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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江家時,將一推門進去就見客廳里坐著左非跟其母親,三人四目相對,江意有那麼一瞬間的晃神,隨即點頭問好。
“意意回來啦?我約了你媽媽準備一起去做spa的。”
宛心溫軟的話語讓江意勾了勾唇角。
“沒關係,你們去。”
“我昨天去拜訪林老師,聽他說你準備轉專業?”
江意點了點頭,回答了左非的問題:“有這個想法。”
“可你的夢想不是成為一名藝術家嗎?”左非急切開口。
“夢想是會變的,左非,”江意做到宛心跟左非對面,淡淡的腔調帶著些許溫柔的力量。
宛心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轉,看得出來二人關係大不如前。
“意意說的對,沒有人會一輩子一成不變的喜歡某個東西,我們今天一起出門好嘛?正好也很久沒聚在一起吃飯了。”
面對宛心的邀請和伊恬一早的安排,江意沒有拒絕,一行人行至spa館,獨棟別墅對面就是咖啡館,江意目送二人進去,進了咖啡館找了個位置點杯咖啡消磨時間。
“你不考慮一下?”
“考慮什麼!”江意將手中菜單遞給服務生。
“我擔心你以後後悔,”左非望著江意憂心忡忡。
“你放心,後悔我也不會跟你說。”江意漫不經心的端起眼前的溫水喝了一口,那懶散的姿態有幾分讓人高不可攀的高傲。
左非望著江意,薄唇緊抿,內心的掙扎毫不掩滿。
“不管是誰占據了別人的身體,首當其衝的難道不是應該幫助離開的人實現夢想嗎?你可以追尋自己的夢想,但你不能推翻別人之前十幾二十年的努力,江意,你是你,但你又不是你。”
左非的話語帶著隱忍,他仍舊停留在江意想站上國際舞台的時候。
全然忽略了此時的江意已經不是江意。
左非這話,殺傷力挺大。
江意不得不否認。
傅奚亭也好,林景舟也罷都沒這個本事。
但唯獨眼前這個自詡懂江意的男孩子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帶著刺。
江意雙手抱胸靠在椅子上,凝眸望著他。
左非望著她一字一句嫉妒認真開腔:“不給你是誰,你都沒有任何資格去纂改別人的夢想。”
“她死了,”江意凝視著左非,語調堅硬,給人一種不可反駁孤傲之感。
“你沒有救她,所以她死了,需要我提醒你嗎?該你管的時候你不好好管,不該你管的時候你來充當好人?捍衛誰的夢想?你到底是為了捍衛她的夢想還是為了讓自己內心好過一點?”
江意將水杯擱在桌面上望著左非,目光稍有些咄咄逼人,她望著左非一字一板說的清清楚楚。
女孩子修長的指尖點在桌面上,指甲與木質木板碰觸的時候咚咚作響。
“不要到我跟前來裝菩薩,除非你能讓我發財,不然我對你的這些言論真的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江意————。”
“左非,你要是能讓我心情愉悅,給我提供些許的有用價值,我還願意跟你聊兩句,你要是裝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到我跟前來裝聖母瑪利亞,麻煩你要多遠滾多遠,我對你一毛錢的興趣都沒有。”
江意說完,剛想起身。
餘光掃過去時,看見了站在街邊的那個小孩兒。
五六歲的摸樣,瘦瘦小小的帶著帽子。
一看就是個從富家溜達出來的孩子。
江意凝眸望著人,突然想起了傅奚亭的那句話:“是死是活不用管。”
她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發給傅奚亭,並附上了地址。
“你在這兒等我,我媽他們出來了麻煩給我來個電話。”
“你去哪兒?”左非看著江意要離開,急匆匆的站起身。
江意直接一句話甩了過去:“與你無關。”
左非目送江意離開,然後透過咖啡館的玻璃看見她蹲在了一個小孩兒身旁。
而這方,傅奚亭正在與幾位副總商量工作事宜,收到江意簡訊的人莫名覺得有些刺眼。
一個電話甩給了方池。
江意帶著人進了咖啡廳,坐在另外一張桌子上點了份甜品給小孩兒。
小孩兒小心謹慎的盯著江意,有些狼狽,但又不敢下手。
江意揚了揚下巴:“我上次救過你,你忘了?我不是壞人,吃吧!”
小孩兒圓溜溜的眸子望著江意點了點頭,這才吃起來。
左非行至江意跟前,望著她眼前的這個小孩兒有些驚訝:“誰家的孩子?”
江意一手抱胸一手摳了摳腦袋,擰著眉頭有些不耐煩的看了眼左非。
“早上鹽吃多了吧?”
“什麼意思?”
“閒的?我都這麼說你了,你還多管閒事?”
左非:............
江意對人的耐心是分等級的。
想方池那樣聽話又好玩兒的憨憨,她自然願意跟他們一起呆著,但就左非這種上來就裝聖母瑪利亞的,她實在是沒什麼心情跟他們浪費多餘的表情。
江意臉色一冷下去,坐在跟前的孩子目光變得有些唯唯諾諾,拿起來的勺子都放在了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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