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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做,天在看,上天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作惡多端的人。”
孟謙蹭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怒視她:“傅奚亭告訴你的?”
孟淑緩緩起身,望著孟謙,用同樣怒火噴張的腔調回應他:“怎麼?你敢做,還怕人知道啊?”
“有些臉,撕破了就是徹底破了,孟謙,是你自己出去還是我請你出去?”
這日,孟謙離去,夕陽恰好落進客廳,孟淑倚靠在沙發上,背後是冬日暖陽。
聞棲行過去,蹲在孟淑身邊,掌心落在她放在膝蓋的手上,目光溫軟地看著她:“我要是走了,你就不要瞎跑了,住在這棟別墅里,讓奚亭再給你安排兩個傭人,給你養老。”
“我一個人,養什麼老?當初留下來也是因為您,您要是走了,我就回老家了。”
她年少時被人販子拐賣,被傅家人救了,自幼跟著傅家老爺子,起初傅家老爺子心善,資助她上學念書,後來,傅家少爺,也就是傅奚亭的父親結婚,她申請到了內宅,大學畢業,做了管家,因為此事,傅少爺當時找她談了許久。
眼看著五六十年的人生,就要行至終點了,還談那些虛無的東西,是罪過。
“老家在哪裡都不知道,還回什麼老家?”
“於我而言,莊園是老家,”聞棲說著,低頭哽咽了起來,她實在是罪過,近來時常夢到孟淑去世,醒來一身汗,深夜躺在床上掙扎著,想從絕望中掙脫出來。
孟淑是她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她這輩子沒有結婚,無兒無女。
待在孟淑身邊,一待就是四十年。
聞棲想著年少時的悽慘,心裡又壓著孟淑的病情,沒忍住,嗬地一聲哭出了聲兒來,她跪在孟淑腿邊,哽咽聲接連不斷,抽搐聲一浪高過一浪。
她匍匐在孟淑的膝蓋上,像是沒了依託,哽咽著問孟淑,沒有您,我怎麼辦呀!
別墅里的傭人近段時間都覺得,聞管家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少了,別墅里的中藥味和檀香味兒也越來越濃厚。
這位年邁的管家,非傅先生聘請,談起她的人生,眾人頗為唏噓。
年少時被人拐賣,傅先生將人救了下來,一路資助上學,且幫助尋找親生父母,時隔多年過去,再度找到親生父母時,才發現自己不是被拐賣了,而是家裡兄弟姐妹眾多,父母無力撫養,將她賣了。
轉而,她又回到傅家,為報多年恩情,當起了管家。
傅奚亭出生那年,她堪堪十九歲,而孟淑不過也就二十出頭的年紀。
傅先生離世前,將孟淑囑託給她,一晃,快二十年了。
孟淑聽著聞棲的抽泣聲,淚水從眼眶中蔓延出來:“幸好,還有你。”
2月16日,蘇聲被送出國。
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迫安排上飛機了,無任何徵兆,也無任何解釋,蘇家給他下了一個三年內不能回來的命令。
同日,傅奚亭拉著江意去領了證,離婚一事在首都常見,可復婚一事,在首都卻極為罕見。
放眼望去那些有錢有權的男人們有幾個是願意吃回頭草的?
但傅奚亭啊……是個例外。
傅先生復婚就罷了,且極其高調。
東庭集團公關部特意為此發了博客,消息一出,眾人震驚。
下午時分,江意在別墅指揮人搬家,傅奚亭站在一旁配合,其間,接到數通電話,均是恭喜,估摸著對方也不知道為何恭喜,但領證這件事情,確實是值得恭喜,二不二婚的另做他說,於是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的進來,吵得江意臉色不佳,側眸望向人時,眸光中帶著不悅。
傅奚亭會意,拿著手機走遠了些。
不敢在江意跟前過多停留。
16日晚間,江意回到豫園時,有種時隔數年的感覺,站在別墅里,望著眼前這棟奢華的別墅,腦海中的影像像是回放似的,一幕接著一幕。
男人站在身後,望著一動不動的江意,圈住她的身子,下巴落在她肩頭,緩緩地磨蹭著,語調溫軟:“在想什麼?”
江意握住落在肚子上的手,輕緩地揉搓著他的指尖:“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
傅奚亭淡笑了聲,薄唇落在她耳垂:“不是夢。”
屋外,素馨正帶著人搬東西,行至門口,腳步頓住。
看了眼身後人,眾人都極其默契地止住腳步。
江意轉身,摟住傅奚亭的腰,指尖鑽進他的襯衫里,摸著他的腰肌,仰頭看著人,嬌俏開口:“掐一下。”
傅先生:……“寶貝兒,這種時候不該掐自己嗎?”
“掐我自己,你捨得?”
“那掐老公,你就捨得了?”傅先生頗為好笑地反問,伸手抓住她作威作福的爪子。
江意不依,想掙脫。
傅奚亭握著她的掌心往自己跟前帶,空出一隻手落在她的後腦勺上,俯身落唇,交纏之間,他輕咬她,一下又一下。
惹得江意嬌喘連連,直至傅奚亭鬆開她。
她伸手摟著男人的脖子,埋首於間,喘息起伏不定。
“真?還是假?”男人抱著她,輕輕撫摸著她的背脊,溫淡的腔調中帶著詢問。
江意氣息順了些,摟著男人的脖子微微蹭了蹭:“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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