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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當她初出茅廬不知人世間險惡呢?
鄔眉黑色瞳孔略微一凜,靠在沙發上的背脊莫名一僵硬,腦海中有什麼畫面感一閃而過,她想起了江芙。
想起了那個高不可攀的女孩子,她也說過如此話語,就連腔調都有那麼百分之九十的相似。
“林夫人這是在給我畫餅呢?”
“我這人胃不好,餅吃多了,不消化。”
同樣的強調,同樣慵懶的姿態,就連翹二郎腿的姿勢都是一樣的。
有那麼一瞬間,鄔眉以為坐在自己跟前的是那個曾經的江芙,是那個敢跟她叫板,讓他有本事就把他兒子帶回去的人。
可當她細看時,江意是江意。
根本就沒有江芙這個人的存在。
就好像一切都是她的臆想。
“冒昧問一個問題,”鄔眉端起跟前的咖啡杯喝了口咖啡。
望著江意的目光帶著些許徵求的意見。
“林夫人直言,”江意客氣地點了點頭。
“傅太太認識請國際談判官江芙嗎?”
“林夫人是第六十九個問我這個問題的人,”江意指尖漫不經心地敲在杯壁上,一下一上,叮咚作響:“江芙是我師姐,林夫人覺得我跟她認識嗎?”
“但據我所知,傅太太成為林老師的學生之前,江判就已經為國捐軀了。”
“林夫人確定要用為國捐軀這四個字來形容我師姐?”江意斜斜地靠在沙發上。
望著鄔眉的目光帶著幾分的輕蔑。
而這聲意有所指的話語讓鄔眉目光冷了幾分:“傅太太什麼意思?”
“首都論壇都在傳林家是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而我師姐的死亡是有人刻意為之,是為了權利犧牲,並非什麼為國捐軀,林夫人難道沒看過這個帖子?”
鄔眉聽著江意這話,心裡一緊,她不是沒聽過。
每日來往美容院的這麼多人,前前後後可能會說起這件事情,但她素來覺得林家是高不可攀的存在,至於旁人說什麼,那是他們的自由。
她從來不會去打斷,也不會去證明什麼。
有一種,你狂任你狂,清風拂山岡的淡定感。
“看過,”鄔眉端起杯子喝了口拿鐵,而後又緩緩將杯子放下去:“這世間百分之九十的事務都是真假參半的,旁人如何言語那是他們的事情,我問心無愧就好了。”
問心無愧?
任何人都有資格說這件事情,但她沒有。
江意笑意深深,指尖在杯子上輕輕地敲擊著,一下一下地,咚咚作響。
她望著鄔眉,含笑不語,但笑容中卻帶著幾分強勢的逼迫,好似僅憑那一雙眼睛,就能將她送進無邊地獄,讓她永生永世都沒有掙扎的機會。
咖啡機里低緩的音樂聲剛起都成了二人此時的背景色,人來人往的身旁好像被按下了靜止鍵。
江意一言不發,就這麼靜靜地睨著她,笑意又深9又冷。
那種眼神,就好似地獄裡的審判官,在審奪她的滔天罪行。
鄔眉落在膝蓋上的指尖微微捲曲,想找話語將這氣氛打破。
但江意的手機先行一步。
鄔眉看著手機屏幕上,傅奚亭三個字跳出來。
但江意呢?
未接!
反而是掛斷了。
傅奚亭坐在車裡,拿著被掛斷的電話,眸子眯了眯:“公司里的人說太太去哪兒了?”
“說是準備下班來著,但是跟人走了。”
跟人走了?傅奚亭目光一緊:“男?女?”
大抵是江意最近表面看起來太溫順,實際上反骨叢生,讓傅奚亭有了一種飄忽不定的感覺。
方池如實回應:“說是一個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這四個字讓傅奚亭發簡訊的手一頓,而後,打出來的幾個字在他指尖緩緩地按下了刪除鍵。
男人將手機放到了身旁:“去查,看是誰、。”
“那今日、不帶太太一起嗎?”副駕駛上,關青詢問。
本來今天這個事情他們是準備帶著江意一起的。
帶著一起就要遵循江意的意見,且江意的意見百分百是不同意。
但是——東庭早先有這個規劃。
在江意出現之前就有。
進軍醫藥行業,林翰的橄欖枝拋過來,他們的計劃是先接住這個橄欖枝,而後在握住主幹線將林翰踩下去。
“先過去,晚上回去再跟她商量。”
聽到傅奚亭這話,關青和方池對視了一眼,想說什麼。
但一想到傅奚亭跟江意最近關係直線上升,又覺得沒這個必要。
夫妻二人只要恩愛,一切都好商量。
而此時,咖啡廳里。
鄔眉眼睜睜地看著江意把電話掛斷,現實中多少人為了等傅奚亭的一個電話而望眼欲穿的,而江意呢?
順手就掛斷了。
“傅太太不接?”
“林夫人比較重要、”江意皮笑肉不笑開腔。
“如果傅太太願意,我可以把醫院的股份送給你百分之十。”
還是錢。
江意歪了歪腦袋:“我說了,我不缺錢,林夫人這點股份對我而言,實在是沒什麼誘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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