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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興許是傅奚亭的目光太過赤裸。
讓她稍有些窘迫。
“你知道我每年要往首都大學的數學系和物理系捐多少錢嗎?”
“你知道我送了首都大學多少棟教學樓嗎?”
“你知道我帶動了首都多少人的利益,提供了多少就業崗位嗎?
“江意,即便她們送我任何東西,那都是他們應該孝敬我的。
“你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望著我,言語中還帶著質問,是什麼意思?”
傅奚亭一連四句話出來,絲毫不顧及此時是否有旁人在場。
質問聲讓江意有些無地自容。
傅奚亭似是並不準備放過她:“他們能在自己的工作之餘掙到的每一分錢都是我允許他們掙的,不然你以為我一個全國首富,會讓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偷雞摸狗的分羹,為什麼?”
傅奚亭陣陣質問聲響起時,關青對他的佩服又多了一分。
倘若此事是發生在自己身上,那定然是江意占據主導地位。
而今日,傅奚亭連續數聲質問將江意懟到牆角,不能動彈。
“我讓他們送,是看得起他們。”
這是傅奚亭的結束語。
言罷,高位上的男人望了眼關青,眾人退去。
偌大的辦公室里瞬間只有江意跟傅奚亭二人。
四目相對,各自無言。
江意凝視著傅奚亭的目光帶著探究,可即便如此,她不得不承認傅奚亭的說法是對的。
他要,也是給他們臉。
良久,江意選擇在這場對視中退縮。
將目光落回自己的碗裡。
四點整,江意接到孟淑電話。
按理說,是沒接。
僅看著電話鈴聲不斷。
她將手機遞給了傅奚亭,且送過去一段話:“婚是你要結的,所有細節的東西理應你來承受,我對這些東西本就無任何期待,也不想成為緩和你們母子關係的工具,傅董,你這樣弄的我很累。”
江意這話用一句話來概括,她對婚姻無任何期待,是以也不想在這個上面花任何心思,但孟淑顯然不給她這個機會,幾乎是見縫插針的拉著她去參與其中。
電話依舊在響,傅奚亭的情緒因江意這段話微微起了波瀾。
“如果對象是林景舟呢?”
第185章 傅奚亭會解決
人一旦想鑽牛角尖,任何人都攔不住。
這句話用在傅奚亭身上最為合適,一旦他這句話詢問出來,不管江意的回答是如何,他都得承受。
即便不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他也沒有任何選擇。
而江意呢?
似是未曾想到傅奚亭會問這句話。
她斟酌了片刻,緩緩開腔:“誰都一樣。”
她看不出來嗎?
孟淑刻意的想緩和跟傅奚亭之間的關係,是以對婚禮這件事情極其上心,無論大大小小的事情,她都恨不得親自上手操心。
而一件事情,如果你想把它做完美,就必須徵得當事人的同意。
她不能帶著傅奚亭,便只好帶著自己了。
受苦受累的是自己,達到目的的是孟淑。
明面兒上看著是對江意足夠好,這事兒若說說出去誰不說她江意有福氣?
可實際上呢?
她不過是孟淑達到某種目的的工具罷了。
“我相信通過這件事情傅董也看的出來,受益者是誰,得利者是誰,受累者又是誰?你們母子之間的事情母子之間去解決,不要拖著我下水,我不會成為你們母子之間解決問題的橋樑,我也不願意成為你們之間的橋樑,要麼就別選了,你怎麼安排我怎麼上。”
連續數日被孟淑拉著從婚慶公司跑到攝影的地方,要麼就是從婚紗館到酒店,各種方案,各種事情都得帶著她。
江意最為想不通的事情便是。
明明以傅奚亭的身家與段位,可以選擇讓工作人員上門服務。
而孟淑呢?
似是為了彰顯她的盡心盡力,非要拉著她頂著三十五六度的太陽頻繁的來回。
江意臉色難看,傅奚亭也好不到哪兒去。
二人僵持住了。
江意乘勝追擊:“一個富貴功名加身的人,本可以花錢享受最直接的便利,為什麼要在上午九點把我從床上拉起來頂著三十五六度的太陽一奔波就是一天,我閒的嗎?”
最後四個字,江意近乎是吼出來的。
盯著傅奚亭的目光有那麼些許委屈的模樣,胸腔中的怒火在四處亂竄。
而傅奚亭,到底是年歲擺在那裡,且這麼多年的商場奔波,沉穩二字已經刻進了他的骨子裡。
在江意怒火中燒時,這人從座椅上起身,伸手攬住江意的肩膀輕輕的安撫著,給她情緒上的安撫。
“我來解決,別生氣。”
“有問題你跟我說,我去溝通便可,若是每日都為了一些細小的事情吵架,地球不遲早得爆炸?你說是不是?”
傅奚亭低頭吻了吻她的髮絲,而後至額頭。
至鼻樑,至薄唇。
江意此時,像極了一隻即將炸毛的貓被人猛的呃住了咽喉。
傅奚亭這聲沉穩低沉的我來解決,無疑是將江意所有的情緒都摁下去了。
像極了一個抓住小孩兒命脈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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