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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已經在想下家要去哪裡。
按照周澄午的預估,教廷怎麼著也得忍他到芙洛拉教派徹底落敗才行,但是現在嘛……
兩邊台階上的教堂騎士毫不猶豫從衣袍下掏出早已上膛的槍/支拉開,槍/聲密集而迅速的響起;從上往下打的子/彈,宮殿中間的長道上幾乎沒有任何遮擋物。
周澄午就地一滾避開大部分子彈,卻仍舊有小部分子彈射/入身體。血立刻從傷處湧出來打濕了白色外袍,站在高處的教堂騎士連忙移動槍枝,黑黝黝槍口追尋周澄午的痕跡。
第二批槍/聲很快緊跟著響起來,但它們已經無法像第一批子彈那樣傷害到周澄午了。那些子彈被打出去後,又突兀的停留在周澄午身體附近,懸停半空。
空氣中,那股烈酒的信息素逐漸蔓延。
「不能讓他使用信息素——所有人撤退!使用B計劃!」
教廷的人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周澄午自身信息素的殺傷力。當他們需要時,這樣可怕的殺傷力,就是教廷引以為傲的存在;但當他們不需要時,周澄午的信息素就變成了令他們感到恐懼的東西。
教堂的側門打開,早早經過訓練的教堂騎士們迅速收槍沿著側門撤走。至於原本盤踞高台的教皇心腹——早就在第一輪開槍的時候,就已經腳底抹油那般從後門溜走了。
教堂的人在兩秒之內撤退得乾乾淨淨,所有的門都被反扣鎖死。
在所有出口都被鎖死之後,教堂頂部的噴灑器緩緩轉動,自穹頂灑下淡藍色的水霧。
那層水霧輕薄而虛幻,猶如一張巨大又柔軟的網,落入烈酒般灼人的信息素中。
那些槍傷對其他人而言是致命傷,但對周澄午而言不過是區區小傷。更何況大部分子彈都已經被他躲開——沒能躲開的那些子彈,也無法阻礙周澄午的行動。
這就是周澄午絲毫不害怕現任教皇卸磨殺驢的原因。
他過於能活,很多正常人身上的致命傷,落在周澄午身上,都如同蚊子叮咬那般不痛不癢。但與其強大生命力成正比的,卻是周澄午同樣強大的身體素質。
一次殺不死他,接下來動手的人就將永無寧日的活在自己隨時可能會被周澄午暗殺的恐懼之中。
這也是帝都很多人明明做夢都想要周澄午去死,卻始終拖著不肯動手的原因。
沒有把握能殺死周澄午,但周澄午卻絕對有把握能殺了他們。
周澄午抬起頭,眼皮跳了跳,看見那層自穹頂灑落的藍色霧氣。
那些霧氣過於輕薄,甚至沒能來得及落下,就在半空中揮發,與周澄午的信息素融為一體。他的後脖頸開始發熱,那種熱來得迅速又毫無徵兆,仿佛風暴掀起海浪,迅速的席捲了周澄午。
周澄午信息素等級很高,但他的自控能力卻強得驚人。
市面上普通的發情藥對他而言毫無用處,甚至就連自身的發情期,周澄午在沒有遇到徐頌聲之前,也能靠自己和各種亂七八糟的低劣抑制劑混合藥硬生生熬過去。
他從來沒有遇到過能生效如此之快的發情藥——
宮殿外,方圓五百米以內的閒雜人等都已經被禁止踏入,只有知道內情並高度緊張的教堂騎士們手持武器四處巡邏。
更多的教堂騎士則把守在宮殿的各個門口,宮殿大門被加持一層又一層牢固的鐵鏈和大鎖,絕不讓裡面的怪物有絲毫突破出來的機會。
宮殿正門口,現任教皇和心腹緊張的盯著宮殿大門。
教皇低聲道:「這個辦法真的有用嗎?他……他真的能死嗎?」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又有點顫抖,心腹眼角餘光瞥了教皇一眼,看著這個男人的膽怯,心中難免輕視。
但是對方畢竟是現任教皇。
所以即使心裡有些輕視,心腹表面上也仍舊十分恭敬,回答:「不必擔心,這不是普通的□□。是研究所按照李鴻笙的遺留資料,新研發的信息素催化劑。」
「李鴻笙留下的信息素研究資料里,百分之四十五都是關於周澄午個人信息素的研究。現在,就算是周澄午自己,只怕也未必能像研究所了解他一樣了解自己。」「更何況,之前我們調查出來的資料,您也看見了。周澄午並非表面上的中立派,他私底下與李家,日出之地,芙洛拉,三者都有牽連。回到教廷之後,對您的任務也是多次敷衍了事——陛下,您除了要考慮自己的人身安全外,更要考慮到您手中的權杖啊!」
聽了心腹的勸誡,教皇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權杖,原本動搖猶豫的神色,重新又變得堅定了起來。
誠然,正如他心腹所說:周澄午並不是一把可以讓人安心到隨意使用的刀。
更何況他已經有了弒主的前科與苗頭。
與其指望這把刀迷途知返,不如直接將他折斷。
教堂宮殿被封死的大門微微顫抖,即使所有出口都被嚴絲合縫的堵死,空氣中仍舊瀰漫著若有若無的烈酒氣味的信息素。
不同於平時周澄午淺淺釋放只是用來嚇人的濃度。
此時空氣中漂浮的信息素,已經令許多守著大門的高等級Alpha們都感覺到了頭暈噁心和想吐了。
*
檔案室。
徐頌聲整理得腰酸背痛——平時她整理檔案的時候純純摸魚,不像現在。
雪萊跟個背後靈似的,時不時就從她背後冒出來問一兩個無關緊要的問題,把徐頌聲嚇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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