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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找點什麼痕跡出來,實在不容易,但不容易也不是沒辦法。
時月上車,拿出手機撥出了印象中的一個號碼。
那側接起之後聽到時月的嗓音還愣了一下。
“時小姐?”
“是我。”
半小時後,中心城區的某家咖啡館裡。
時月看著坐在自己跟前的女孩子,原先青澀的面龐現在沾染上了些許婦人才會有的疲倦。
“很久沒聯繫了,你還好嗎?”時月輕柔的嗓音響起,女孩子牽了牽唇角。
回應了句還不錯。
“家裡人呢?還好嗎?”
“當年您給我那筆錢之後不久,我爸爸就癌症去世了,終究還是沒救回來,”盛青當年是傅家的傭人,又因為跟時月年紀相仿,所以比較聊得來。
當初家裡出事兒,她急的不行,也幸好時月當時解了她的燃眉之急,這份恩情她一直記著。
“您回來,傅先生知道嗎?”盛青擔憂時月的安危。
時月握著咖啡緩緩點頭:“已經見過了。”
“那————。”
“目前還沒事,”時月寬慰她,但想著自己此次來的目的,暗了暗神:“但是,離開太久了,我不太清楚首都最近都發生了哪些事情。”
盛青聞言,嘆了口氣:“傅先生對私生活素來要求極高,外界很少有人談論,我也只是偶爾聽到別人談那麼兩句傅先生跟新婚太太的事情。”
“外界傳言,傅先生對新婚太太寵愛有加,新太太生病時都是傅先生衣不解帶的照顧著,偶爾有媒體拍到二人手牽手出行,且傅先生在外及其維護這位新太太,不惜在媒體跟前大放厥詞。”
時月握著杯子的手緊了緊,腦海中全部都是那位女子的身影。
她身上確實有種無所畏懼感,大抵是因傅奚亭的寵愛,是以她並不需要在外人跟前裝什麼矜持。
只需要做自己,做原原本本的自己就好。
這是傅奚亭給她的勇氣。
是她未曾得到過的東西。
這個男人,會極力護著自己的人,自小如此。
盛青見時月表情有些落寞,小心翼翼的喊了聲。
時月猛的回頭,牽了牽唇瓣,淡淡笑了笑:“你說,我聽著。”
“除了這些,你還知道什麼嗎?比如傅先生還在哪裡給夫人設了宅子?”
盛青搖了搖頭:“不知道,當初那件事情過後,傅先生將傅家的人都驅趕出去了。”
畢竟也算是家醜了,傅家的家醜要是被外人拿捏在手中,說出去實在是丟人。
盛青想著那場動盪,傅先生渾身是血出現在傅家老宅,而彼時,孟淑剛生產完從醫院回來,正抱著孩子享受著為人母的喜悅,卻不想瞬間被人呃住了咽喉。
男人猩紅著眼盯著孟淑,一副恨不得將她食她血肉的摸樣,看了眼一旁的嬰兒,嗓音暗啞的近乎要滲出血來:“這就是你要我命的原由?”
孟淑生完孩子沒幾天,虛弱的厲害,哪裡經得起傅奚亭這般摧殘,掙扎著想將自己的脖子從傅奚亭的手間解救出來,卻被傅奚亭擒住丟在了床上,砰的一聲響,嚇醒了嬰兒,哇哇大哭聲在臥室里響起。
“我在前面奮力殺敵,護住傅家家業,幾度虎口奪食險些命喪他鄉,你卻背著我跟一個管家搞到一起去,為了這麼一個狗雜種將我的行程計劃送給敵人?你很高興是不是?做好了我今天死在外面的打算,好帶著這個剛出生的小兒跟你所謂的心愛之人坐擁傅家的萬千財富是不是?”
孟淑驚恐,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望著傅奚亭開始辯駁:“你在說什麼?”
“我說什麼?時波帶著人險些要了我的命,你的野男人拿著刀子捅了你的親兒子,還要我說明白點嗎?”
孟淑驚恐,滿眼的不可置信。
“不可能,他說只是找你談點事情,”到了如此時刻,孟淑還在為了他做辯解。
傅奚亭那日,渾身是血,回到傅家第一件事情便是找孟淑算帳。
她說不信,不可能,傅奚亭有的是辦法讓她相信。
那日,方池將人丟到了孟淑跟前,男人被人砍掉了腳,在地上哀嚎著,掙扎著,扭動著。
望著傅奚亭,滿口髒話,怒吼與咆哮接踵而至,滿屋子都被哭聲,怒罵聲圍繞。
傅奚亭摁著孟淑的腦袋讓她看清楚躺在地上的人是誰。
產後沒幾天的孟淑掙扎著想起來,卻被傅奚亭摁在,惡狠狠的問她:“我不要求你替我父親守活寡,也支持你在尋一人過日子,但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讓人來要我的命啊。”
“盛青,你能不能幫我聯繫一下聞棲?”
時月的話打斷了盛青的回憶。
“我沒有聞棲的聯繫方式,”她道。
“沒有?”時月有些驚訝,似是對這個沒有有些不滿意。
盛青搖了搖頭,又道了句:“沒有。”
“你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我想見聞棲一面。”
“傅先生那邊,我實在是不敢,”盛青哪兒敢啊,傅奚亭當年當著孟淑的面弄死時月父親的一幕她至今都歷歷在目。
而她也實在是不能理解,怎麼會有人想在回到殺父仇人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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