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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傅奚亭為何將你驅趕出國嗎?因為你不聽話」
「皮囊之外的東西誰都可以輕而易舉地得到,但皮囊之內的東西才是你安身立命的根本,時小姐,靠臉?你不算出眾」
「我給過時小姐機會了」
時月站在電梯間,腦海中全部都是江意說過的話,那一字字,一句句,就跟救世主似的嘲笑著她,譏諷著她,將她踩踏得一文不值。
再反觀成文,他明明在自己這裡獲得過利益,可現在呢?
尋不見蹤影,不僅如此,他對外,還將自己所有的錯誤都歸結到她的身上來。
讓她成了一個萬夫可指的女人。
“時小姐?”時月的沉默的空隙有人從身旁走過,輕輕喚了一聲她。
她堪堪回神,往旁邊去了去,給人讓了位置。
這日,時月落敗而歸。
回公司時,似是想起什麼。
喊來陶娟:“上次江總給的信封?”
“還在,我去拿給您?”陶娟一秒鐘就get到了時月的意思。
時月拿到信封時,將它拆開。
赫然映入眼帘的是一封寫給稅務局的舉報信,信件的內容是成文公司不合理的稅務情況。
如果————她當時拿著這些文件去成文跟前,指不定還能進行最後的談判。
可她,卻將它當成了垃圾隨手就丟給了陶娟。
「我給過時小姐機會」
江意譏諷的語調在腦海中環繞。
她坐在沙發上,捂著腦袋,一副頭疼欲裂的模樣。
“怎麼了?”陶娟在旁邊有些擔憂開口。
時月灰敗開口:“成文破產了,人失蹤了。”
“那我們的賠償?”
“還能有什麼賠償?不被牽連就不錯了。”成文的資產被查封,人也跑路了,那她這個畫廊估計也開不長久了。
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查上門來,即便成文已經將這個畫廊無條件地贈予給了她。
但繼續開著,估計也是個空殼,沒了成文名聲的支撐,她在首都也出了名。
還有哪個金主敢給她當靠山?
時月靠在沙發上,第一次覺得被人玩弄了。
在國外,都是她玩弄別人。
卻不承想,回國的第一站就被人陰了一句。
“我看那個趙小姐幾次三番地找過來要跟您合作,你要不?”
陶娟小心翼翼地提醒,趙影找了多次,卻都被時月拒絕。
而今,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時月似乎是被提醒到了。
當即約了趙影出來。
二人在畫室見面時,已是臨近下班的光景。
趙影凝視著時月,唇邊笑意深深。
靠在椅背上的人姿態莫名放鬆。
“我以為時小姐會一直高傲下去,”趙影開口語調就是諷刺。
她跟首都的那些豪門小姐沒什麼區別,從骨子裡就瞧不起她這種旁門左道上來的女人。
而時月,顯然也不是吃素的。
趙影的嘲弄儘管讓人難以接受。
但此時,她也不是全無對策:“趙小姐都低頭了,我再高傲豈不是不識相?”
時月譏笑了聲,看著陶娟將水杯往她跟前推了推。
“我猜,時小姐在江總那裡一定吃了不少的虧吧?”
趙影太了解江意了。
跟她鬥了這麼多年,她的手段,她的本事,她的計謀……..
時月?
一個有幾分腦子但只知道用在男人身上又不知道用權謀的女人,怎麼會是江意的對手?
更何況,江意跟在傅奚亭身邊耳濡目染了這麼些年。
在就練成了慈悲面容金剛心。
江芙上輩子就被人取笑過用水泥封了心,搞事業的手段無人能敵。
而今........更甚。
區區一個時月……笑談。
“我想,趙小姐今天不是專程來譏諷我的吧?”
趙影這人,不是善茬,她心中仍舊對江意有怒火。
自然也不會放過時月這個炮灰。
趙影掏出便箋紙,給她寫了個地址:“傅夫人的住址,能不能進去是你的本事了。”
說完,她準備離開,走到門口頓住腳步,單手插在大衣兜里:“時小姐這會若是輸了,你猜傅董還會只是把你驅趕出國嗎?”
傅奚亭多年前是手下留情了。
說白了,他雖有手段,但那時的他,剛入獵場,尚有幾分仁慈之心。
可現如今不同了,他是個成熟的獵手。
若是東窗事發,必死無疑。
賭?還是不賭?
江意夜間離開辦公室時,遠遠地,就被人等住了。
蘇欣坐在后座,警衛拉開車門請她上車。
這回,江意倒是平靜沒有任何掙扎。
“江總很難請,”江意上車,蘇欣低沉的語調帶著壓迫感襲來。
江意理了理身上的大衣,牽了牽唇角:“那得看是誰請。”
“江總對我很有敵意?”
“傅董身邊突然來找我的人都不是什麼好人。”
江意夾槍帶棒、暗有所指的一句話讓蘇欣心裡一咯噔,隨即腦海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據我所知,傅董跟江總似乎也沒鬧到水火不相容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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