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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意心裡難免有什麼想法在瘋狂的叫囂著。
那種叫囂,是她明明知曉傅奚亭今日這般所謂何事,可她就是沒有辦法擺脫這個困境,無力拯救自己。
或許說,她知曉自己在深淵。
也知曉這深淵她爬不出去,可偏偏,她是個有思想的人,想掙扎一番,儘管這個掙扎不見得多有用。
“左轉。”
江意在思索中走錯了方向,身後,傅奚亭輕輕的提醒了聲。
她的腳步猛然之間頓在岔路口中。
看著眼前左右兩邊的岔路口,她恍惚看到了自己的人生路。
左與右,截然不同。
是兩種截然不同的人生。
“江意,不管你現在處在人生的哪一個岔路口,你要知道,人這輩子,遲早是要走上正確的道路,錯便是死,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其中的代價。”
傅奚亭此時,像極了人生導師,對江意說的每一句話都帶著濃厚的勸告。
“有些掙扎,是無用的。”
江意站在他眼前,背脊挺拔且僵硬。
“你知道我這輩子最討厭什麼人嗎?”
江意身影未曾有片刻的鬆動,營救是背對著傅奚亭。
後者問:“討厭什麼?”
“討厭不知緣由就開口嚇規勸的人,你以為你是誰?”
江意的話並未讓傅奚亭有片刻惱火。
“倘若你不是江意,你也沒機會聽到我所言語的這些廢話。”
江意冷笑了聲,勾了勾唇角,往女廁所方向而去。
壓著她結婚就算了,還來當老好人?
當她江意說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知曉這世間險惡的無知女子?
女生廁所不管在何時何地都是緊俏的,無疑,江意在女生廁所門口排起了長龍。
她低頭思索其中蹊蹺。
隱隱約約聽到人群中有驚詫聲傳開。
“天啦!傅奚亭。”
“他怎麼會在女廁所門口?”
“本人比報紙帥多了。”
“是東庭集團傅奚亭嗎?”
“是啊,鑽石王老五,首富。”
議論聲在四周傳開。
此時此地的女廁所門口,最為吸引人的不是廁所里布夠用的坑位,而是站在女廁所門口旁等人的傅奚亭。
江意見此,壞心肆起。
在人群中充當了一回使壞的角色。
“難得見到真人,得去要個簽名啊。”
“聽說傅董樂善好施,應當不會拒絕的吧!”
江意這一嗓子讓大家都興奮了。
人群中本就有人躍躍欲試卻不敢行動,而江意這一嗓子似是給了大家一顆定心丸。
剎那間,江意眼見著本來還及其漫長的隊伍在以光速縮短。
一眾信女紛紛朝著傅奚亭走去。
而江意,順勢進了衛生間,省去了排隊的時間。
再出來,女廁所門口已無傅奚亭的身影。
她當然不懷疑傅奚亭是否有本事脫身,一個能將首富豪門世家玩弄於股掌之中的人若是沒本事擺脫幾個女人,豈不是愧對他的名號?
“滿意了?”
江意洗完手出來,手中的水漬尚未來得及擦乾。
剛行至拐角,就聽見男人悠悠然的腔調。
江意扯開唇笑了笑,而後望著傅奚亭伸出了爪子:“來,抱一下?”
光天化日之下這小狐狸笑的一臉蕩漾,且說出抱一下這般言語,無疑是徹徹底底的將傅奚亭給迷惑住了。
男人站立不動,江意當真走過去伸出手抱了一下傅奚亭。
直至身上冰涼的觸感傳來,傅奚亭才知曉,江意口中的抱一下,無非就是將她當成了擦手布了。
來擦乾淨手中的水漬。
城隍廟的主持,在首都是許多達官貴人的座上客,他的厲害之處在於一心問道。
是以這些年城隍廟的香火源源不斷。
今日,傅奚亭帶著江意與伊恬前來,無疑是提前安排好了一切。
江意與傅奚亭二人同時跨進後廂房,孟淑見江意進來,趕緊招呼江意過去。
“了空大師。”
江意行了個佛禮,而後緩緩直起身子。
“傅太太好。”
江意被這聲傅太太喊得心頭一盪,想開口糾正,但又覺得沒必要跟一個出家人斤斤計較。
江意望著人緩緩點頭。
“今日來是想讓主持幫忙算算二人的生辰八字和一個良辰吉日。”
孟淑虔誠開口,望著主持的目光都溫和了些許。
主持遞過來紙和筆讓二人將傅奚亭和江意的生辰八字寫下來。
伊恬將江意的生辰八字遞過去時,主持明顯愣住了。
盯著江意的生辰八字久久不能回神。
許久之後,他拿著生辰八字望著伊恬:“眼前這位——是令媛?”
“正是,是有何不妥嗎?”伊恬本無任何情緒,可猛然間想起了空大師的名號,手掌心驚出陣陣冷汗。
倘若————他看出來了眼前的江意不是江意,該如何?
“並未,只是老衲需要時間算一算,能否請傅先生移步說話?”
傅奚亭與了空大師相識已久,城隍廟的數座廟宇,以及這些年了空遊走的一些貧困區,只要是這位修道者要求,傅奚亭可說是有求必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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