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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的江意在哪裡?
薄暮升起,書房裡的哽咽聲越來越明顯。
突然得知真相的伊恬有些難以接受。
她捂著胸口,連哭都不敢大聲。
那種悲痛欲絕再度確認女兒死亡真相的人連悲鳴都是小心翼翼的。
伊恬此時此刻的絕望與江意當初的絕望不差分毫。
“怎麼了?”
江則回家尚未走進就聽見書房裡有低低的哭泣聲。
推開門就見伊恬蹲在書桌後捂著嘴,及其低沉的痛哭。
“沒怎麼。”
“你這不像沒怎麼的樣子,先起來,”江則伸手將伊恬攙扶到沙發上。
“跟我說說,怎麼了?”
“想到了些傷心事,”伊恬道。
江則連續問了兩遍,而伊恬顯然沒有想要開口言語的意思。
他伸手安撫著人家:“沒關係,還有我們呢!”
午夜,江意從夢境中醒來,睜開眼帘想起身時,赫然見到坐在床邊的男人,她嚇了一跳。
“你是鬼嗎?”
凌晨三點二十四分,傅奚亭出現在了江家臥室。
男人未言語,許是知曉她想喝水,遞了杯水過去。
“你為什麼在這裡?”
“我來看我未婚妻需要理由?”
“我們是冥|婚嗎?犯的著你大晚上的不睡覺跟只孤魂野鬼似的坐在我床邊。”
“林景舟的秘書出車禍了,”傅奚亭不想再吵架上跟江意浪費太多的時間。
開口就是告知真相。
“所以呢?你大晚上偷雞摸狗的來告訴我這些事為什麼?”
“你清楚,不是嗎?”
“我不想清楚,”江意抱著被子坐在床上望著眼前的傅奚亭。
“懷疑最大的作用在於避免獨斷論和片面,江意,你以為林景舟信得過?”
“那也好過你的口腹蜜劍,”江意反唇相譏。
傅奚亭坐在床邊,勾起薄唇:“不急、有你哭的時候。”
“明天晚上招商部門的晚宴,你跟我一起出席。”
第206章 回去給你當賢妻良母
七月八日,方池接了江意前往薇薇安的是工作室。
將一進去,便見薇薇安挑了幾件禮服下來,說是傅先生安排,她看著禮服,隨意挑了一件較為符合身份的淡青色長裙。
江意坐在鏡子前任由薇薇安盤弄自己的頭髮,她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我有沒有跟江小姐說過?你很像我的一位老朋友。”
江意的思緒被薇薇安打斷,她掀開眼帘透過望著對方:“江芙?”
“最近我聽這個名字聽到耳朵起繭了,死去談判官看來在大家的心裡分量都及。”
江意漫不經心的撣了撣自己剛做好的指尖,薇薇安淡笑點頭:“是挺重。”
江意淺薄勾唇:“那為什麼還是死了呢?”
“林景舟,國際翻譯官,家中背景更是無話可說,你的背景傅先生也跟我科普過一二,放在古代,僅是林翻跟你的背景都是二品官員以上的位置,就如此,還是讓人死了?”
“林翻說她死的有蹊蹺,如果連一個二品官都避免不了,那你們不該為這段關係感到自責嗎?所有人都記得她,但她還是死了。”
江意語氣極淡,無任何波瀾起伏。
就好像此時她跟薇薇安談論的是別人的死因,不是自己的。
“別說這些話了,你們磨滅不了她已經死亡的事實,也會打擾一個無關之人的生活,我就是我,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江意不耐煩的透過鏡子看了她一眼。
原以為薇薇安會就此作罷,但她並沒有,而是淺淺一笑:“任何人都不是別人的替代品,任何人也都成不了別人,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清明人的心裡自然是清明的。”
“清明?今世之昏昏逐逐,無一人不醉,真清明的人該去尋找死因為死去的女主,而不是來騷擾一個即將結婚的女人。”
江意昨夜突然被傅奚亭那句話點醒。
你以為林景舟信的過?
她將自己放到一個旁觀者的位置看待這一切,林景舟的做法確實是不妥。
倘若明知她是江意,又深知她死的又蹊蹺,他此時此刻該做的不是來尋自己,而是該橫掃一切,去掉埋伏在她身旁的潛在危險。
正常人都知道的思維,林景舟怎會不知曉。
不去尋找重點卻來擾亂她的思緒?
薇薇安被江意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望著江意的目光緩緩收回:“是我唐突了。”
她忘了,現如今站在她身旁的男人是傅奚亭。
是那個在母親的陷害中拼盡全力爬出來的傅奚亭,是那個差點將自己母親送進地獄的傅奚亭。
這樣一個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魅力的男人豈是一個林景舟能比的。
傅奚亭的眼界與格局,首都誰不得誇讚一番?
這個男人,歷經風雨走人海中走來,帶著包容萬物的心走上了商界頂峰,如此一個男人,是首都眾多女人趨之若鶩的對象,區區一個林景舟,實在是比不上。
晚上八點。
江上輪船燈火通明,來往賓客提著裙擺端著酒杯魚人把酒言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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