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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隻貓純屬是因為不要臉,蹭吃蹭喝久了,索性就家養了。
至於江意養的第二隻,傅奚亭偶爾能摸摸,抱?算了。
屋子裡貓咪的咕嚕聲接連不斷,傅奚亭繞過江意去了一樓客衛,水流聲響起時,傅奚亭的呼喚聲也隨之響起:“好了,過來洗手。”
江意恩了聲,應允的極快,但手中的動作卻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傅奚亭無奈嘆息了聲,邁步前去牽起江意,拉著人進衛生間。
水流落在手背上的一瞬間,傅奚亭口袋裡的手機響起,江意倒也是自覺,自顧自的洗手,傅奚亭扯過紙巾擦乾手才將電話接起。
約莫著是這個電話不好讓江意聽見,男人拿著手機出了衛生間。
而江意只聽見一聲語氣低沉的說。
一個字,言簡意賅。
那側不知是說了些什麼,江意透過衛生間的玻璃門見男人點了根煙,眉頭緊鎖,沒有任何多餘的感情。
這通電話,來自孟淑的醫生,對方告知孟淑診斷出中度抑鬱症,10年,抑鬱症這一詞尚且未曾普及,傅奚亭接觸這種病時,是在國外,國外一位老總的妻子產後抑鬱症,幾度自殺。
而今,當醫生診斷出孟淑抑鬱症時,傅奚亭腦子裡的琴弦倏然緊繃。
“確定?”
“診斷情況來看,是確定的,”醫生道。
傅奚亭信嗎?
自然不信,孟淑在他眼中已然成了一個詭計多端的角色,為了能得到自由什麼事情做不出來?欺瞞,收買人之類的事情她並非沒做過。
且做起來比任何人都得心應手。
傅奚亭偶爾會想,孟淑的存在實在是愧對大家閨秀四個字。
傅奚亭掛了電話,一個電話撥給關青讓他帶心理醫生去找孟淑。
且叮囑多帶幾個。
關青一聽這話,便絕視事情有些嚴重,於是小心翼翼開口詢問:“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醫生說孟淑重度抑鬱症,你帶醫生去看看,是否屬實。”
關青一愕,道了句明白就掛了電話。
他不知是該可憐孟淑還是該可憐傅奚亭,這母子二人你來我往的拉扯之間誰也不是贏家。
孟淑也好,傅奚亭也罷,在這段關係中都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以傅奚亭的手段,倘若孟淑是下屬,早就死千百回了。
可偏偏這人占據著自己母親的身份胡作非為,為非作歹,不知悔改。
而傅奚亭,終究是沒有弒母的決心。
一忍再忍,一退再退。
孟淑大概是抓住了他這種心理,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蹬鼻子上臉。
江意從衛生間出來,傅奚亭恰好將煙摁在菸灰缸里。
“怎麼了?”江意柔柔淡淡問。
“一點小事,”傅奚亭淺聲回應。
江意本就不是個喜歡追問什麼的人,聽聞傅奚亭這麼說,便知曉其中深意,點了點頭:“你去忙,我去跑兩圈。”
“天熱,去樓下健身房,”炎炎夏日,拉開門出去站個幾分鐘即便什麼都不干都是一身熱汗。
江意喜歡在院子裡呢跑步,傅奚亭實在是理解不了。
後者點了點頭,同意了傅奚亭的提議。
這日夜間,與孟淑而言是煎熬,關青帶著七八位心理醫生對她進行輪番轟炸,讓這個被關在別墅里沒有自由的人在崩潰的邊緣。
近乎叫囂。
“關特助,”聞棲看著,內心一陣焦急。
再這樣下去她擔心孟淑會出事,如果真出事了,只怕大家都不會好過。
孟淑這些年雖然有過錯。可到底是傅奚亭的親生母親。
“聞管家,你我都是打工人,你為難我也為難啊,”關青慣會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
誰都為難。
誰都不好過。
“可是——-,”聞棲想說什麼,卻又欲言又止。
滿腦子都是孟淑最近近乎不吃不喝的狀態。
十一點,來的醫生已經結束過一輪篩查了,八位醫生,六位得出重度抑鬱症,兩位輕度抑鬱症。
總結來就是孟淑抑鬱了。
關青將這一消息告知傅奚亭時,那側男人沉默了許久。
良久才道了一句:“知道了。”
“讓醫生撤回來,留下原先的醫生給她治療。”
七月十日,傅奚亭晨間出門時看了眼萬年曆,萬事皆宜。
這日早晨起床,江意略微有些咳嗽,傅奚亭來來回回給人倒了數杯水,又是替其潤嗓子又是撫摸人後背。
原定七點出門的人硬生生拖到了八點。
方池在樓底下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煙。
10年夏日,比往年要熱,豫園處在山林之間,常年綠樹環繞,算得上是首都的避暑勝地,可即便如此,方池站在樹蔭下依舊是熱浪滾滾。
舉目四望,除了鬱鬱蔥蔥的樹木之外,能看見的活物,便是豫園裡命好的兩隻貓了。
兩隻貓懶洋洋的蹲在窗邊,一邊躲著晨間的太陽一邊清理自己的毛髮。
方池看著,不免心中感嘆。
命好啊,實在是命好。
這兩隻貓的生活,著實是讓人羨慕。
八點二十一分,男主人姍姍來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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