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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意搖頭,有點招架不住伊恬著萬般關心的詢問。
身旁傅奚亭處理傷口,而她這邊,儘是噓寒問暖。
“媽媽,傅先生是為了救我受傷的,”江意內心深處僅存的一點良知都用在了傅奚亭身上,如果她沒有良心,如果她仍舊不在乎傅奚亭是什麼感受,這番話,她是不會跟伊恬說的。
可現如今,莫名的,她對傅奚亭有種愧疚感。
那種愧疚感來源於自己欠人家的。
伊恬微愣住。
錯愕的望著江意,眼眸中糾結與疑惑的情緒輪番上演,直至最後,落到江意身上,成了一聲泯然的嘆息聲。
“媽媽出去打個電話,”伊恬拍了拍江意的肩膀。
數分鐘後,傅奚亭身上的傷處理完,醫生明顯鬆了口氣:“幸好,只是碎屑扎進去了,若是燒傷,這個天氣就不好辦了。”
醫生剛走,帘子處有一隻包成粽子的手輕輕的挑開帘子,望著傅奚亭的後背,抿了抿唇,似是擔憂的問:“還好嗎?”
傅奚亭背脊挺拔,身上原本的白色襯衫被剪的稀碎扔在一旁,下半身的西裝褲全是碳灰。
那模樣,頗有幾分落魄王子的模樣。
“不太好,”傅奚亭背對著江意,故意壓低嗓音平緩開口。
關青見此,瞭然。
找了個藉口出去,且還攔住了在門口準備進來的伊恬。
告知傅先生此時不太方便,略稍等一些。
伊恬不解:“我女兒也在裡面。”
“江夫人放心,先生與江小姐,是真情實意,有害於江小姐的事情,傅先生不會幹。”
10年六月份,伊恬乍聽聞這話時,儘是懷疑。
可懷疑之下,是一顆無法抵抗的心。
病房內,傅奚亭溫和的視線落在江意身上,帶著端詳,他在思考,他該用對待江意的方式對待她,還是該用對待江芙的方式對待她。
“傅董在看什麼?”江意被男人的視線弄的渾身汗毛聳立,任由誰都不喜歡被一個人緊盯著,更何況這人還是一隻野狼。
“江小姐可以幫個忙嗎?”
江意一驚:“你說。”
“幫我套一下衣服,”這是傅奚亭說出口的話,可此時他的心裡想的絕不是這些。
這不過是緩解與江意關係的一個說辭罷了。
他要的……可不光是誰。
酒吧里,他確定江意是江芙之後,就不會一心想要人了。
他要的是以前想都不敢想,得都得不到的東西。
當一個男人在物質層面上不缺乏任何東西的時候,他想要的便是精神層面上的歡愉與快樂。
江意稍有些怔愣,但這怔愣也僅是一時之間,畢竟在他的思想里,她是一個年近三十的成年人,各種奢靡場面不說全部見過,但百分之八十也是經歷過的。
“病號服?”江意坦然的走過去,拿起早就擺放在一旁的衣服。
“恩,”男人語調平緩。
“抬手,”江意極其自如的抖開衣服,輕手輕腳的將傅奚亭的病服套在他的身上,系紐扣時,二人鼻息交錯,江意手中動作微微頓住。
傅奚亭似是懂得了她的僵硬是為何而來,頗為體貼的側開自己的腦袋。
江意僵住的動作這才輕緩的繼續。
“你在緊張什麼?”
江意:…………“說出來你可能會生氣。”
傅奚亭隱隱有些不詳的預感,但還是耐不住自己好奇心強大,亦或者,對江意才有好奇心:“你說!”
江意眨巴著眼睛望著傅奚亭,一臉無可奈何:“我怕你死了我要坐牢。”
“所以你現在怕我死了?”傅奚亭被氣著了,臉色黑了一寸。
江意想也不想,點了點頭:“是這樣,畢竟我的大好人生才剛剛開始。”
她重活一世,比較惜命。
“那江小姐可要多注意點了,人在某一個特殊時段死的方法有很多種,比如……被氣死。”
傅奚亭煞有其事的開始給江意洗腦。
江意聽著嘴角抽搐。
這不是讓她閉嘴嗎?
“傅先生身強體壯……。”
“我虛得很,”江意一番阿諛奉承的話還沒開口,傅奚亭就緊接著來了。
江意當談判官時,聽到很多段子,約莫有五六十歲的人為了一夜風情各種行便利的。
可到了傅奚亭這兒,這人不走尋常路,直接開口就是虛得很。
江意一時間有些未曾反應過來,默了默,想了想:“有句話我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不用問,我直接告訴你便是,”傅奚亭凝著江意,悠悠開口:“男人要是虛,一般哪哪兒都虛。”
江意:…………
她有些尷尬,咳嗽了聲:“那個……傅董,你可能忘記了,我大學沒畢業,跟我說這些是不是不太合適?”
傅奚亭被江意這波掩耳盜鈴給整笑了:“江小姐不妨說說,我說什麼了?”
江意一愕,跟老狐狸鬥智鬥勇得全心全意心無旁騖,而此時,她內心深處,有種莫名的抗拒,可這抗拒之外起的是鬥嘴的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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