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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是網際網路上關於韓知本的消息。
第三次,是現如今,是此時此刻。
一抹細思極恐的情緒爬了上來,江意想說什麼,但是所有的話語在這裡都止住了。
她望著傅奚亭時,眸子裡都是探究。
她望著傅奚亭的眼神就像是在研究一個商品。
出去第一次,第二次與第三次都有這人存在。
江意此時若是不多想那麼幾分,只怕回頭被人弄死了都不知曉。
“你怎麼來了?”江意溫溫淡淡的嗓音響起。
傅奚亭呢?
及其淡淡的解釋,並無任何波瀾的強調差點迷倒身後那群人。
“方池跟我說你被困電梯了。”
方池???
那個憨憨???
江意目光落到傅奚亭身後,似是詢問開腔:“方池呢?”
“樓下,”物業正在抓破壞電梯的真兇,出來等於進局子。
傅奚亭雖說恨不得扒了方池的皮,但范不著在這會兒送回去丟臉。
“你等等,我送你進去。”
進去?
不不不,若是想讓江意進去,他來做什麼?
傅奚亭低眸望了眼被攙扶著的明婉:“我看她不像是喝多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用,我比你了解她,”江意想都不想直接開口拒絕。
而後目光落到物業身上:“勞煩幫我開一下門,謝謝。”
傅奚亭呢?
會讓她得逞?
自是不行。
他站在江意身後,帶著威脅的目光落在物業身上。
一個上位者,想與一個平民進行眼神上的廝殺。
輸的可能性近乎沒有。
而物業似是也看出來了眼前這個一身白襯衫在身的男人氣度非凡,正琢磨著該如何回應時,電話響起,見是領導電話他道了句不好意思,走遠接起。
那側,領導的警告聲響起,告知此時站在他跟前的是東庭集團傅奚亭。
勸他謹言慎行。
而後再度告知,救護車已經行至樓下了。
這日,江意與真相擦肩而過。
傅奚亭來時,已經喊了救護車前來。
這男人謀劃了一切,就等著將江意從真相的邊緣拉扯開。
讓她遠離真相。
而江意,無論用盡各種方法,都未能進到那間屋子裡去。
凌晨兩點,江意看著明婉被救護車帶走。
傅奚亭站在身後,雖說未有言語,但那靜默不語的姿態無疑是在無聲地逼迫她。
凌晨三點,豫園主臥衛生間傳來打砸聲。
素馨聞聲上樓時,只見自家先生坐在臥室的貴妃榻上抽著煙,一根一根接連不斷,整間屋子瀰漫著煙味。
她的擔憂藏在眼眸中未曾有言語表達出來。
剛進來,又轉身退了出去。
凌晨三點一刻,打砸聲就此止住。
江意站在衛生間裡望著地上的一片狼藉,急劇起伏的胸膛讓她腦袋嗡嗡作響。
她抬眸,望向天花板,眼眶的淚水近乎奪眶而出。
數次接近真相,但卻最終都與真相擦肩而過。
那種無力感就像一個會游泳的人被丟到大海里。
明明有自救的本事,卻因知曉大海太過廣闊而找不到出口。
這就是她的人生,這就是她每天在努力過活的原因。
凌晨三點二十分,江意猛地拉開浴室門。
怒目圓睜地望著傅奚亭:“是不是你?”
滿腔怒火即將噴涌而出,她恨不得能嘶了傅奚亭都是好的。
後者呢?
他只是淡淡的抽了口煙,而後用極其虛無的腔調甩出兩個字:“不是。”
淡淡的煙霧飄向空中,不知是想迷住誰的眼。
“如若不是你,酒吧也好,今日也罷,為何你都在場?”
面對江意的質問聲傅奚亭如實回答:“酒吧是因我應酬,今日是因方池說你出事了,如果巧合會被按上殺人犯罪名的話,那偶遇是不是也該判無期?”
江意聽聞傅奚亭這話,險些氣笑了。
如果巧合會被按上殺人犯罪名的話,那偶遇是不是也該判無期?
她疾步走近,顧不上其他,伸手扯起傅奚亭的衣領。
居高臨下,磨牙切齒地凝視著她:“如果是你,我會殺了你的。”
正在氣頭上的江意並未瞧見。
傅奚亭在她衝過來時,條件反射性地將夾著香菸的手背到了身後。
似是為了避免燙傷她。
二人目光對視,傅奚亭沒有絲毫的躲閃,他盯著江意。
最終,沉重而又冷靜地道出一個字:“好。”
這夜,以傅奚亭的好字為結局。
江意鬆開傅奚亭的衣領,蹲在他跟前放聲大哭,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像極了在奏哀鳴曲
10年六月底,傅奚亭三十歲未滿。
生平見過許許多多的女人在自己跟前失聲痛哭,親人、下屬、仇人。
但無論旁人的哭喊聲多麼撕心裂肺,他均覺得自己就是個旁觀者。
可現如今。
江意的哭聲,讓他莫名有些許的恐慌與方寸大亂。
傅奚亭丟了手中的菸頭,伸手緩緩地撫摸江意的髮絲,似是規勸的話語聲淡淡響起:“我不是好人,但也不是壞人,無論你是江意還是江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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