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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影素來覺得時月端的很,明明出身不高,卻將自己擺在至高無上的位置上,想受眾人膜拜。
“時小姐的父親是傅家的管家,”趙影一邊說著一邊朝著時月而去,行至跟前,譏諷淺笑:“時小姐對外怎麼宣稱的?從小在國外長大,你說,你為自己編織的網一旦被敲碎,首都的那些人會如何取笑你?在你這兒買過畫的貴太們會不會覺得自己被一個下等人欺騙了?”
時月垂在身旁的手微微緊了緊,凝著趙影的目光,絲毫沒有放鬆:“趙小姐,你不是第一個來試探我的人。”
“但我絕對會是最後一個,”趙影緊接著開口。
她沒有足夠的證據是不會來找時月的,來了,就證明有足夠的把握。
一個管家的女兒,將首都這群豪門闊太騙得團團轉,這叫什麼?時月騙局?
最精彩的地方是,這人騙了錢不跑,反倒是反過頭來敲詐金主爸爸。
試圖顛覆他。
“陶娟,請趙小姐出去,”時月冷笑了聲,目光中帶著譏諷與嘲笑。
看著趙影,像是在看一個上不了台面的跳樑小丑。
被江意踩在地上摩擦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到自己跟前來耀武揚威?
若非江意心善,她早就死千百回了。
“趙小姐,請——。”
陶娟站在趙影跟前請她出去,後者不為所動,望著時月的背影,淡笑連連:“時小姐,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的。”
“鬼?那上帝未免對我太仁慈了。”
她這一路走來,一步步地謀劃至今,一個貧寒出生的女孩子能跟首都的這群權貴站在一起,遇到的鬼還少嗎?
但又有哪一隻鬼在自己的手中存活過的?
這世間,比鬼可怕的東西千千萬。
時月想起什麼,行至趙影跟前,睨著她:“趙小姐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一直輸給江意嗎?因為你把她當成了鬼。”
“鬼尚有道士收,但人————沒有,”時月說了,伸手捻起她大衣上的髮絲:“趙小姐,鬼比人好對付多了。”
“我要是你,就不會這麼蠢,”時月說著,拍了拍她的肩膀。
徒留一個背影給她。
趙影目送她上樓,伸手將包里的東西交給陶娟:“記得給你們時小姐。”
趙影前腳走,後腳,律師就來了。
時月這一口水還沒喝完,又將杯子放下。
“聯繫到成文了?”
“還沒有,”律師坐在時月對面。
“我最近還聽說了一點風聲,成文公司似乎在重整,國內外的幾個案子都被人翹了底,他前段時間一心管著前妻的喪事,公司里群龍無首了極長一段時間,眼下這個情況,怕是很難。”
“再加上成文公司里有一半股份在他前妻的手中握著,現在前妻去世了,股份的第一繼承人是他岳父岳母。”
時月一驚:“不是她的孩子們?”
“當初他們離婚的時候三個小孩兒全都判給了成董,他們也簽署了協議。”
“時小姐,依我之見,眼下在僵持我怕到最後我們一分錢都得不到,成董跟前妻離婚從律師的層面上來看,興許只是為了某一階段的合理避稅或者是其他商界層面上的理由。”
時月突然想起江意說的那句話。
“如果他們是假離婚呢?”
“假離婚於你而言,更危險,成董的前妻那邊要是找律師打官司索要財產,那麼這麼些年成先生送你的東西你得返還一半給人家,搞不好,人家還能起訴你破壞婚姻罪。”
時月落在膝蓋上的手緩緩地緊了緊,望著律師一點不情願:“這麼說,我一點勝算都沒有?”
“不是沒有,是不划算。”
律師誠懇規勸。
“如果現在能聯繫到成董親自面談是最好的,如果不能,我們需要聯繫到成董的律師。”
“他沒有請律師,”時月冷冷開腔。
“知道了,剩下的事情我來解決。”
這日上午,夢瑤拿著報紙去了醫院。
司柏已經轉到了普通病房。
自古以來,人們對於權貴有的是方法讓他們享受到便利。
醫院的vip病房裡,有專人把手,夢瑤進去還費了一番工夫。
行至司柏病房門口,尚未進去就聽見女人啜泣的聲響,哭得跟林黛玉似的,就差拿著帕子拭淚了。
夢瑤站在門口翻了個白眼,默了默,伸手推門進去。
屋子裡的低泣聲戛然而止,剛剛還柔弱地跟林黛玉似的人蹭的一聲從椅子上站起身,怒目圓睜渾身豎著尖刺似的盯著她。
恨不得立馬能拔刀相見。
“張小姐一見我就緊張?”夢瑤拿著報紙,悠悠的站著,與張樂的緊繃比起來她倒像是個情場老手。
宛如一個在情場浪了幾十年的殺豬漢,看見一個初出茅廬的小菜雞。
不等張樂回答,她又將目光落在司柏身上:“你就喜歡這一卦的?姿色姿色算不上上層,身材算不上絕佳,腦子裡的銅臭味比商人還重,渾身上下,除了年齡有點優勢之外,哪裡比得上這些年對你阿諛奉承投懷送抱的夜場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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