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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見傅奚亭,這個男人雖一如既往的帥氣,但眼眸之中的風塵僕僕卻攔不住。
一個人如果從大災大難中走過來。
他看待這世間的眼神都是不一樣的。
傅奚亭疾步上樓,站在這二人跟前,語調沉沉道了聲辛苦了。
聞思蕊上前一步想說什麼,可將準備說的話被錢行之攔住了。
半拖半拉的的帶著她離開了樓梯口。
將整個二樓都留給了這夫妻二人。
“你幹什麼?”聞思蕊站在豫園的屋檐下低聲吼他。
“傅董沒回來,那是沒回來的事情,不管我們說什麼做什麼,都是一心向著江意,一心幫著這夫妻二人一致對外,那是情有可原的,可現在傅董回來了,怎麼處理這件事情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你現在所說的任何一句話都會動搖他們處理這件事情的決心,你我都是局外人,也是下屬,做好一件事情將她交接到下一個人手中我們的工作任務也就完成了。”
“好幾天沒休息好了,回家休息吧!”錢行之說完準備拉著她就走。
而聞思蕊被他拉著離開廊下時,不滿的叫喚著:“你這麼恪守工作準則難道也是江意教你的嗎?”
錢行之腳步一度,回眸望著聞思蕊,不深不淺的冷笑了聲:“江意?她不配。”
聞思蕊:………
“她不配,你為什麼要追隨她?”
“因為我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錢行之認真回答她的問題。
聞思蕊望著錢行之似是想將他透徹:“我讀高中的時候寫過一篇作文,作文的主人公名字跟你一樣。”
“他是一名軍人,一名帶頭走向邊緣的維和軍官,也是功臣。”
“你是他嗎?”
錢行之聽到這句話時內心的震撼久久不能平靜,他似乎沒有想到自己在離開這個國家這麼多年之後,還仍然有人能記住他。
可這種震撼不能表現出來,他現在是一個逃犯,一個無名無份的逃犯。
越少人知道他的身份越好。
這日聞思蕊又說了一句:“他是我的偶像。”
偶像二字,如同幾座大山壓在他的肩膀上。
他沒有想到像他這樣的人,竟然也被稱為別人的偶像。
像他這樣把一生過得如此糟糕的人,竟然也會有粉絲。
“你覺得我是嗎?”錢行之反問。
聞思蕊沒說話,這種時候,說是與不是,都是不禮貌的。
於是,她折中開口:“不管是與不是,你身上都有我值得學習的東西。”
“回吧!”
錢行之打斷了二人的交談,轉身回了配樓,不管聞思蕊是否站在身後打量他。
臥室內,江意朦朧中醒來時,以為看到的會是聞思蕊,卻不想,睜眼入眸的是靠在椅子上補眠的傅奚亭。
男人身上仍舊是襯衫在身,不同往日的是身上多了一份疲倦,且這份疲倦是由內而外滲發出來的。
傅奚亭好像經歷過一場惡鬥,這場惡鬥要了他的全部精力,此時的他,像是熟睡中的老虎。
連續數日的東南亞惡戰讓他去了半條命,高強度的謀略與鬥智鬥勇仿佛抽了他的脛骨。
以至於往日意氣風發的男人此時竟然靠在椅子上睡著了。
婚後一年有餘,江意從未見過。
如此驚覺的人,江意盯著他許久都不見人睜眼。
躺久了的人雖說清醒了,但身體大不如前。
她微微翻身,一陣急促的咳嗽聲瞬間響起。
閉目養神的人瞬間被驚醒,傅奚亭猛的俯身坐在床沿輕緩的順著江意的背脊。
江意咳嗽不止,他手中動作不停。
“好些了嗎?”
直至咳嗽聲漸漸停止,男人淡淡的詢問聲在江意的耳邊響起。
她緩了會兒緩緩的從床上坐起來,扶著床沿起身想去衛生間。
傅奚亭跨步過來抱著她往衛生間而去。
他原以為江意會掙扎,會不願意自己碰觸,可並沒有。
她平靜的感覺給人一種他們並沒有吵過任何架,也沒有因為任何事情而產生相違背的理念
就好像不久之前所發生的這一切都是夢境。
根本不存在。
是他的臆想與幻想。
衛生間裡,江意坐在馬桶上解決生理需求,傅奚亭背對著她站在門口。
這是日常。
江意解決完按馬桶沖水。
傅奚亭這才轉身過來扶著江意往臥室去。
“素馨熬了粥,讓她們送上來?”
江意淡淡的,恩了聲。
“讓她們把房間打掃一下,”江意嗓音暗啞低沉。
似是睡了許久都未曾說過話的人似的。
傅奚亭遵循了她的意思,喊來素馨打掃臥室。
江意去了二樓的小會客廳,將坐下,傅奚亭將素馨端上來的粥推到了跟前。
瘦肉粥,肉糜近乎不可見,但江意還是聞到了,躺了許久的人猛一聞到肉味兒只覺得胃裡有什麼東西在排山倒海。
江意坐在沙發上,望著眼前的這碗粥沉默了片刻。
約莫過了十幾秒,傅奚亭剛準備詢問她怎麼了時,江意起身猛地衝到了衛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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