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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笑是因這人看起來蠢萌蠢萌的。
多少有些蠢不可及。
“趙判妄以為自己坐上了談判院部長的位置,就覺得自己可以在首都這個場子裡有發言權了?但趙判似乎沒想過,原先坐在你這個位置上的人最終是何下場。”
“談判院的江山不是你打下來的,你自己有多大的能力,難道自己不知曉嗎?趙判啊!人貴在自知之明。”
“你爸不在了,你該清楚趙家現在是什麼處境啊!”
周問棠這話說得有些語重心長。
望著趙影的目光帶著同情:“何必呢!”
“守著你趙家現在的產業即便你下半輩子躺平,你也能做個富婆,可倘若你要鬧騰,極有可能下半輩子什麼都沒有。”
趙影被周問棠譏諷的話語弄的有些難堪。
果然,在那群人眼裡,她就是個笑話。
“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笑話?”
周問棠抬手吸了口煙:“是。”
“我很可笑,對嗎?”
“對。”
周問棠惜字如金,一問一答的模式每一個字都像是扎進她心裡的利刃。
“處在高位就能玩弄別人嗎?”
周問棠的身子往後靠了靠:“趙判拼盡全力不惜讓親爹弄死江芙是為什麼呢?”
“一山更比一山高,你能踩著別人的屍骨上去,就要做好被人踩的準備,肉弱強食是恆古不變的定律。”
周問棠一句話就將趙影懟死了。
她坐在沙發上,望著睥睨天下的周問棠。
手都在抖。
她難以想像,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那她在閣下跟前的影響會是怎樣的?
她以為跟閣下說了這些事情之後,自己的仕途就可以一馬平川,沒有想到這是閣下的家事,她一個下屬手伸到領導的家事裡面。
無異於是親手掐斷了自己的命脈。
往後趙家在首都可能更加艱難。
而這一切都是她自己親手造成的,沒有任何人逼迫她,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趙影望著周問棠,只覺得渾身都在顫抖。
剛剛從死人身上爬起來的恐懼,逐漸被這件事情給代替。
剛剛滿腦子還是林清河屍體的人此時此刻滿腦子都是自己的前程。
“看著我像一個笑話一樣,你們很開心嗎?”
周問棠勾著唇角,望著趙影。
不得不說,他今天的所有好心情全部都是趙影帶來的。
剛剛在殯儀館的恐懼全部都消失了。
“人用盡所有的手段爬上自己想要的位置,不就是為了可以比睥睨別人嗎?難不成趙判當初費盡心思用盡手段的將江芙弄死,是為了坐上高位去施展自己的菩薩心腸的?”
“我在趙判身上看到了這樣一句話的原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人在做天在看,你加誅在別人身上的東西,總有人會加誅在你身上讓你還回來。這個世界上只要你沒有站上高位,就永遠有事情可以擊垮你。”
周問棠吸完最後一口煙,將菸蒂隨手丟進菸灰缸里:“我勸趙判一句,如果你還想活命的話,類似於從棺材裡爬出來時說的那樣的話,最好不要說第二遍,否則等著你的就是無妄之災。”
言外之意,是屎也得自己吃下去。
而江意是她不能抹黑的人。
周問棠這日,起身起來。
趙影坐在酒店的沙發上,由原先的恐懼變成顫抖。
如果傅奚亭真的是閣下的親外甥,那在首都——誰還是他們的對手?
“周秘書?”
周問棠一出門,警衛就迎了上去。
“留一個人守在這裡,等著她離開。”
…….
豫園裡,江意坐在沙發上,臉色一如既往的慘白。
方池告知趙影被周問棠帶走時,只見她閉目養神的睫毛微微動了動。
“後續我們?”
“不用跟著了。”
“那——。”
“太太,聞秘書來了,”方池的話還沒說完,素馨的嗓音在外響起。
江意看了眼方池,後者轉身出去。
聞思蕊進來時,江意的咳嗽聲在會客室響起。
10年臨近十月,聞思蕊再見江意總覺得她我見猶憐的飄零感。
好似她不屬於這個世界。
“公司那邊的案子堆積成山,大家最近忙的怨聲載道,艾灝一個人帶著幾個人一天跑了四個城市,有些事情可能還是需要你出面去定奪。”
聞思蕊知曉江意此時正在人生緊要時刻,不敢輕而易舉的打擾她,可此時,已經不是打不打擾的問題了。
“下午吧!”
江意伸手想端起茶几上的水杯想喝口水,可水杯端起來不過三五秒的功夫,她雙手顫抖的如同重病晚期的人,一杯水砸在了地板上,砰的一聲,玻璃杯碎開了花。
水撒了一地。
“沒事兒吧!”
“太太?”
聞思蕊和素馨的話語同時響起。
而江意此時,滿腦子都是灰白色調的霧,籠罩著她。
“意意?”
“意意?”
“老婆?”
傅奚亭的呼喚聲越行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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