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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意目光仍舊在花盆上:“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護著的東西,能理解。”
江意話剛說完,就意識到了不對。
落在花盆邊緣的手一僵,伊恬明明已經知道了,卻沒任何開口詢問的意思。
若她像傅奚亭一樣四處查證,她尚且還有應付的對策是,就怕她無言無語然後反手就將自己送進了研究所。
如此,才是最可怕的。
江意猛然回神,驚覺事態不對。
抬眸錯愕的目光落在伊恬身上。
伊恬仍舊是溫柔如水的望著談她,淺淺的問:“怎麼了?”
這聲怎麼了,讓江意準備好的話語悉數咽了回去,她想質問,但終究是於心不忍。
“沒什麼,”江意緩緩搖頭。
“我昨天見了傅奚亭的母親。”
伊恬驚訝:“傅夫人?”
江意點了點頭。
只聽伊恬原本平靜的話語中有些許急切:“她找你做什麼?”
做什麼?討好?
但她何德何能能讓她來討好?
“就是聊聊。”
“傅夫人與傅先生素來不合,如若並非必然,還是少走動為好。”
伊恬大抵也是聽過那些些許什麼的,輕輕的規勸江意。
殊不知,這句話正是江意等的話:“為什麼會不好?母子之間不該有仇才是。”
“豪門世家上沒什麼真正的血緣的關係,江家就是個半桶水的家庭已複雜如此,何況是傅家那般,傅夫人與傅先生雖說是母子,但也不是沒有矛盾的。”
伊恬這話,說的比較委婉。
江意早已知曉,她不是論人是非的人,許多話能不說便不說,但耐不住她此時迫切的想知曉這中間的故事。
無旁的壞心,就是想下次吵架的是能贏罷了。
“是嗎?”江意佯裝驚慌失措,這種演戲的戲碼她信手拈來,比里那些專業人士還要專業:“難怪昨晚在豫園我說了句話,傅先生臉色黑沉連夜將傅夫人送走了。”
“意意?”伊恬驚呼:“你說什麼了?”
江意順著伊恬的話說下去:“就是問傅先生是不是有心理創傷。”
江意嘀嘀咕咕的開口,約莫覺得不知道自己這話錯在了哪裡。
而她剛剛說完,伊恬就沉默了。
顯然,她知曉。
“媽媽也是道聽途說,不知是真是假。”
江意聽到這話時,眼珠子都亮堂了。
“據說09年,傅夫人應信了家中旁人的風言風語,給傅先生傳達了錯誤消息,傅先生前往某處時,險些喪命。”
臥槽!
江意內心稍有些震驚,差點死在自己親媽手裡?
“旁人是誰?傅家其他人?”
伊恬搖頭:“不是,是傅家早年間長期陪在傅夫人身邊的一個管家,傅先生的父親去世之後,似乎也默許了這人的存在,只是沒想到,傅夫人昏了頭。”
“若非傅先生手段強硬,控住家中命脈,傅家只怕早就落在別人手中了,不是什麼光彩的事,首都的人議論都是私底下議論,那件事情發生之後,傅夫人在也沒有出現在公眾視野中。”
“那位管家是何許人?這麼神通廣大?”
傅家在首都那是權利的象徵,不過是鮮少人將傅奚亭跟那人聯想到一塊兒去。
江意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驚心動魄的傳聞。
這也難怪傅奚亭跟孟淑關係不好了。
第85章 辯論賽是你爸?
呢個伊恬聽到江意這麼問,神色有些空洞,似乎也是在思考那位管家是何許人,最終搖了搖頭。
表示不知曉。
故事聽到一半沒有結尾,江意覺得有些食不知味。
夜晚,江家人坐在一起吃飯,也算是其樂融融。
直至一家人坐到客廳,這場交談才逐漸的拉開序幕。
“我聽人說,意意進了學校辯論賽決賽?”
江川的話語順著茶香飄進她的耳里。
江意也不意外,首都大學本就是首都一等一的學府,而這座城裡的高門子弟都在其中。
這本就不是什麼秘密,也絕不會成為秘密。
因為任何東西一旦成為秘密,就會成為人的軟肋。
正是不爭的事實。
江意微微點頭:“是。”
“不想當鋼琴家了?”
江川近日來聽得的傳聞遠不止江意在首都大學打辯論賽的事情。
最為讓他驚訝的,是今日跟東庭集團的人在電梯偶遇時,對方握著他的手對江意一陣讚嘆。
直感嘆江家以後怕是不得了。
江川在震驚中聽到東庭集團的幾位副總握著他的手對江意的一番誇讚,在他的震驚與不可置信中,得知了江意幫傅奚亭拿下數筆大單之事。
江川腦海中有一瞬間的情緒一閃而過,那就是————江意不是江意。
他的親妹妹,二十餘載的人生都在告訴他,當談判官不是她的夢想。
江意在江家的處境用一句如履薄冰來說不為過。
江川這句淡淡然的話讓她有些心頭顫動:“有了業餘愛好了。”
“鋼琴不能丟,畢竟這是你從小的夢想,”江川話語深沉的道出了這麼一句話,江意心中的警覺馬上就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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