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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奚亭怎能不心動?
關青顫動的心近乎抑制不住,懷疑和確認本就是個極端的反義詞,這日,他站在傅奚亭身旁,將男人眼眸中翻滾的情緒盡收眼底。
一幕幕一禎禎往事在他眼眸中輪番上演。
這是江芙,是他當初想謀卻又礙於道德不敢謀的人,而今不過是換了張皮囊出現在自己跟前。
3月雪梨初見。
不不不,並非初見,只能說是傅奚亭失了初心的日子。
男人唇角微揚,與顫抖的雙手尤為不符。
身旁,一簾之隔,江意母女就在身旁。
江意挑開帘子望過來時,傅奚亭恰好合上手中的文件夾遞給關青,男人溫溫沉沉開口:“去忙吧!”
江意挑起的帘子又放下。
剛坐正身子準備端起碗,只聽傅奚亭道:“意意,我需要紙巾。”
江意不以為意,將床頭柜上的紙巾擱著帘子遞過去。
半晌,她端起碗喝了一口湯,只聽傅奚亭又道:“意意,抹布。”
意意二字,從傅奚亭的嗓間出來,萬般百轉千回。
江意火冒三丈,頗有想發火的架勢,橫眉冷目怒漸起時,伊恬起身溫軟道了句:“我來吧!”
江意怒火頓時消了大半。
她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穿著拖鞋去將浴室的毛巾拿出來。
如此就罷,她還蠻不客氣的問傅奚亭:“還要什麼?”
傅奚亭答:“暫時不需要。”
江意盯著他,總覺得男人有意磋磨她:“有需要的時候傅先生自己動下手如何?”
傅奚亭倒也未曾拒絕,微微點了點頭,那模樣,可沒半點磋磨江意的意思,反倒是像極了實在沒辦法了似的。
江意揚手,劃拉一下,拉上了帘子,剛坐到床上就聽見伊恬略帶嗔怪的喊了聲她。
她微微抿唇,盡數言語都止在了唇齒之間。
夜晚,醫生過來查房,看見傅奚亭後背密密麻麻的傷口時,陷入了憂愁之中,大抵是未曾想到傷口會惡化,莫名的,臉上神情有些凝重。
“傅先生。”
傅奚亭從這聲輕喚中約莫得知了什麼,語調低沉:“直說。”
“傷口有些化朧,您要注意些許,留疤是小事,若是引起高燒是大事。”
09年,醫院新院區建成,傅奚亭花大手筆成為了這家醫院的股東,上至員工下至股東都知曉z國首富在醫院旁圈了一塊地建了獨棟別墅,用於特殊時刻。
而這人,在院裡自然也是出名的。
傅奚亭不需要刻意的去裝扮自己,也不需要刻意的往自己身上添磚加瓦,他僅僅只需往那裡一站,整個首都的人都會知曉的人是誰。
醫生的這番話說的苦口婆心,帶著些許規勸。
與對待旁的病患不同,沒那麼硬氣,也不會用自己的專業知識去教育傅奚亭。
只因他知曉,自己不配。
連帶著教育規勸這種話都說的軟乎乎的。
江意本沒什麼心情,但伊恬聽聞如此擔憂了。
挑開帘子站到傅奚亭身旁,自覺充當起了大人的身份望著醫生:“我們需要怎麼辦?”
醫生見有人出來接話,莫名的有些欣慰:“擦藥,吃藥都要按時,看著雖然不是什麼大傷口,但是這些密密麻麻的小傷口一旦感染起來更難處理。”
“還是要多加注意。”
伊恬聽著,點了點頭:“勞煩醫生了。”
江意盤腿坐在床上,撐著腦袋,她本意是想拉住伊恬的,結果沒拉住。
實在是悽慘。
這番應允出去了,最終的結果不還是落到自己身上。
畢竟,伊恬不可能去伺候傅奚亭。
江意坐在床上撐著腦袋萬般無奈。
真不是她無情無義不想照顧傅奚亭,實在是她覺得這個男人是在有意的為難自己。
比如這夜,伊恬離開。
臨近十一點,江意正準備睡,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響起,輕輕喚她:“意意。”
江意嗯了聲。
只聽傅奚亭又道:“可以倒杯水嗎?”
江意忍住脾氣,照做。
又比如,後半夜,傅奚亭突起咳嗽,倒也是沒喊她。
但他咳得一副馬上就要升天的模樣實在是嚇得江意的起床氣都沒了,趕緊江意將醫生護士喊來。
結果,好巧不巧,醫生晚查房時說的話,靈驗了。
傅奚亭起了高燒。
醫生忙前忙後,進進出出,又是輸液又是做檢查。
後半夜,傅奚亭燒迷糊了,江意一個人照顧不來,無奈給關青去了通電話,那側電話接起時,還有些疑惑。
“關秘書,你能來一趟醫院嗎?”
凌晨三點,江意看著迷迷糊糊躺在床上的傅奚亭,說出口的話那可謂是一個低聲下氣啊。
“小太太,怎麼了?”
關青聽到江意聲音時,人也醒的差不多了。
畢竟自家老闆還在醫院。
要是真的不接錯過了什麼,只怕是不好交差。
“照顧傅先生這事兒我可能有些不太方便。”
關青:…………
他可以想到、如果今天晚上他真的去了醫院,那麼絕對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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