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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是血緣關係的糾纏,才會讓這母子二人合不攏,斷不掉。
孟淑即便想極力的站在傅奚亭身旁扮演好一個母親的角色,但這些年的疏遠與疏離早就讓她變樣的。
一個從未當過母親的人,如何扮演好一個母親?
江意落在杯璧上的指尖緩緩的往下壓了壓,孟淑跟傅奚亭之間的鬥爭是他們之間的事情,而對於孟淑,該有的教養她要有:“您永遠是母親。”
孟淑愕然,盯著江意的目光儘是震驚。
而一旁的聞棲也愣住了。
她們都知道,傅奚亭給過江意底氣,與孟淑當陌生人的底氣。
可這人,並未如此做。
這句您永遠是母親無意是將自己的段位抬高了,同時也給了孟淑臉面。
畢竟——這話是她想聽的。
“你當真這麼覺得?”孟淑有些不可置信。
江意緩緩點頭:“當真。”
是不是真都得真。
江意其人,善於用語言同人周旋。
這曾經是她吃飯的本事。
會客室里,江意正在跟孟淑會面,聞思蕊在樓底下又收到了包裹。
看著帶著鴨舌帽和口罩的男人,她故意拖延時間:“送給誰的?”
“江意,”男人嗓音清脆,聽起來年紀不大。
聞思蕊面色如常,點了點,從一旁拿了瓶礦泉水給他:“辛苦了。”
男人接過水,道了聲沒事就走了。
他前腳走,角落裡後腳就有人追了上去。
聞思會兒按照江意的吩咐將包裹抱上去。
正巧江意跟孟淑從會客室出來。
“江總,包裹。”
“放我辦公桌上,”江意看了眼身後。
“不用送我了,你去忙吧!”孟淑及其體貼開腔。
“那您路上小心,”江意點了點頭,一進辦公室就拉開抽屜拿出美工刀將包裹劃破。
一聲尖叫聲瞬間想起,聞思蕊捂著嘴唇從辦公室衝進了衛生間。
孟淑剛下台階的腳因為這聲尖叫收了回來,疾步往江意辦公室而去。
“怎麼了?”
江意將手中的美工刀丟進抽屜里,淡定的將紙箱蓋上,面不改色的回應孟淑:“沒什麼。”
艾顥聽聞聞思蕊的尖叫聲疾步衝上來,看見江意手中被打開的箱子,大老遠的就聞到了味兒:“明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您為什麼每次都要拆開?”
江意的手仍舊按在紙箱上,望著艾顥:“不拆開,萬一是炸|彈怎麼辦?”
艾顥渾身的血液似是被禁錮住了似的。
這句話————江芙說過很多次。
而這句話的由來,是他們某次去國外出差收到了一個包裹,包裹拆開時,發現是炸|彈。
也幸好拆開的及時,不然——大家早就去見西天佛祖了。
“愣著幹什麼?抱出去,然後報警。”
江意點了點手中的箱子。
艾顥捂著唇,不樂意:“能不能讓司翰來?”
“那你的工資能不能讓司翰領?”明知道司翰不再還說這話?欠收拾。
艾顥一臉受不了的抱著箱子出去。
江意抄起桌面上的紙巾送去給聞思蕊。
“謝謝江總。”
江意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帶著點無奈輕嘆:“習慣就好了。”
聞思蕊:………..
“這是怎麼回事?宴庭知道嗎?”孟淑見江意將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完了才敢開口詢問。
“對手的一些小把戲罷了。”
江意漫不經心回應,並不覺得這是多麼嚴重的事情。
“小把戲?那裡面裝的是動物屍體吧?且還臭了,”到底是年歲大的人,見過的世面比他們吃的飯還多。
江意沒否認,點了點頭。
孟淑跟聞棲聯想起她剛剛一臉雲淡風輕的將箱子摁進去的摸樣,心裡不自覺的顫了顫。
這姑娘,遠不只她們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您先回去?我這兒不怎麼太平,”江意客氣詢問孟淑。
孟淑離去沒多久。
警察來了。
大抵是覺得這個事情牽扯太廣泛了。
不敢有所怠慢。
下午兩點,黑色賓利停在公司門口,熟悉的車牌號映入眼帘。
江意換了身黑色套裝下樓。
“小太太,”方池拉開車門。
后座,傅奚亭正在閉目養神,江意進去時,他都未曾掀開眼帘。
傅奚亭未曾言語,江意也沒開口的意思。
二人一時間相對無言。
昨夜的那場爭吵一直延續到今日,傅奚亭跟江意二人都不是隨意低頭的人。
且不說——二人所思所想有所偏頗。
方池這日開車都開出了一身冷汗,五月的天,夏天尚未到來,但車裡的溫度逐漸升高。
紅燈起,方池踩著剎車,不動聲色的將布滿汗水的掌心在褲腿上擦了擦,悄咪咪的看了眼后座上僵持著的二人。
綠燈起,江意手機響了。
她伸手接起,密閉空間裡的一句“找到了”尤其明顯。
“你先盯著,別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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