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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義憤填膺的一番形容讓江意有些好笑。
隨手打下幾個字:“看你這憤怒的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睡了你爸。”
江意這話一發出去,教室里的目光三三兩兩的落到她身上來。
上課結束,老師在教師里咳嗽了聲:“有件事情要跟大家說一下,大二了,你們要開始選輔修專業了,都回去想想。”
“老師,有人不用哦。”
陰陽怪氣聲在教室的中央衝出來,隨之而來的是哄堂大笑。
大家一邊笑一邊將目光落到江意身上。
江意目光緩緩的掃過去,正想開口反駁。
台上的老師突然溫和開口:“同學,我們副院長有句話,叫做不以一件事情而否定一個人,更不因別人與你不同而嗤笑他,生而為人,該當慈悲。”
江意聽到這句話,眼眶一熱。
這句話,是她曾經的老師說的,更是她的座右銘。
只是沒想到,在回到首都大學的里,仍舊能聽到這句話。
老師親自開口,原本看好戲的人都有些訕訕的就此作罷。
教室里的人陸陸續續的離開,江意慢悠悠的收拾東西,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她走到講台前:“老師,我想問你剛剛說的那句話是誰說的。”
“哦,是餘音院長說的。”
大概是怕江意不知道,又加了一句:“法語系的副院長。”
“那我可以選修法語嗎?”
老師看了眼江意,有些錯愕,在他的印象中,這個學生似乎是個不多言不多語的人,更甚是在語言上沒有絲毫天賦。
但學生這麼問了,他點了點頭:“當然可以。”
江意上完課,準備離開。
遠遠的就見前面有兩個熟悉的身影,兩位半百頭髮的老人並肩而行,挺直的背脊給人一種學者派的作風。
“問了嗎?真的沒可能生還了?”女婦人的嗓音有些顫慄。
男人嘆了口氣:“問了,外交部已經發通知了。”
女人腳步微微踉蹌:“還這麼年輕,江家父母可怎麼辦啊。”
江意跟在她們身後,不遠不近,恰好能聽見她們的對話。
前面這二人是她的老師與師母。
她也在首都大學畢業,是載入過校冊的人,也是他們引以為傲的榜樣,可此時——卻不明不白的死了。
“既然是代表國家出席,自然是經過層層篩選的,為什麼還會出現這種失誤?我不能理解,”女婦人的話帶著幾分難以理解。
而身旁的人嘆了口氣。
一切盡在不言中。
“小姐。”
江意的腳步早就停了,而原本在她前面的兩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司機來接她時間她站在路邊不動,開口喊了聲。
“夫人在等你回家。”
江意在車上,腦海中一直浮現出剛剛那二人的話,原來,不止她一個人覺得自己死的不明不白。
車子停在江南苑別墅門口時,伊恬就迎了出來,握著江意的手輕輕的拍著:“今天學校怎麼樣?”
“挺好,”江意有些失魂落魄。
“我給你選好了衣服,你上去試試看合不合適,晚上我們一起去爺爺家吃飯。”
“好,”她魂不守舍的上樓,沒有換衣服,而是打開電腦網頁,又在看新聞。
“意意——,”伊恬推門進來見她坐在電腦跟前紅了眼眶,有些慌神。
“你怎麼了?”伊恬很溫柔,不管是外表還在言行中,都透露這一股子小家碧玉的溫婉感。
伊恬一邊問,一邊看了眼電腦屏幕。
錯愕在眼眸中一閃而過。
“沒什麼,看到新聞有點感傷而已。”江意隨口胡謅了個藉口。
伊恬點了點頭,也不知是信還是不信,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不看了,生有時辰死有定處,我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那句生有時辰死有定處就跟一根針似的狠狠的插進了江意的心裡。
讓她難以喘息。
她點了點頭:“知道了。”
江家老爺子不在江南苑,在郊區的老宅里。
江意這日出來,扎了個高馬尾,露出光潔的額頭。
這裝扮讓伊恬都愣了一愣:“意意這樣很好看。”
伊恬的印象中,江意很自卑,屬於膽小的孩子特有的自卑。
身為母親的她,諸多無奈,除了自責之外,別無她法。
從江南苑到郊區老宅,走高速都用了小半小時。
到時,老宅里坐滿了人。
而無一例外的是,這些人她一個都不認識。
除了江老爺子之外。
砰————江意剛進去,一隻紫砂壺飛到了她的腳邊。
伊恬一驚:“爸————。”
“你昨天幹嘛了?”老爺子的質問聲朝著江意甩過來。
江意低頭看了眼腳邊的紫砂壺,拉著伊恬往後退了退。
伊恬錯愕。
剛想開口,只聽江意道:“我昨天在夜總會被有心之人下藥了,她們嫉妒我跟傅家聯姻、企圖強|奸我,當時,她不也在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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