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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
“晚飯之後,你們在散步,”傅奚亭接到了鄒茵電話,彼時他們正在就餐。
接到電話時,鄒茵表明來意,傅奚亭光聽她的言語,就能聽出哽咽之音。
未曾有過多的言語,大致意思是怕江意不接電話,所以才給他打電話,想見一面。
至於鄒茵為何會有傅奚亭電話,這並不奇怪,因為一開始他撥給鄒茵科研室的款項全部都是自己親自來的,未假他人之手。
鄒茵的要求,傅奚亭未曾直接應允,但答應尋求江意意見。
“我不方便出面,如果可以的話,你代勞?”最開始的擔憂和顧慮未曾減少半分,如果讓人知道她是江芙,對鄒茵與江闊二人並無好處。
這輩子,只要她還在江意的身體裡,她與鄒茵之間只能以伊恬朋友來相處,而不能以母女來相處。
“可以,”傅奚亭點頭:“你希望我如何做?”
江意抬眸望了眼傅奚亭:“你知道的。”
......
樓下,副總們在整理資料,看了眼空空如也的首位,嘆了口氣:“第十一次。”
往常傅董開會,能開到他們懷疑人生,可現如今,傅董這會也開的他們懷疑人生,只是這兩種懷疑不同罷了。
前者是因老闆不休息而痛苦,後者是因老闆三五不時的離開會議現場而痛苦。
今日的工作,若是往常至多是五小時的工作量,可今日,八小時已經過去了。
效率實在是低。
吳江白將指尖的煙叼在唇邊,含糊不清開口:“老男人開葷了,難免會有控制不住的時候,理解理解。”
“老男人?”有副總疑惑。
“傅董明明可以擁有一座後花園卻偏偏要去守著一株虎刺梅。”
虎刺梅又名鐵海棠,莖幹上面的刺就像是猛虎一樣,生長於非洲,觀賞價值強,但傷害性極高,只可遠觀不可觸摸。
虎刺梅這個形容可以說是頗為形象了,江意不就是這般人嘛?美則美矣,但紮起人來,也頗為狠厲。
而傅奚亭,放著滿院子香艷多的百合和嬌軟的凌霄花不要,偏偏去找了株鐵海棠。
關青訕笑:“傅董沉迷家庭,正好我們也可以喘口氣,不是更好?”
副總搖了搖頭:“已婚男人只想搞事業。”
“送你去非洲施展才華?”吳江白笑問。
“大可不必。”
凌晨一點,吳江白回家,恰好妻子從孩子房間拿出來,見他回來,迎了上去,嗅了嗅鼻子:“真沒喝酒。”
吳江白笑了笑,伸手摟著妻子的肩膀往房間去:“一般私下聚會忙碌,傅董都不會讓我們喝。”
旁的不說,若非必要時刻,傅奚亭是不喜什麼酒桌文化的。
外界應酬是沒辦法,公司慶祝另當別論,除去這兩個,其餘的事情都不會成為他們在酒桌上廝殺的理由。
吳江白走到衛生間,將襯衫脫下,餘光看見妻子梳妝檯上擺著一套未開封的護膚品,且不是妻子專用的牌子。
“不是說臉過敏,不能輕易換牌子嗎?”
“哦、”胡湘看了眼梳妝檯上的東西:“今日去逛街,被一個女孩子撞了一下,新買的撞碎了,本來想再去買一套,櫃檯說沒貨了,那個女孩子就把自己買的那套給我了。”
吳江白微擰眉:“人沒事兒吧?”
“不礙事。”
吳江白嗯了聲,進了浴室,未曾將妻子的言語放在心裡。
七月二日,周五。
大抵是在醫院躺了幾天,人也睡夠了。
清晨六點人就清醒了,躺在床上望著身旁人的睡顏,一時間有些失神。
呆了數分鐘,才動了動身子想翻個身,只是這身翻到一半就被人攔住了腰。
一時間,回又回不正,翻又翻不過去。
頂著一口氣數秒,才伸手扒拉開傅奚亭的爪子。
“怎麼了?”江意動作將起,傅奚亭就醒了。
“上廁所,”她道,找了個藉口。
江意拿著手機進衛生間不免感慨,接著上廁所來逃避事情的這種做法一般都只會出現在工作中,沒想到,在家裡也淪落到了這個地步。
“意意?”三五分鐘後,傅奚亭的呼喚聲響起。
“稍等,”江意隔著門板回應。
進廁所超過三分鐘,又有了這聲稍等,一般人應該都知曉是什麼意思了吧?
傅奚亭懂了。
一手搭在眼帘上閉目養神。
整個人處在一種似醒非醒的狀態中,六點、對於一個凌晨兩點睡的人來說確實是早了點。
而江意似乎還沒意識到這個問題。
臨近十分鐘,呼喚聲又起。
江意這才嘆著氣起身。
重新窩回床上,傅奚亭將人撈進懷裡時才有了那麼幾分安全感。
“我睡不著。”
“寶貝兒,我凌晨兩點才睡的,四個小時不到,”傅奚亭無奈嘆息。
“乖一點,恩?你起了我睡不安心。”
七月,氣溫如同曲線圖似的拉升起來。
江意晨間起來拉開窗簾向陽望去,入目的是耀眼的太陽和山林間翻滾的熱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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