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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著失措的江意,夾著已經熄滅的香菸問她:“我可以許願嗎?”
江意茫然點頭,心裡狠狠地鬆了口氣:“可以。”
這鬆了一口氣,並非因為其他,而是因傅奚亭放了她一馬。
言語解釋愛意?
太難了,這比舌戰群儒還難。
傅奚亭望著妻子,一字一句極其認真開腔:“希望神明能將你的心放到我身上,我要你愛我。”
我要你愛我,和我想你愛我。
是兩種不同的意思,前者是堅定的,不容拒絕的。
後者是有退縮的空間。
而傅奚亭,要的是江意全部的愛。
全部!
江意望著傅奚亭,忽而一笑,轉眸之際,淚水順延而下,她努力穩著嗓子回應傅奚亭:“神明無法將我的心放在你身上,但我可以,不用你要我愛你,我也會愛你。”
她無法否認傅奚亭對她的好,這個男人總是善於無聲地做一些事情,對她的父母,對她的好友,對她在乎的人。
從郭思清到鄒茵江闊夫婦,在到伊恬。
每一個人他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而她,實在是太殘忍。
一而再再而三地得寸進尺。
讓他錯過了自己父親的祭日,讓他生日還要奔波在路上。
男人冷峻的五官因為江意這句話有瞬間的柔和,但也僅僅是瞬間。
傅奚亭愛江意,這種愛,建立在夫妻之上,他可以為她鋪好路,可以帶她走上人生巔峰,但這些從一開始的無條件都變成了有條件。
他說服自己去愛她。
說服自己無條件的愛她。
可江意實在是太壞了,她給他溫情,給一點,收一點,就像拿著貓條在逗弄外面的野貓,逗弄得他心裡癢呼呼的。
想放棄,不忍。
想要更多,得不到,於是久而久之,心裡的積怨堆積多了便開始爆發。
她不給他溫情便不會有這種事情。
她不撩撥他也不會如此。
給他一點愛意,退一步,說一句愛他,捅他一刀,太壞了,實在是太壞了。
他像個即將被主人拋人的狗,搖尾乞憐想換的一點愛意,日常生活中得不到的愛,便在床上狠狠地索取,幸好,江意對他尚且還有一點點依賴。
也是這一點點依賴,才讓他有更多的耐心。
傅奚亭站在房間裡,江意在走廊里。
前來住宿的人看著二人這一幕,頗有些怪異,側眸多瞧了兩眼。
傅奚亭往後退了一步,目光鎖在江意身上。
而江意知道,他想讓她進去,進去,便代表願意在這段關係中更進一步。
以傅奚亭的控制欲,進去,她便再無退路了。
江意端著蛋糕,手有些僵,她望著傅奚亭,四目相對,目光的博弈在空中拉開。
傅奚亭有人格魅力嗎?
自然是有的,且這人格魅力勝過許多人。
他是個很好的丈夫,婚姻的責任感刻進他的骨髓。
他細心安排一切。
讓她不至於愧對太多人。
她用於對外承認傅奚亭的好,敢在外人面前維護傅奚亭,為何不敢承認自己內心呢?
江意腳尖微動,準備上前。
傅奚亭冷沉地嗓音開口:“你知道向前一步意味著什麼嗎?”
“我知道,”江意道。
“我給過你拒絕的機會,如果你仍舊堅持選擇我,那麼往後,你休想在逃離我半步。”
面對傅奚亭冷言冷語的警告,江意並未有過多的思忖。
她跨步進房間。
尚未站定,傅奚亭一把撈過她的腰肢摁在門板上,手中蛋糕吧嗒一聲掉在地上,緊隨而來的是薄唇傾覆而下。
6月29日,有悲有喜。
2010年之前是悲,2010年之後是喜。
傅奚亭往後在回憶起這日時,對人生的埋怨因著江意這日的舉動而少了些。
他想,人生不可能永遠都是壞的。
他的生日,是父親的祭日,同時也是江意決定愛他的日子,最起碼、從2010年起,這不是一個壞日子。
第266章 他哄著她
2010年6月30日,傅奚亭靠坐在滬州國際酒店的床頭,身旁是熟睡中的江意。
霓虹燈透過未拉上的窗簾爬上三十二層樓。
屋子裡,除了奢靡味還有蛋糕的奶油味縈繞而來。
江意成了傅奚亭人生中的救贖。
他從未想過有人會將他從深淵中拉起來。
讓他與這個並不友善的世界和解。
年少時分目睹的一切都從射向他的利刃變成泡沫。
而這一切都是江意的功勞。
他該感謝她。
感謝她將自己從深淵中拉出來。
蛋糕落地之後的種種在傅奚亭腦海中翻滾而來,她主動親他,吻他,一遍一遍說愛他。
反客為主,一度反常的占領主要地位。
讓他感受到了她的主動。
難得!實在是難得!
傅奚亭突然覺得,如果有江意陪伴,遠離塵囂似也不錯。
能讓一個正在擴展江山版圖的商業霸主有這個想法,估計普天之下也只有江意一人了。
午夜,江意咳嗽聲響起,圈著人的傅奚亭將人往懷裡帶了帶,拉了拉肩頭的被子,將人捂得嚴嚴實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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