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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江意之後,這地方她還是第一次來。
10年五月臨近,林景舟離開首都半年之後第一次回來。
這半年,與他而言,無疑是場、
努力將跌宕起伏的生活歸於平靜,將自己一個躁動不安的心摁到該去的位置上。
在回來,見到江意時,不該有的情緒還是起來了。
他在國外不止一次聽聞旁人提及傅奚亭與江意二人的夫妻生活。
褒貶不一。
有人說傅奚亭對江意寵愛有加,時常能看見二人牽手走在街頭。
亦有人說二人感情不和。
傅董的這位小太太囂張跋扈,沒有絲毫大家閨秀的氣質。
而今,再見江意,林景舟看見的是江意身上的恬淡感。
身上早就沒了不甘的戾氣。
相反的更多的是一股子本就屬於她的淡然。
“最近還好嗎?”
江意站在林景舟對面,語氣淡淡:“你看到的是怎樣的我,我就過的怎樣。”
“我不想浪費時間,如果你真心想將東西給我————,”她說著,朝著林景舟手心朝上:“就給我。”
“東西會給你,先打一局再說?”
江意擰眉。
林景舟開口解釋:“你知道,我不是喜歡糾纏的人。”
這麼多年相處下來,林景舟也確實不是個會糾纏不放的性子。
江意猶豫了片刻,將手中包遞給工作人員存起來。
換了身網球場裡的運動裝,拿著球拍上了球場。
二人對面而立。
這一幕,在以往是常態。
她跟林景舟交往時,二人的娛樂項目大多都是運動健身。
長期的高負荷工作讓他們無法忽視健康,這跟傅奚亭每天清晨雷打不動的五公里一樣。
僅僅是喜歡運動嗎?
不是,是為了保命。
江意將網球丟給林景舟:“你先。”
林景舟也不客氣,將網球扔向空中,揮拍朝著江意而去。
“如果還有機會進談判院,你還想進嗎?”
江意揮舞著球拍,將球打還給了林景舟:“你覺得我會進嗎?”
“我不知道。”
“人活了兩輩子如果一直痴迷一件東西的話,豈不是太失敗了?”
“我以為你會繼續走上頂峰。”
江意一個橫拍將球打了回去:“傅奚亭說,談判院並不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頂峰。”
砰————這個球,林景舟沒接住。
江意看著飛出去的球,然後又將目光落到林景舟身上,語調冷沉:“我會向你們證明,即便沒了談判院,我仍舊有本事將那些謀害我性命的人踩在腳下。”
林景舟的震驚,絲毫不掩藏。
他恍惚覺得,站在自己跟前的不是江意。
而是神。
一個高不可攀的神。
逆光而站。
在向那些曾經踩踏她的人宣戰。
江意撿起地上另外的網球,丟到空中向林景舟揮去。
反應過來的林景舟揮舞著球拍接住她的球。
.........
東庭集團會議室內,臨近開會之前,司柏來了。
此時,眾人坐在會議室里,聽著司柏跟傅董討價還價。
原先,二人說好,司柏將司翰送給江意。
傅奚亭將合作條件降低五個點,現在,臨陣反悔。
他能不找上門來?
“傅董把文件改一改,我保證不打擾你們共謀宏圖大業。”
司柏坐在傅奚亭身旁,夢瑤站在身後拿著文件。
頗有種今兒這事兒不解決我不走的架勢。
而當事人呢?
端著咖啡有一口沒一口的啄著,倒也是不急,慢悠悠的吞了口咖啡才開口:“物品交易期內,如果貨品出現問題,甲方有理由要求條件更改,這是合同里的第172條,司總看看。”
司柏一愣,朝著夢瑤伸手,夢瑤將文件遞給他。
司柏拿在手中嘩嘩嘩的翻著,目光落在第172條上,目光一凜,嘩啦就將文件扔還給了夢瑤:“一個物品交易協議,你給我弄出300條法律條文來,你擺明了就是挖好坑,等著我往下栽呢?傅奚亭,你黑心肝兒啊?”
“商人往來講究的是有有字有據,法律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規範所有的交易,司總,說我坑你,是不是有點用詞不當?”
傅奚亭翹著二郎腿,慢悠悠的將手中的咖啡杯放下去。
略含淺笑的眸子凝著司柏。
司柏氣的就差咬牙切齒了。
“傅董這話就沒意思了,你說物品有瑕疵,瑕疵在哪兒?”
傅奚亭俊雅的眸子微微凝了凝:“這個啊!本來我不想說的,大家朋友一場說這種話傷了和氣。”
“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好了。”
夢媛站在司柏身後,簡直不忍直視。
這二人每每爭鋒相抵,司柏總是輸的一塌糊塗,可偏偏這人非不服輸。
送臉上來給人家打,傅奚亭逗她就跟逗耗子似的。
拿著根狗尾巴草逗的他團團轉。
偏偏這人還跟覺得挺有樂趣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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