說完又嘖了一聲,“好像是有哈。”
余藻又看了合同,賀飲看他分明高興得很,“放心吧,你簽了就代表你們永不離婚。”
這對賀飲這樣家境的人來說很冒險,他還不忘拉踩:“孟潮東這個人渣是做不出這種決定的,我就說年紀大的會疼人吧。”
實際上孟潮東也比余藻大。
余藻:“世界上有永不離婚的感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