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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意不是問你說為什麼,而是你們。
顯然,即便不回眸也知曉身後人豎起的耳朵有多長。
“有真材實料的人從不怕人指摘,只有半桶水的人才會急于澄清自己,深水沉默,淺水喧譁,都好好學學這個道理,”江意將手中的報紙對摺整齊還給了艾顥,一番話,語氣不重,但這不卑不亢沒有半分心虛的姿態確實是讓人艷羨。
七月十八,正值江意與傅奚亭結婚一周年。
首都眾人皆在猜測這一周年紀念日她們會如何過。
而這二位當事晨間起床互道早安,而後各自洗漱離去,男主人更甚是連早餐都省去了。
江意前腳到公司,後腳有一輛半透明的車子停在了公司門口。
一束花,七八個人抬下來。
讓公司里的人都震驚不已,不得不感嘆,有錢人是真會兒玩兒。
不到半小時,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首都。
旁人覺得驚天動地的事情在當事人看來,是極其平常不過的舉動。
一束花而已,比不上傅奚亭往日隨隨便便給她帶回來的某件禮物。
江意午後忙完,才有時間給傅奚亭去通電話,這通電話,接到較晚,剛接起,江意就聽見了那側的吵鬧聲。
“在忙?”
男人嗓音低啞:“應酬中,花兒收到了嗎?”
“收到了,”江意回應,而後又問:“跟成文?”
“這麼聰明?”傅奚亭靠著牆,拿著手機,唇邊笑意淡然。
“趁熱打鐵才是正常操作,給傅董指條賺大錢的路,”江意嗓音裡帶著些許揶揄。
“傅太太指示。”
“看到今日份報紙了嗎?”江意問。
報紙?
還沒來得及看。
傅奚亭微微站直身子,後背從牆壁上離開,道了句稍等。
男人一邊拿著手機,一邊往前台去要了份今日的娛樂報,剛一抖開就看到報紙上的大篇幅新聞。
那些娛樂記者的筆尖子實在是骯髒不堪,將他的愛人描寫得像是一個無處發泄隨意抨擊人的惡鬼,而時月,成了他們口中的受害者。
傅奚亭看著,一聲冷笑從唇邊溢出。
隔著電話,江意都聽見了。
傅奚亭冷沉地話語聲響起時,江意端起杯子裡的水喝了口:“估計時月也沒想到成文今天會趁熱打鐵,她要是知道你說這報紙上的新聞還會出來嗎?”
傅奚亭聽著江意俏皮的話,心中笑意漸深:“意意最近有何想要的?”
“恩?”江意似是不解。
“有人買單,可大膽要。”
“那不行,一般人的錢我嫌不乾淨,”誰知道成文這些年在外面招惹了多少女人?
這些錢都在哪些女人身上打過滾,拿在手裡都嫌髒。
搞不好還會得病,。
江意滿是嫌棄的腔調讓傅奚亭無聲淺笑:“先掛了。”
“傅先生,加油。”
“傅太太,愛你。”
......
傅奚亭掛了電話,倒也是不急著進包廂,反倒是在門口點了根煙,抽了小半,才拿著報紙推開包廂門。
將一進去,成文的揶揄聲就來了:“傅董這電話接得可夠久的,這要自罰啊。”
傅奚亭拉開椅子坐下去,且還嘆了口氣:“沒辦法,小姑娘受了委屈,難免是要花點時間哄的。”
成文夾著煙,輕挑眉:“哦?還能有人讓傅太太受委屈?是那個不長眼的?這不得討個公道回來?”
傅奚亭似是就等著他這句話了,將手中的報紙放在桌面圓盤上,緩緩地轉過去:“來,成總過目,順帶幫我出出主意,看看我該如何討回這個公道。”
“一定要給傅董——-————。”
成文的話在拿起報紙時,戛然而止。
傅奚亭夾著煙靠在椅背上,眼神淡漠地望著他。
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子吊兒郎當的慵懶感。
男人一手落在大腿上,一手在桌面菸灰缸上輕點菸灰。
唇邊笑意分毫不減。
見成文沉默,傅奚亭又道:“心狠手辣?惡意抨擊?什麼時候抄襲剽竊成了受害者,而公正公平指出錯處的人成了施暴者了?”
成文內心五味雜陳,他欣賞時月不假,但還沒欣賞到可以讓她去得罪傅奚亭的地步。
可即便如此,成文還是沒有踩踏她半分。
比較對外,都知道時月是他的女人。
倘若這時候踩踏她,無疑就拉低自己的檔次。
“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傅奚亭點了點菸灰:“興許?但無風不起浪,我可不看什麼誤會不誤會,我只看我老婆是否受了委屈。”
男人簡單粗暴的話語帶著幾分壓迫性。
說到底,成文還是低人一等。
而傅奚亭想碾壓他,也是分分鐘的事情。
畢竟,有求於人就得受制於人。
成文聽傅奚亭這話的意思很明顯,無非是不聽過程,只看結果。
本來是想趁熱打鐵來壓價格的人此時就好比被傅奚亭拿著刀架在脖子上,動彈不得。
啞巴吃黃連,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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