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頁
嗚咽聲傳出來,將過往的那份悲痛拉扯出來。
刺骨之痛,難以掩藏。
“為什麼?”哽咽聲與抽搐聲交錯而起,鄒茵想找個答案。
“科學回答不了的問題都是因緣際會,興許這就是因果,”伊恬扯出兩張紙巾遞給鄒茵。
鄒茵心頭震顫。
伊恬本不該在此時說任何言語,應該任由她發泄情緒,可她不能。
大抵是內心深處對江意的關心促使她此時分外謹慎,於是,她斟酌幾番,提醒似開腔:“那孩子現在處境艱難,神魔鬼佛之說本就忌諱,鄒醫生——————。”
“我知道,”伊恬話語還未結束,鄒茵哽咽著點頭。
不說她也知道。
江意這種人的存在本身就是忌諱,哪裡還經得起旁人的風言風語。
伊恬聽見鄒茵極快地回答,有些愕然。
但不過三五秒的功夫,點了點頭。
不說什麼,鄒茵的感受,她再清楚不過。
那種在絕望中找到一絲絲希望,希望又落空地感受實在是如錐心之痛。
第267章 醉酒,他真難纏
人總是在無法挽回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做錯了事。
鄒茵便是這其中的一員。
江芙還在世時,她以江芙為榮,女兒獨立自主一路擁有開掛的人生坐上談判官的高位。
曾有過一段時間,同事之間都在向她取經,問她育兒之道,她自詡經驗老到同他們傳授經驗,卻不知,她這種所謂的經驗老到在自己女兒看來是埋藏在心底深處的痛處,若是有人疼有人愛誰願意獨立自主?年紀輕輕扛下一切?
這些,鄒茵以前不懂。
直至江芙死後,她每每夜間億起一家人的過往時,才突然發現他們三人坐在一起吃飯的時間少之又少,翻遍了整間屋子,江芙忙於工作之後他們竟然連張合照都沒有。
這是何等悲哀。
明明是一家人,卻活得像是獨立的個體,互不干擾般。
而今日,江意的那句小時候生病都會自己去醫院,長大之後竟然想媽媽讓她崩潰。
她不是怪,而是知道怪罪無用。
如果要求起不到半分作用,那她還要求什麼呢?
並非沒有要求過,只是每一次要求都落了空。
鄒茵現在滿腦子都是江意那隱忍而又無奈的表情,腦子裡的愧疚與自責就像黑夜一樣爬上心頭,讓她無法躲避。
下午兩點,伊恬書房的悲鳴聲一直持續不斷,痛哭者情緒崩塌,聆聽者默默無法言語。
…………
傅奚亭從不是個會為了生活瑣事而放棄事業的人,最起碼關青和一眾老總都這麼覺得,可現如今,江意打破了這一切。
醫院病房裡,他像個小孩守著珍寶似的坐在床邊,拿著溫熱的毛巾擦拭著江意面龐,動作輕柔而小心翼翼。
素馨站在一旁突然覺得自己無用武之地。
二人經過一場冷戰之後,感情似乎突飛猛進。
素馨看著,一時間感慨萬分,看著男女主人的感情拉扯,極其考驗心臟承受力。
身後病房門被人推開,方池走進來,看著傅奚亭神色有些異常。
素馨一眼望過去,見方池側了側眸示意她出去。
素馨懂,轉身打開門出去了。
“先生,吳總讓我跟你說投資方的人已經到機場了,關秘書正在跟人會面,將人送去酒店。
方池這話,說得小心翼翼。
向來不會被任何事情所動搖的傅奚亭,一旦遇到江意的事情,所有的規則和底線都會消失不見。
而傅奚亭身旁的那些人自然也摸透了這些。
“知道了,”男人神色淡淡。
“關青還讓我問,會面時間……,”是如常還是推遲。
“如常,”男人語氣板正清冷。
下午五點,江意尚未清醒,傅奚亭離開醫院,叮囑素馨好好照顧人,不得有任何閃失。
傅奚亭工作,只在外談。
他在外素手撥雲,翻云為雨,那也是在外。
家裡不該的他弄髒,以前不允許,現在更不允許。
這夜,奧克蘭合作商從國外遠道而來,作為東道主的傅奚亭大辦宴席,宴請對方一行人在私苑用餐。
高牆白瓦,院內盛開的紫薇樹籠罩住半個院子。
光影透過樹影撒下來,凌亂婆娑。
合作商將一跨入院內,不免讚嘆:“都說傅董頗有雅致,今日一見,果不其然。”
傅奚亭夾著煙,站在紫薇樹下,抬眸望去,滿眼的淡紫色在晃動。
映入眼帘的是美景,可心裡想著的卻是躺在病床上的小傢伙。
10年7月。
傅奚亭在這場婚姻里徹徹底底地失去了心。
江意那句不用你要我愛你,我也會愛你就像一把定海神針插進了傅奚亭的心臟里。
東庭涉及產業三十餘種,每一種產業都由傅奚亭親自拓展出來,東庭高層曾說過
這樣一句話。
傅董很恐怖,恐怖之處在於他熟悉東庭集團的每一處產業的運作,任何人都休想在他跟前弄虛作假。
以至於東庭集團有些老總在這個行業待了幾十年,可到傅先生跟前時,仍舊是如履薄冰。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