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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世家,高門望族,是首都那些普通的豪門侄女鎖觸碰不到的存在,對方自幼的生活便是按照當家主母來培養的。
這樣一個人,來當首富太太,綽綽有餘。
但於傅奚亭而言,有一點不好之處便是不好掌控。
一旦他接受了閣下的這番“好意”,就意味著東庭集團要從私有產業變成公家產業的一半。
意味著自己的半壁江山要拱手送給人一半。
機敏如傅奚亭,他怎會不知曉這一切?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閣下有想法,傅奚亭便有行動。
閣下的想法還沒付諸行動時,傅奚亭在首都豪門中找了個最不起眼最讓人瞧不起的家族之女訂婚了,聘禮數個億,快刀斬亂麻,且在閣下沒有反應過來時,大辦訂婚宴,恨不得全球媒體都知道他傅奚亭有未婚妻了。
首都至今有這樣一段佳話,第一面是陌生人,第二面是未婚夫妻。
且訂婚不過月余又結婚了。
速度快的令人咋舌,且曾經有人一度懷疑江意帶球結婚,不然為何這般急促?
“是不是誤會,周秘書心裡應當比我清楚,”江意似笑非笑地諷刺了句。
周問棠訕笑,淺笑聲蓋過自己的尷尬:“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傅太太應當可以理解的吧?”
“理解不等於支持,周秘書應該聽過這句話吧?”
江意這話出來時,周問棠的手一僵,理解不等於支持這句話——是他的名言。
在這個位置久了,多的是人來找自己言語什麼,通融什麼,對任何人的訴苦他都表示理解,但支持?
不見得。
這個位置上的人需要的不是支持,而是貨真價實的本事。
“傅太太從哪裡聽到的這句話?”
江意說完這句話時,便有些後悔了,上輩子的習慣深入骨髓,說話時,順口說出來的話可能會被某一個曾經認識的人所懷疑。
這件事情,屢屢發生。
面對周問棠的質問,江意似笑非笑的歪了歪腦袋:“我看過很多書,見過很多人,聽過很多言語,如果周秘書要讓我細想的話,我只能說一句抱歉了。”
周問棠微愕。
江意身上,有一種被滋養出來的富貴慵懶感,這種氣質,他初次見她時,尚未見到。
這才過去多久?
這種深入骨髓的慵懶與懶散感就已經扎進了深處了。
金錢的力量?
還是愛情的力量?
二者對比之下,他更願意相信前者,傅奚亭這人啊!
不像是個會全心全意給人愛的男人。
周問棠跟江意二人還沒糾結出個所以然來,就見茶室門口,傅奚亭信步而出。
江意從擋風玻璃看到了傅奚亭的身影,唇角微揚,目光落到周問棠身上:“周秘書?”
這聲帶著幾分詢問的輕喚有那麼點兒深意。
周問棠順著江意的目光望過去,看見傅奚亭夾著煙從茶室門口信步而出,男人右手夾著煙,左手臂彎掛著西裝外套,襯衫袖子高高推起,在這臨近中午的光景,傅奚亭頂著烈日而出。
方池在一旁看見了,疾步過來從後備廂里拿了把傘出去,似是想給傅奚亭遮陽,男人伸手撥開方池遞過來的遮陽傘,且將臂彎間的西裝外套遞給他。
腔調溫淡:“太太呢?”
方池舉著傘在一旁回應:“在車裡,周秘書也在。”
聽聞周問棠的名字,傅奚亭從唇邊拿下來的手一頓。
隨即,男人臉色冷沉,腳邊加快,向著停在一旁的汽車而去。
車裡的周問棠見傅奚亭這來勢洶洶的氣勢就知曉傅奚亭是來找自己算帳來了。
他倒也是識相,推開車門下車,站在車旁望著行步過來的傅奚亭。
客客氣氣地打了聲招呼:“傅董。”
“周問棠,”傅奚亭夾著煙喊了人一聲。
周問棠溫溫回應:“傅董。”
“人生在世,貴在自知之明,我愛人即便出生低微,也不是你能染指的。”
周問棠當然聽得出來傅奚亭這是在警告自己了,他仍舊淺笑回應,恭恭敬敬開口:“我明白。”
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自己都不是傅奚亭的對手。
無論是親情,還是價值。
這個男人永遠都凌駕自己之上。
男人狹長的眸子微微眯了眯,周問棠及其識相,往後退了一步且彎身替傅奚亭拉開車門:“傅董。”
車內,江意並未聽到二人交談了什麼。
但看這情形也知道,傅奚亭在碾壓周問棠。
傅奚亭上車,帶來陣陣熱浪。
“聊完了?”
“周問棠跟你說什麼了?”
二人異口同聲,關心的都是對方。
“沒聊什麼,”江意當然不會傻到將周問棠說的那些事情說出來。
傅奚亭與孟淑之間的事情她可管不了。
也不願意去插手管這個事情,如果孟淑是個一心為了孩子著想的母親,她尚且還能當個中間人去勸勸,可孟淑並不是。
莫說是一心為了孩子了,連善良二字都算不上。
江意不想談論這個話題,也不想細說,道了句餓了就岔開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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