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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者點頭如搗蒜。
“你覺得合適嗎?”溫子期反問她。
“夢瑤,你這麼丟人,爹媽的棺材板還摁得住嗎?前面跟著江意躲著,現在想跟著我,區區一個司柏,再厲害那也是有軟肋的,你被人趕著玩兒,是不是還挺享受的?”
“還是說,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欲擒故縱,壓根兒就沒想過從司柏身邊離開?余情未了?還是想逼迫司柏在張小姐跟你之間做出選擇?如果是真的,我勸你還是死心吧!從傅奚亭不願給司柏分羹開始,司柏的處境就不太好過了,他現在,要麼保持穩定,要麼上去,但上山之路,任重道遠,崎嶇難行,你不找個靠山,絕對會死在半路上。”
“你覺得,憑你對司柏的了解,他是會讓自己死在半路上的人嗎?”
溫子期伸手扒拉開夢瑤的爪子,輕輕吐槽了句:“窩囊廢。”
………
清晨,陽光灑進臥室。
江意在一陣觸摸中醒來。
她迷迷糊糊抬眸,恰見傅奚亭睜著眼帘望她。
“你醒了?”
江意慌亂地揉了一把臉,伸手摸了摸傅奚亭的額頭,而後又覺得手的溫度不真實。
俯身以額相抵,見燒退了,這才安心。
“喝水嗎?”
傅奚亭嗯了聲,嗓子喑啞。
江意倒了杯溫水,扶著傅奚亭起來喝了大半杯。
她剛想端著杯子走,男人的手透過她的腰肢將她摁到了身前。
江意趴在男人肩頭,臉面落在他的脖頸上感受著他的溫度。
二人無言,男人的掌心在她後背來來回回。
江意像是一隻被人擼的貓。
舒服的眯了眯眼。
“幾點了?”
“快九點了,關青剛剛的電話我替你接了,今天休息?”
江意的話帶著詢問。
大抵是知道公事繁忙。
傅奚亭思忖片刻,良久之後才嗯了聲。
江意將杯子擱在床頭柜上,伸手摸了摸他的背脊,帶著輕撫。
“餓不餓?”
“恩。”
“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阿姨呢?”傅奚亭不太願意江意去沾陽春水。
從豫園就這般,倘若江意閒下來且來了興致就另當別論了。
“我把人遣走了,想讓你舒心的養病。”
男人心頭一暖,低頭蹭了蹭江意的脖頸,道了聲謝謝。
後者抽開身子,笑望傅奚亭,想去親他,卻被男人躲開:“會傳染。”
“要傳染昨晚就傳染了,不靠這一下,”江意說完,捧著傅奚亭的臉面狠狠地親了一口。
“鬆開吧!我去給你弄點吃的,”江意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背脊。
後者微微嘆息,摟著江意的手不松反緊:“想粘著你。”
江意內心像是被螞蟻啃了一下,輕微的,難以發現。
原來,她也有被人言行影響的一天。
江意側眸親了親他的髮絲,緩緩蹭著他:“那——一起下樓?”
“恩、”
這套房子的客廳,傅奚亭還是頭一次來,與豫園的精緻優雅不同,這套房子,復古之中帶著些許雜亂,屋子裡半人高的綠植,和茶几上堆著的雜亂無章的書,無一處不顯示這是江意的半個辦公室。
不知是阿姨不收拾還是她不讓阿姨收拾。
傅奚亭站在客廳前打量這一切時,江意正在將東西歸位,收了半天才騰出一個傅奚亭看得上的地方。
“你將就坐。”
“阿姨不收拾?”
“我不讓人家收拾,”江意開口。
傅奚亭似是想到了,心想,果然。
豫園時,她的書房也很少有整齊的時候。
不過客廳倒也沒這麼雜亂。
“在豫園的時候怎麼就不一樣了?”
傅奚亭這話,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江意伸手摸了摸他,帶著幾分輕哄:“豫園人多眼雜,這裡比較自在。”
傅奚亭嗯了聲,沒說話。
男人坐在沙發邊,隨意翻著江意桌面上的文件和資料。
翻動之間,一張賀卡掉落了出來。
【遙扣芳辰,生辰吉樂】
簡短的八個字,沒有落款。
但這字跡,傅奚亭熟悉。
林景舟的字跡就是他本人身份最好的象徵,曾有人說林景舟的字跟他的人一樣,溫潤如玉。
且傅奚亭不止一次在酒桌上聽到過這番言論。
生辰吉樂?
江意生日的時候寫的,還是江芙生日的時候寫的?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
時間都過去很久了。
明明過去很久,但這張賀卡卻還夾在江意的書里。
傅奚亭看著,不是滋味。
江意從廚房倒水出來,彎身準備遞給傅奚亭的時候,看見他手上的卡片。
而男人從一開始就注視著江意臉面上的神色。
似乎是想看看她的反應。
江意伸手將杯子擱在傅奚亭跟前。
“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
傅奚亭默不作聲,將書翻過來放在江意眼前。
卡片江意不知道,但這本書她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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