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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文沒給時月絲毫反駁的機會,一把撈起她的胳膊,惡狠狠開口:“你昨天幹嘛了?”
時月強忍著噁心感,迷迷糊糊開腔:“醫院。”
成文那一巴掌將她五臟六腑都扇出來了。
男人氣笑了,點了點頭,時月向來聰明,當初自己不就是看中了她的聰明才智所以才選擇她的嗎?
醫院?
說辭而已,藉口罷了。
成文將口袋裡的照片丟到時月跟前:“這是不是你的車。”
時月的承認意味著要面對成文恐怖的手段,男人一把抓著她素來引以為傲的一頭黑長直,反手砰地一聲關上門,拉著時月的頭髮開始往屋子裡拖。
“成文,成文你幹什麼?你瘋了?”
女人的尖叫聲在屋子裡響起。
成文將時月一把甩在地毯上,時月還來不及回過神來,成文蹲下身子抓著她的頭髮,讓她被迫跟他直視。
“誰給你的膽子?恩?老子給你買車是讓你去撞我老婆的?”
“我什麼時候撞你老婆了?”
“不是你,你開車跟著她幹什麼?”成文咬牙切齒怒問。
這是時月第一次見他如此模樣,一個四十歲的男人,知天命之年,周身的沉穩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是人都覺得他是溫雅的商人。
可這一刻……不是。
成文化身成為了一隻野狼。
張著利爪,恨不得能一口咬死她。
“你簡直就是個瘋子,成文,你怎麼確定就是我開車跟她?你女兒昨天下午來找了我,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她,”時月是冷靜的,這種冷靜是明知自己可能會死在成文手中,不得不強裝鎮定出來的強忍。
明知成文在氣頭上,這種時候她還上趕著去跟他對著幹今天很有可能會死在他手上。
為了活著。
她只能保持理智。
“時月,你素來巧舌如簧能言善辯,”成文紅了眼,他自然覺得時月的這番話有許多有待考證之處,可此時,他不想去考證。
考證就意味著他間接性地承認前妻的死和自己有關,如果昨天晚上他清醒著,相信了自己女兒的話,前妻或許就不會死,可偏偏他昨天晚上喝多了,喝到不省人事根本就沒有腦子去思考。
事情需要人承擔後果,而這個人不是自己就是時月。
即便他明明知道這件事情跟時月無關,但他卻依然發了瘋似的摁著她的腦袋往地上撞。
時月被撞得血流滿面。
成文猩紅著眼,一如古代那些說出紅顏禍水的那一類人。
她是無辜的,而這一切,需要人來背負罵名。
時月毫無反抗之力,被成文摁在地上打。
動手就算了,且還動腳。
“成文,我是個孕婦,你把我打死了你也要坐牢。”
時月在尖叫中發出一聲嘶吼。
興許是時月的這聲嘶吼起了作用,成文的動作有了片刻的停頓。
時月餘光看見自己放在茶几上的菸灰缸,趁著成文低頭抓她的時候拼盡全力反手一菸灰缸砸在成文的頭上。
剎那間,男人連退數步,時月捂著肚子在地上掙扎著。
拖著血流不止的身子朝著門口電梯跑去。
剛跑出大門,成文捂著破了的腦袋追上來一把薅住時月的頭髮,碰得一聲丟回了屋子裡。
這場鬥爭,以時月昏死過去為終點。
成文看著時月昏死過去,失控的理智才寸寸回神。
滿屋子的血跡透過視覺衝進嗅覺,讓他有一瞬間的失神。
他蹲下身子,探了探時月的鼻息。
感覺到還有呼吸,暗暗鬆了口氣。
……
時月這日,差點被成文打死。
若非陶娟過來接她去做檢查。
她或許就死在這裡了。
時月看見陶娟時,拼盡全力說了兩個字:“報警。”
陶娟嚇得淚流滿面,伸手想將人扶起來卻不知從何處下手,她顫顫巍巍的手從她的頭頂到腿上隔空掃了一遍:“誰幹的?”
“誰這麼殘忍啊?”
“是哪個殺千刀的慘無人性到這個地步?”
時月成了個血人,渾身上下沒一處地方不是沾著血的,出氣比進氣多。
屋子裡除了流著她的血還散布著她的長髮。
白色裝修的屋子成了一個兇殺案的現場。
……
“傅董,視頻。”
東庭集團頂樓,關青將手中的u盤遞給他。
男人在桌面菸灰缸上彈了彈菸灰,“還活著?”
“活著,不過情況不太好,成文直接把人打小產了,現場血腥的堪比殺豬現場。”
傅奚亭將指尖的煙叼進唇瓣間,拿著u盤插進電腦的接口裡,“流氓老了那也是個老流氓。”
“把成文公司的所屬行業打包打包送到滬州去給溫子期。”
傅奚亭微眯著眼,點開了u盤裡的視頻,興許是電腦聲音過大,時月的那聲慘叫聲出來時讓傅奚亭叼在唇角的煙,菸灰憑空落了下來,砸在了鍵盤上。
這視頻,關青事先已經目睹過一遍了。
並不驚訝。
而傅奚亭,似乎對這一切早就有了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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