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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徐頌聲翻著手機時,旁邊周澄午興沖沖拿著一張傳單舉到徐頌聲面前:「頌頌!我們去這裡玩兒好不好?」
印得花里胡哨的傳單,毫無重點可言,徐頌聲第一眼看過去,只看見了那個被放大的橡木酒桶。
她把那張傳單從周澄午手裡抽出來翻看,終於看明白這是一場露天品酒大會的宣傳單。
徐頌聲眼睛盯著傳單,面無表情的思考了一會兒——然後記起,這地方好像釀酒是挺出名的。
只不過徐頌聲沒有什麼故鄉歸屬感自豪感之類的東西,所以平時也根本不上心這些。
她把傳單又還給周澄午:「可以啊,不過你能喝酒嗎?」
徐頌聲還沒怎麼見過周澄午喝酒。不過信息素都是烈酒的傢伙,酒量應該也很不錯?
她目光瞥向周澄午,周澄午笑起來眼眸彎彎,自信回答:「我酒量超好的!」
想到之前在餐廳,自己不愛喝的酒也是周澄午接過去喝的,徐頌聲也就信了他的話,點點頭後繼續癱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她倒是也想像其他情侶那樣甜甜蜜蜜的貼著——但沒辦法,太熱了,一點也不想貼貼,能容忍周澄午單方面的纏著自己胳膊,徐頌聲都覺得自己簡直不要太愛。
商場裡的空調開得太舒服,徐頌聲昨天晚上又沒有怎麼睡好,躺著躺著,意識逐漸昏迷,迷迷糊糊就睡著了過去。
她的呼吸趨近於平穩,坐在她旁邊用傳單摺紙打發時間的周澄午迅速發現了這一點。他歪過腦袋看著徐頌聲陷入淺眠,在不深的睡眠里,徐頌聲也皺著眉。
周澄午手上動作放輕,摘下徐頌聲戴著的眼鏡。
無度數卻依舊有重量的鏡框,在她鼻樑骨側面壓出紅色的壓痕,顯得她睡顏有些疲倦。
周澄午一隻手纏著徐頌聲胳膊,另外一隻手拿著從她臉上摘下來的眼鏡,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她。
徐頌聲打了個盹,從淺眠的狀態里驚醒。
在驚醒的瞬間,腦子裡有片刻的空白。但她很快就緩過神來,下意識的拿起手機看時間——旁邊周澄午補充了一句:「兩點半。」
一不小心就睡過了午飯點。
徐頌聲不怎麼覺得餓,問過周澄午,確定他也不餓後,兩個人乾脆直接去了單子上宣傳的地方。
露天品酒大會的地點選在了一整條街道,街道上的商家都被清空,小帳篷和橫幅拉得到處都是,稍微靠近都能聞到一股酒精和葡萄發酵之後的味道。
入場需要交門票費,進去之后里面的酒可以隨便喝,但要帶走的話則要另外付錢。
在街道入口處已經躺著好幾個醉漢了,街道裡面更是熱鬧,人群接踵,歡聲笑語不斷。
只不過那些聲音都和徐頌聲沒什麼關係。她付錢買了門票——周澄午拉她手拉得更緊了,似乎是害怕她走丟。
雖然手還是拉得很緊,但是周澄午的眼神已經開始好奇的四處亂飄。他每路過一個攤位就要擠進去看看,人多這種情況完全妨礙不了周澄午的行動。
Alpha在體型上的優勢於此刻盡顯。
徐頌聲只需要跟在周澄午身後,貼著他走,就不會被任何人擠到。
她有點意外,因為周澄午看起來滿臉新奇的樣子。
徐頌聲:「你之前沒有參加過這種露天品酒會嗎?」
周澄午搖頭:「帝都才沒有這麼好玩的地方。」
徐頌聲:「我記得前……你前上司沒了之後,你不是離開帝都了?」
周澄午回答:「又呆了兩年多才離開的,他們不放心我。」
何止是不放心。
如果不是因為沒有把握殺死他,沒有人會願意留著前任教皇養出來的大殺器。
徐頌聲敏銳察覺到周澄午的過去,也並非如她最開始所猜想的那樣自由自在。她沉默片刻,卻也沒有多問什麼,只是加快腳步跟上了周澄午。
一逛就是好幾個攤位。
沒走多久徐頌聲就累了。周澄午還是生龍活虎的樣子,但兩人體力本來就不在一條水準線上,徐頌聲也不會拿兩人的體力來做對比。
見周澄午滿臉躍躍欲試,還想再逛的樣子。
但徐頌聲實在是沒有力氣跟著他挨個攤位進去湊熱鬧了。
她在一家葡萄酒的休息區坐下,讓周澄午自己去逛。周澄午被徐頌聲鬆開了手,馬上又抓回她手腕——他不時看看其他攤位,然後又回頭看看徐頌聲,漂亮的臉上露出糾結的表情。
既不想和徐頌聲分開,又想繼續逛。
但也知道以徐頌聲的體力,想拉著她繼續逛是不可能的。
徐頌聲倒是覺得沒什麼,拍了拍周澄午的手背道:「你去玩吧,我就坐在這等你。」
他得到命令,眼睛亮了亮,立刻就鬆手跑出去了——撒手沒的程度讓徐頌聲懷疑他是不是從一開始就在等自己那句話。
不過坐著還是舒服,她從露天吧檯上拿了一杯酒精度數聊勝於無的果酒,插上吸管小口啜飲。休息區有搭建臨時的遮陽棚,坐在這裡還不用曬太陽。
徐頌聲理解不了周澄午的精力值,搞不懂他哪來那麼多體力,可以逛完半條街還有力氣去逛剩下的半條街。
雖然不理解但是尊重,不過要她跟著去逛就有點為難徐頌聲了。
躺在藤編椅上喝果汁,喝著喝著,徐頌聲不自覺又開始想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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