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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摁在床上磋磨的時候,江意已經開始在心裡問候他祖宗十八代了。
面上笑嘻嘻,心裡nmb。
傅奚亭從什麼時候開始江意在自己心目中占據重要地位的?
大概是從可控變成不可控開始。
前面半年的生活實在是太過順遂,順遂的傅奚亭已經習慣了那種生活和日子,而江意最近在首都的這一番操作遊走自如,讓他發現前面的半年不過是江意休養生息的一種手段而已。
一旦事情開始邁入正軌,所有的一切都會成為過往。
傅奚亭摁著江意磋磨許久,在江意那一聲聲哀求中停下。
男人凝著她,清明的眸子恨不得望進她的靈魂深處。
“我後悔了。”
江意有種不祥的預感,回望傅奚亭,用眼神告知他,她現在的不解。
“後悔當你歸山。”
江意:…………
首都的冬日,極其變態。
時而晴天,時而暴雨。
傅奚亭這夜歸家時,尚且還是晴天,等他從床上起來時,一聲悶雷從天邊炸開,炸的江意汗毛聳立,嗚啦啦的雨傾盆而下,灑在窗戶上,江意裸著身子裹著杯子半趴在床上,傅奚亭裹著浴巾進衛生間擰了塊毛巾出來給她擦身子。
毛巾遊走在敏感地帶時,她背脊微顫。
這是在單人宿舍樓里養成的習慣。
彼時,傅奚亭讓她窩床上是怕凍著她。
而現在,是因為她沒了力氣。
一番擦拭,男人俯身撩開她耳邊的碎發,低頭親了親她的耳畔,而後至背脊。
輕輕拉了拉她身上的薄被:“累了就早點休息。”
江意懶洋洋的嗯了聲,而後目光落到傅奚亭身上:“你呢?”
“雨停了我要返程,”傅奚亭溫熱的掌心輕輕拍著她的背脊,一下一下的,像極了小時候媽媽哄睡時的樣子。
江意聽著屋外的霹靂吧啦聲,隱隱覺得這雨,怕是聽不了了。
“一時半會兒停不了,一起睡會兒吧!”
江意嗓音嗡嗡,伸手拍了拍旁邊的空位。
傅奚亭目光從窗外滔天雨勢中收回來。
從另一方上床,順勢將人摟進懷裡,江意其人,從不會是為了面子而讓自己難受的人,遊走高級場所這麼多年,她深諳自道。
是以不管白日裡她跟傅奚亭如何撕逼,到了晚上鑽進被窩,一切都可以拋之腦後。
沒有什麼比大冬天裡有人暖被窩更爽了。
第238章 怕不怕?
三月悶雷,極少見。
但這日,江意見識到了。
一聲悶雷響起,江意從夢魘中回過神來,倒抽一口涼氣抱著被子從床上蹭的一下做起來。
她夢見江意回來找她要身體了。
夢境真實的令她險些醒不過來。
衣帽間裡,傅奚亭套襯衫的動作一僵,以為是自己深夜起床吵著江意了,正等著劈頭蓋臉的一頓罵,卻不想空氣稍有些靜謐。
回眸之時,便見江意雙眼放空坐在床上,散亂的頭髮稍顯不安。
傅奚亭疾步過去,將人攬進懷裡,低低沉沉的嗓音將她游離的魂魄拉了回來。
“做夢了?”
江意深呼吸一口氣,好似四肢百骸都歸位了,一把抱住傅奚亭的腰,悶在她胸前嗯了聲。
“夢見什麼了?”
“夢見江意回來了,”她嗓音嗡嗡,一時間竟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而顯然,傅奚亭比她很害怕這種情況發生,抱著人的手又緊了幾分。
本是落在她頭頂的下巴,親了親她的髮絲:“你是你,不會是任何人。”
傅奚亭語氣帶著幾分堅定。
江意回來?
那江芙呢?魂歸地府?
不不不,這種事情不能讓她存在,更不可能發生。
若是發生了,他怎麼辦?
“萬一呢?”江意問。
“我不信萬一,只信自己,如果閻王爺要收人,第一個收的是我,不該是你,我這種作惡多端手染鮮血的人都能長命百歲,你怕什麼?”
……
這方,臥室里溫情滿滿,另一方,關青電話瘋狂催促。
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打給方池。
一遍遍的傅奚亭出發了沒有。
“沒有。”
關青摘了眼鏡,揉著眉心:“催催,再不出發來不及了。”
方池敢嗎?
不敢。
哪裡敢催?
“方池,你是憨憨嗎?上市啊,上市懂不懂?傅董不在這事兒怎麼辦?好不容易盼來的機會,若是錯過了,多大的損失你知道嗎?”
檔方池被關青一頓吼,吼的心臟亂跳。
硬著頭皮拿著手機踏上了二樓,屈指敲響了臥室門。
過了三五分鐘,門那側才有動靜傳來。
“傅董,關青催的厲害,讓我們趕緊出發,”方池小心翼翼的將關青給賣了。
傅奚亭嗯了聲:“你先下去備車。”
男人帶上門,折身回臥室,抱著江意親了又親,臉面上的溫情軟意不像是裝出來的。
江意突然覺得,有些不敢直視傅奚亭的目光,那是一種無法回應之後想逃離的衝動。
“工作要緊,”江意催促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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