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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人著一身雪紡連衣裙跟在身後,一頭長髮隨意挽在腦後,臨出主宅門前,男主人從傭人手中接過遮陽傘,撐開,落在自家愛人頭頂。
傅奚亭給人撐過傘嗎?
未曾。
方池可以給出肯定答案。
一個叱吒全國的富商,無論走到哪裡都是別人附庸的對象,想給他撐傘的人從首都排到倫敦。
而能讓傅奚亭撐傘的,獨有江意。
二人向著車身緩緩走來,方池眼疾手快的拉開車門。
車內,江意剛坐進去,就一身汗,臉面上的妝容順著汗水緩緩淌下來。
傅奚亭扯過紙巾遞給她,江意伸手接過,擦著臉上的汗水。
10年,傅奚亭對江意頗為放縱,夏飲冰水,冬穿絲襪,這些他都只是說那麼一兩句,大抵是商場混久了,也見過不少商場女強人,知曉他們在意外貌著裝,便對江意也沒過多苛刻要求。
可10年之後,便開始後悔了。
江意身體不好,據伊恬所言,當初生江意時,因著被江家老爺子氣著了,未曾足月就生下了江意,若非伊恬是個細心的人,精心呵護著,江意只怕早就夭折了。
此時,江意身體上倒也未曾出現什麼不妥,而她本人也不知曉這些,過的也比較放肆,冰咖啡與冰啤酒未有半分忌口。
知曉時,身體已經大不如前了,靠著中藥調理了半年才稍有好轉。
這日上午,方池驅車將江意送到公司,原以為傅奚亭要去公司,不曾想,這人吩咐他調轉車頭,前往別墅。
第277章 為了江意讓我去死?
熱浪滾滾,別墅外的蟬鳴聲不絕於耳。
傅奚亭到時,聞棲似是見到了救星。
急忙迎出來,一聲先生喚的急切,相比較於聞棲和孟淑,傅奚亭更願意相信聞棲,畢竟,在他看來,這位中年管家比聞棲更為知曉什麼叫母子親情。
不會因為自己的私心將狠毒的手段用在自己的親兒子身上。
院落里,熱氣騰騰,傅奚亭盯著聞棲,冷漠腔調平地而起:“病了?”
聞棲不敢隱瞞:“是。”
傅奚亭聽聞這聲是,未有片刻擔心。反倒是覺得孟淑命大,這種作惡多端罔顧人倫的人倒是一副要留千年的模樣。
傅奚亭跨步進屋,將一進去就被暗沉沉的屋子吸引住了目光,孟淑自打搬進這邊來,整日裡跟只孤魂野鬼似的見不得光,屋子裡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的。
沒有一絲縫隙。
傅奚亭走近,一揚手,劃拉一下拉開窗簾,正坐在窗簾的孟淑被這突如其來的光量刺得睜不開眼。
她望著傅奚亭,這個曾經軟糯糯喊著她媽媽的人,現如今站在跟前,仿佛是自己的仇人。
“如果我死了,你會讓我進傅家墓園嗎?”孟淑自打被傅奚亭丟到別墅來之後,無數次幻想過這個問題,而每次的答案都是肯定的。
可此時,她不想要自己肯定的答案,她想知道傅奚亭的答案。
進傅家墓園?
傅奚亭垂在身旁的手微微地勾了勾。
腦海中回憶起那日的殺戮,孟淑趴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祈求他放過那個與她苟且的男人。
放過他?
他當時恨不得殺了他,怎麼會放過他。
孟淑哭喊著,求著,他無動於衷,於是乎,恐懼湧上心頭的那一瞬間,孟淑的叫囂聲逐漸瘋狂。
她嘶吼著,踩踏那個已經去世了的人,辱罵他和他父親一樣冷血無情沒有絲毫感情冷漠得像是從地獄裡走出來的孤魂野鬼,說他父親不配為人夫,她這些年在傅家的生活簡直就是度日如年,傅閆除了給她物資之外沒有給過她任何關愛。
她早就希望他去死了,他死了她才能解脫。
而那個與他苟且的男人,被她誇讚得如同世間絕物。
可她忘了,那個被她誇讚成世間絕無的男人,第一任妻子就是受不了家暴才跑的。
若非沒錢,誰會願意帶著女兒來當門衛?
就是這樣的一個骯髒貨,成了他們母子之間這輩子都跨不過去的鴻溝。
這日,傅奚亭反問她:“我讓你進去,你配嗎?”
“我不配?”孟淑倏然睜眼。
而後似是想起什麼緩緩點頭:“是!我不配,你確實有資格責怪我,我不是一個好母親。”
“你知道就好,”傅奚亭的無情,在孟淑身上一點點地練出來。
而後者,似是也習慣了。
“時月回來了,”傅奚亭凝著孟淑,告知時月回來的事實。
孟淑一驚,錯愕的目光落在傅奚亭身上,連帶著語氣都有些急切:“在哪兒?”
男人眸光驟變,這些年來,他限制孟淑的自由,但在經濟上從未虧待她,而讓他未曾想到的是正是因為他的沒虧待,讓孟淑這些年三五不時地接濟時月,大筆大筆的金額往她的帳戶上去。
而正,正也是時月能還能有臉找上門的原因。
孟淑其人,如果不是自己的母親,真是死不足惜。
“她回來了,你很高興?”傅奚亭冷如寒冰的嗓音響起。
“我為何不能高興?那個孩子比你更像我的孩子,”孟淑對傅奚亭的參數後手段始終無法接受,而時月那些年在傅家的時候無意是朵解語花,陪伴著她,聽話、乖巧、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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