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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有什麼關係呢?”江意望著伊恬,濕潤了眼眶。
不知道是在為自己悽慘的遭遇而流淚,還是在為與傅奚亭的爭吵而流淚。
“意意——。”
到了這種時候,伊恬除了一聲隱忍輕顫的意意,不知道說什麼好。
江意靠在椅子上,緩緩的嘆了口氣。
說什麼長路漫漫,慢慢走都是假的。
這夜,並不安生。
趙家早就亂了。
而江意與傅奚亭因為一個林景舟吵得不可開交。
二人都是嘴皮子極其厲害的人,唇槍舌劍將字句化成刀子扎向對方的時候毫不留情。
傅奚亭靠在床上,眉眼緊緊蹙在一起,孟淑端著粥上來,放至傅奚亭身旁。
“宴庭————。”
“誰讓你上來的?”男人眼眸未曾掀開,說出來的話帶著幾分責怪與不悅。
“宴庭,我是你母親,”孟淑似是受了什麼打擊似的,近乎哀求的提醒傅奚亭這個事實。
伊恬可以在豫園隨意進出,而她外人卻沒有資格。
這說出去,是多大的笑話?
“孟女士時常提醒我這件事情,用意是什麼?”
傅奚亭眸子沒有絲毫溫度,盯著孟淑時,冷涔涔的,恨不得能瞬間就將她戳穿。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觸及我的底線是想試試我到底會不會將你遣送出去?”
“我勸你,別來指點我的生活,我跟江意如何吵,如何鬧,那也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你一個婚姻不幸的人有什麼資格來指點別人的婚姻?怎麼?你是希望我這輩子過的跟你一樣不辛?”
砰————孟淑手中的碗掉落在地。
驚恐的目光落在傅奚亭身上。
她囁喏了半晌才硬氣膽子反駁傅奚亭:“婚姻不幸難道是我一個人的人錯嗎?你以為你爸爸是無辜的嗎?我跟她結婚二十幾年,見他的次數屈指可數,一段婚姻,靠一個人是走不下去的,就因為你爸死了,所以所有的過錯都是我一個人的?死無對證我無法為自己開脫了是嘛?傅奚亭,我承認我有愧於你,但你不該用婚姻不幸這四個字來推翻我這一生,我這一生的不幸都是你爸爸帶來的,他死了,就可以成為受害者了嗎?”
“你們婚姻不幸,是我的錯嗎?他死了,你將所有的錯都歸結到我身上,還企圖我原諒你?”
最可笑的是他們三個人的關係已經成了貓吃魚,魚吃草的連環效應了。
“無辜?誰不是無辜的?”
“我斷的第一根骨頭就是你的功勞,你有什麼資格說江意?”
“你有什麼資格說別人管教不好女兒?你是覺得你的兒子有多優秀嗎?你沒看見你兒子殺過人嗎?你沒看見你兒子刨過墳嗎?”
翌日、江意一早去公司,遠遠的便見門口大堆的記者等著。
剛一進辦公室,聞思蕊就迎來了:“傅董的秘書昨夜給我打電話說讓我給你準備一套參加喪禮的衣服,說下午去參加趙振的喪禮。”
江意恩了聲。
沒多餘的反應。
像是傅奚亭的手段。
“那我先出去了。”
聞思蕊剛一下樓就看見門口站著一位穿著光鮮亮麗的婦人。
從頭髮絲都可以看出來這人身價不菲。
“聞秘書,找江總的。”
聞思蕊疑惑走近:“您是?”
“我是傅先生的母親,孟淑。”
孟淑直報來路。
聞思蕊嚇得倒抽一口涼氣,這是江總的婆婆啊。
傅董的母親。
外人對其的評價是深居簡出,除了一些必要的活動,首都極少人能見到她的身影。
但因著是傅先生的母親,這人在首都恩名諱不小。
聞思蕊領著孟淑上樓,告知江意時,江意面色冷了幾分。
坐在辦公椅上似是不願起來。
而顯然,聞思蕊也看出了江意的意思。
轉身行至會客廳,告知孟淑江意正在接客戶電話,可能要一會兒。
接客戶電話?
孟淑唇角輕輕扯了扯,這個藉口,傅奚亭在她跟前用了千百次了。
江意實在是不想去與孟淑周旋。
但無奈,人家找上了門。
她只能硬著頭皮上。
對於孟淑,江意沒多少感情,她素來就不是一個感情重的人。
更勿論與孟淑的幾次相處,這人的意圖都太過明顯。
明顯的讓她無法接受。
“忙完了?”孟淑尚算溫軟的話語起來,讓江意起了幾分防備之心。
“我今日來是想就昨日之事同你說聲抱歉。”
孟淑誠懇的目光落在江意身上,一眼就看到了她的防備。
“昨日事發突然,是我太著急了,才說出了那番話。”
“我對你並無壞心,相反的,從某種程度來說我應該感謝你,感謝你的出現拉近了我跟宴庭之間的關係,說到底,我沒有任何資格去指責你,在宴庭心目中,你比我更加重要。”
孟淑說最後一句話時,江意從她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嘲。
那種淡淡的自我譏諷無論從哪個角度看我及其悲哀。
孟淑與傅奚亭之間如果不是有那層血緣關係在支撐著早就成為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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