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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外之意,她不是一般人。
江意修長的指尖落在膝蓋上。
時月低眸之間,眼尖地看見了江意手中光禿禿的指甲。
以往每次見面,她除了指甲修剪得當之外,必然還是塗著甲油的,而今,卻素色朝天。
這簡單的轉變被時月收在眼裡。
江意撥著手中的指甲,散漫回應時月:“時小姐放心,好茶我這兒有的是。”
“首都最近發生的事情想必江總也知道吧?”
江意淡淡回應:“徐家?”
“江總對徐家的反應很平淡。”
“我應該激烈嗎?”
時月望著江意,目光中都帶著審視:“徐家牽連的可是江家。”
“時小姐可能對我不太了解,我這人沒什麼慈悲之心,旁人的死活與我並無多大關係,我這輩子,只渡自己。”
江意用冷漠的腔調說出無情的話。
時月坐在對面有片刻的沉默。
而後一股子濃厚的綠茶味兒傳到自己鼻尖,她側眸望去,只見聞思蕊端著托盤進來,托盤上放著一杯綠茶,500ml的玻璃杯,450ml被綠茶占領,這感覺不要太美好。
滿滿當當的一杯茶放到時月跟前時,聞思蕊被燙得一哆嗦。
“時小姐,喝茶。”
時月看著眼前的玻璃杯,心中笑意肆起:“裝不了那麼滿,聞秘書不用勉強。”
聞思蕊不知是真不懂還是假裝不懂,搖了搖頭:“時小姐的要求還是要滿足的,您慢用。”
江意看著這一幕,低頭藏了藏自己唇邊的笑意。
時月視線落在江意身上,開門見山:“江總應該知道我今天來所謂何事。”
“時小姐直言,”江意看破不說破。
她給時月機會的時候,時月不珍惜,現在,自然是要為難人家的。
好話好說不是她江意的風格。
“我要見成文。”
江意捧著杯子,修長的指尖摩擦著杯壁:“時小姐想見成董,不該來我這兒。”
“我和律師都見不到人,想必江總能替我帶幾句話,”時月知道,跟江意這樣的人糾纏沒什麼好結果。
這個女人遠不如表面看起來那麼好說話。
傅奚亭的女人,又能是什麼好東西?
“理由?”江意語調微揚,慵懶的腔調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懶散。
“江總是成董的委託人不是嗎?”時月始終是一副淡淡的模樣。
“我是成董的委託人不錯,但我不是時小姐的委託人啊!”她時月還沒這麼大的本事讓她去出面,更何況現在這種狗咬狗的情況,她怎麼可能去出面?
坐收漁翁之利的好時機,還幫著她去反咬成文?
時月似乎沒想到江意會這麼直截了當,滯了一下:“江總不想雙方共贏?”
“想啊!”
“但時小姐沒了成董,用什麼身份來跟我談共贏呢?你的臉?你的身材?”
時月聽著江意這話,心裡似乎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扎了一下,用什麼身份去跟她談。
就是因為出身?
所以就否定了一切?
如果沒有當初那些事情,現在站在江意這個位置上的人會是誰?
屈辱之心蔓延起來時,時月內心按壓了許久的憤恨再一次炸開。
她落在身旁的指尖,緊了又松,鬆了又緊,周而復始,數次之後。好似在內心下定了偌大的決心,望著江意一副同情的模樣開腔:“憑我跟傅董的關係,不知行不行?”
“宴庭從未跟江總提及過我的事情吧?”
第371章 成文破產
傅奚亭的字很少有人知曉。
宴庭二字更是很多年都未曾被提及過了,自打孟淑出了那趟子事兒,這兩個字在他的人生中近乎是進了黑名單,知曉的人除了親近的人,並不多。
而今日,時月當著江意的面道出了這兩個字。
這意味著什麼?
江意端在手中的杯子輕輕地晃著,目光瞭過她,唇邊始終帶著幾分深不見底的淺笑:“時小姐說的是你在傅家寄人籬下的事兒?還是想說你父親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事兒?”
她淺淺敲著杯壁,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樣靜看著她驚慌失措。
“這就是時小姐的籌碼?”江意不是善人。
而時月從一開始進來時敏銳的目光就如同雷射掃射著屋子裡的每一個角落,將她的所有細節都收進眼底,此舉,無疑是隨時準備攻擊的模樣。
她起了火,自己總不至於坐著等她炮轟。
但她的地盤上來宣示主權的,時月還是第一個。
時月微微眯著眼睛打量著江意,深黑的瞳孔裡帶著幾分散漫的勢在必得:“就這些?”
她伸出指尖碰了碰杯壁:“江總跟傅董是夫妻?還是戰友?亦或者是建立在這二者關係之上的利益共同體?”
江意臉面上氣定神閒的神色沒有讓時月感到絲毫的驚慌,相反的,她多了幾分勝算。
“表面上的東西當然可以淺顯地一筆帶過,但當中的故事,江總要是沒聽傅董說過,就由我來講?”
時月端起杯子漫不經心地喝了口清茶。
濃厚的綠茶在辦公室里環繞時,江意就像是被人捏住了胃,一股子噁心感衝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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