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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夜裡,江意吩咐司翰早起換輛低調點的車盯著公司出入人員,大抵是覺得那人不會就此作罷,果不其然。
“你現在在哪兒?”司翰坐在車裡拿著手機望著眼前的平房。
“去趙振葬禮的路上。”
司翰一驚:“你瘋啦?你不怕趙家人撕了你?”
“這不正好?”
“以身飼虎這種事兒你幹起來真是順暢的跟竄稀似的。”
江意懶得跟司翰扯,將掛電話,男人目光幽深的盯著她,語調冷冷淡淡:“什麼人?”
“幾個手段不怎麼光明磊落的人。”
傅奚亭問的淡,江意回的也淡。
方池心裡叫苦不迭,心想這二人聊天跟打啞謎似的。
何必呢?
所幸開口緩解了氣氛:“不會又有人給太太送什麼噁心的東西了吧?”
江意將手機放在膝蓋上,恩了聲。
車子行至殯儀館門口時,二人在無言語。
傅奚亭的座駕實在是太過醒目。
褐色賓利停在門口時,記者一窩蜂的衝上來,試圖用長槍短炮堵住這對夫婦。
而奈何,傅奚亭的保鏢與警衛都不是吃素的。
“媽、”趙影遠遠的看見傅奚亭的座駕,腦子裡有什麼東西嗡了一聲。
卜思盯著黑色賓利。
伸手拍了拍趙影的胳膊:“不必驚訝,傅先生不來我們才該驚訝。”
“可是——他們是殺死爸爸的罪魁禍首啊。”
“你有證據嗎?”卜思視線凝在趙影身上。
“沒有證據,我們就不能拿人家如何,不僅不能拿人家如何還得賠著笑臉巴結著,在首都,只要傅奚亭開口,弄死你去巴結他的大有人在。”
“這不公平,”趙影氣的渾身顫抖。
她怎麼都無法忍受一個弄死自己父親的人出現在葬禮上。
這比將她踩在地上羞辱都令人難受。
“什麼是公平?公平又是什麼?你們弄死江芙,又去找江芙的父母看疑難雜症,這是公平嗎?”
卜思紅著眼睛盯著趙影,怒目而視的眸子裡帶著痛恨,趙影一眼望去,差點淪陷進去。
“趙影,這就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公平?沒有公平可言,你現在要看見的是站在你跟前的人是誰,而不是被仇恨迷了眼,你是勝者你就理所當然,你是輸家,你就高歌公平?這樣——你永遠都贏不了。”
沸騰的人群中,卜思的語氣低沉。
一字一句的傳進趙影的耳里。
在回眸望去時,傅奚亭與江意二人並肩走向靈堂,警衛攔住記者不讓眾人靠近。
這日,傅奚亭一身黑色西裝,白襯衫黑領帶。
衣著倒是參加喪禮的規格,但也有種剛從會議室出來的隨意。
至於江意————
趙影微微閉了閉眼。
不想看,她怕自己忍不住上去跟她撕逼。
“趙夫人,節哀。”
卜思微微頷首回應傅奚亭:“謝傅董前來送我丈夫最後一程。”
“趙總生前也算是我的前輩,送一程是晚輩應該的。”
靈堂外,記者想方設法的想聽見二人聊了什麼,但奈何傅奚亭的警衛實在是太厲害。
整個靈堂被圍的密不透風。
二人寒暄客氣,卜思遞了三根香至二人手中。
傅奚亭與江意二人象徵性的拜了拜,而後將手中的香遞還給卜思。
傅奚亭與江意剛轉身離開,趙影就當著趙家眾人的面將這二人插進去的香拔出來扔在地上。
菸灰順著地板呲溜出去,甩到了剛一隻腳踏出門檻的江意後腿上。
燙的她回眸轉身。
江意挽著傅奚亭的胳膊站在靈堂門口,目視趙影時,像來自九天之外的審判長,審判她的惡行。
傅奚亭站在江意身旁,低眸看了眼她的腳後跟。
“趙小姐這是什麼意思?”傅奚亭目光倏然冷下來。
凝著趙影的眸子泛著寒光。
卜思見此,伸手將趙影撥到身後:“抱歉,小影她發小孩兒脾氣了,傅董見諒。”
傅奚亭攬著江意的指尖微微緊了緊,低眸望向自家愛人:“趙小姐於趙夫人二人是小孩兒,我妻子在我這裡,亦是小孩兒,我是不是應該採用同等方法呢?”
現場颯然死寂。
傳言傅董對傅太太,乃心尖兒寵似的。
有求必應就罷了,且還榮不得人家受絲毫委屈。
眼下這種情況————怕是不好交代。
“傅董————。”
“天啦!那不是明書?邊兒上小孩兒是誰?”
卜思道歉的話尚未來得及出口,外面的喧鬧聲就引去了眾人的注意。
江意側眸望過去,只見明書牽著個小孩過來,二人穿一身黑,擺明了是來奔喪的。
且不說今日外面這麼多記者在。
“算了——不打擾趙夫人處理家事了,”江意勾起唇望了眼趙影,眼眸中儘是挑釁。
以及幸宅樂活。
“趙老,趙家家大業大,總該有個合格的繼承人不是?我看趙小姐似乎也沒這個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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