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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謙落在文件上的目光緩緩抬起,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周問棠:“為什麼?”
“說是警衛長以小犯上,對東庭副總不敬,傅董截了另一人的槍把人就地——”周問棠的話語頓了一下,本意想說就地正法,但一想到孟謙與傅奚亭此時的關係並不美妙,語調微改:“解決了。”
孟謙落在桌面上的指尖微微往下按了按,臉色陰沉了幾分。
旁人不知曉,周問棠清楚。
孟謙及早之前就想掌控傅奚亭,想藉助孟淑之手,但無奈這個計劃及早之前就落空了,且這麼多年,傅奚亭的權利在首都肆意增長,孟謙派出去的一波波人最終都以失敗告終。
這些年的傅奚亭,刀槍不入。
無任何軟肋。
母親?
他巴不得孟謙能弄死孟淑然後背上一個殺了親妹妹的罪名,因為這樣實在是好過他親手解決孟淑落得一個弒母的罪名。
這種明知的事情,孟謙自然不會做。
而09年,孟謙有意讓傅奚亭去跟高門貴女聯姻,說是身為舅舅給他謀劃一個好親事,實則是想借用一個女人掌控他。
但無奈啊!
傅奚亭先下手為強,屢屢躲過孟謙招數,正當孟謙一籌莫展時,見到了光明。
周問棠當孟謙秘書的第一天便知曉閣下在謀劃著名將傅奚亭控在掌心,為了這一天等了足足六年。
六年。
兩千個日日夜夜。
直至今日,終於得手。
只要是人都會有軟肋,今日沒有,不代表往後沒有。
“剛進籠的猛獸有些不聽話實屬正常,丟兩隻野兔給他降降火也好。”
“是,”周問棠說完剛準備離開。
“豫園如何了?”
“有人一開始帶著江意下山了,但又返程了。”
“為什麼下山?”孟謙眼眸微眯。
“說是江意生病了。”
“病了?”孟謙似是在思考什麼,身子往後靠了靠。
“讓醫生過去關心關心,”關心是假,看護是真。
傅奚亭一天沒回來,江意就一天不能脫離自己掌控。
那樣一個人,不會臣服於誰。
若非自己手中握著他的命脈,他又怎麼會去東南亞替自己辦事兒。
周問棠離開不過半小時又回來了,
“豫園上不去。”
傅奚亭的手段無疑是狠厲的,自孟謙有所動作開始,他似乎有所察覺,將豫園裡的傭人洗了牌,但凡是她們安插進去的人都被踢出來了,而今日,保鏢帶著醫生過去時,連豫園的門都沒進去。
好言好語不為所動。
想出聲警告卻被無視。
傅奚亭到底是高瞻遠矚。
“理由?”
“傅先生在裡面封園了,任何人不許進出。”
若說心塞,也確實是如此。
東庭的內線插進去了,進不去高層,更甚是連傅奚亭總經辦所在的樓層都進不去。
豫園現如今更甚是密不透風進不去。
一個商人,防範之心如此如此之強,到底是好,還是壞。
第310章 有人指使林部這樣乾的
傅奚亭對於孟家素來沒有多少感情。
因孟淑而起?
大抵是把!
畢竟年少時曾經歷過那樣的事情之後,誰可以拍著胸脯保證自己釋懷了?
釋懷就是對外界的說辭而已,自己內心的那道坎永遠都過不去。
如果傅奚亭這麼輕而易舉地原諒孟淑了,那就證明孟淑當初對他的傷害並不夠重。
差點死在人家手裡。
還不夠重嗎?
非也!
倘若你為你傅奚亭這輩子防的最深的人是誰,那一定是孟家人。
孟家人,自然是孟淑和孟謙了。
從他將東庭集團打入國際市場開始,孟謙就一直派人盯著他。
三五不時地往公司里安插幾個眼線,又三五不時地找人去跟孟淑洗腦。
豫園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揪出那麼一兩個混進來的傭人。
孟謙的手段無處不在。
是以傅奚亭這些年過得格外謹慎,結婚之前,豫園他極少回去,孟謙插進來的那些人也就任由他們了。
他從什麼時候開始洗牌的?
跟江意結婚之後。
他覺得自己該有一個家了,於是開始清理門戶,將豫園那些人全都清理了出去。
孟謙坐在那個位置上,有足夠的權利,但一個人一旦做到一定的位置上,對於自己手中現有的東西一定是不滿足的。
都說人心不足蛇吞象。
孟謙就是代表。
此事、還得從那日茶室開始說起,孟謙假借關心孟淑的名義來見自己。
實則,是威脅罷了。
他數前就想抓住自己的軟肋,讓自己為他服務。
但無奈這些年他一直無堅不摧。
沒有讓他找到任何下手的機會,可現在有了江意之後,好像覺得一切都有轉機了。
轉機還是別人送給他的。
“傅董,林翻來了。”
方池低沉的嗓音在身旁響起。
坐在位置上閉目養神的傅奚亭緩緩地掀開眼帘。
“讓他進來,”傅奚亭端起跟前的咖啡輕輕地抿了口,看了一眼時間,讓副總們早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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