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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意一邊避著對面過來的行人一邊回應傅奚亭的話。
大抵是躲避太過,差點撞在一旁的梧桐樹上,辛虧傅奚亭眼疾手快的拉了人一把,摟著她的腰緩緩前行。
“守著吧!你不方便罵的人他都能替你罵。”
傅奚亭苦口婆心規勸。
“送個男人到自己老婆身邊,你是怎麼想的?”
“男人?”傅奚亭哂笑了聲:“寶貝兒,我不至於這點自信都沒有。”
傅奚亭的指尖在江意腰間不輕不重的捏著:“池子大了,水深,留只泥鰍在邊兒上能給你探探路。”
首都就是傅奚亭口中的池子,而司翰就是那隻泥鰍。
在首都,從不缺有能力與有手段的人。
“你怕我走不穩?”
“以防萬一。”
傅奚亭言簡意賅。
迎面走來一人,頗有些風塵僕僕,低頭擺弄手機全然不看路。
傅奚亭眼尖,勾著江意的腰往旁邊帶了帶,可儘管如此,還是沒躲過那人撞上來。
疼的江意直擰眉,一句粗口到了嘴邊,被人的連連道歉聲給堵了回去。
女孩子熟悉的腔調讓江意瞳孔猛縮。
“聞思蕊?”
“江意?”
二人認出了彼此。
都有些許驚訝。
“撞到你了,不好意思。”
“不礙事,你急匆匆的是有事兒?”
“我約了面試,時間快到了,有點著急。”
“不好意思,”女孩子素質很高,連連道歉讓江意多看了幾眼。
她伸手撥下脖子上的圍巾,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她:“有需要的話,可以聯繫我,正好我們公司正在招人。”
後者一驚,顯然沒想到江意會如此。
“為什麼會給她名片?”
傅奚亭溫軟的嗓音順著風吹進了江意的耳里。
後者伸手將圍巾往上拉了拉:“你信緣分嗎?該相遇的人總歸是會遇見的。”
第232章 不怕自己傻,就怕大家都清明
08年六月,與傅奚亭孟淑前往城隍廟時,主持在四下無人時,同她說了如此一句話。
“緣分是剪不斷的東西,無論你如何掙扎,它會像繩索一樣勒著你,正如這個世界上為何會有那麼多因愛而死的人一樣。”
“不棄微末,久久為功,江小姐,順應而為好過逆風而行。”
直至2011年初,在那個大雪紛飛的夜晚,她站在豫園的陽台上看著漫天飛舞的大雪,才明白順應而為四個字的真正含義。
順著眼前的境況去適應。
除了適應她沒任何選擇,逆天改命?再死一次?
她不敢。
深冬,江意覺得自己就像一隻鵪鶉,在這個冬天裡離了暖氣就不能活。
明明天氣預報沒有預警,但她就是覺得今年的冷勝過往年。
“以前也這麼怕冷?”餐廳里,傅奚亭伸手替江意取下脖子上的圍巾。
趁著江意脫大衣的時候問服務員要了杯熱水遞給她。
“暖暖手。”
“往年這個天我都在穿絲襪,”江意心裡不禁感嘆。
“身體素質太差了,健健身。”
傅奚亭脫了自己身上而大衣隨意搭在江意的腿上。
不遠處,有人認出傅奚亭,偷摸摸的拿著手機拍他。
江意看著,揚了揚下巴,而後者,似是沒瞧見似的。
約莫著是處在這個位置上也習慣了。
江意跟傅奚亭的結合從某些方面來說,確實是令人費解的。
而這二位當事人,在面對這種情況時,除了處之淡然並無其他任何言語。
餐桌上,傅奚亭伸手切著牛排:“東西給她了?”
江意點了點頭:“給了。”
“趙振自經歷上次那件事情之後就變得很謹慎,身邊都安排了人,你做事情,謹慎為好。”
江意點了點頭:“知道。”
晚間、趙影從談判院回去時,未曾見到趙振,詢問卜思:“我爸呢?”
“說是應酬出去了,怎麼了?”
趙影目光有些游離:“沒事兒。”
“吃飯了嗎?”
“吃過了,我先上去了。”
卜思見趙影臉色不太好看,喊住她:“我聽說江意現在在東庭集團旗下分公司,也弄的是談判行業?”
趙影恩了聲。
“你以後見到她,把脾氣收一收不要跟人產生直接衝突,那件事情過了好久才過去,在鬧出什麼事兒端來,你跟林景舟之間的事情估計又得往後拖了。”
卜思苦口婆心的勸著。
“你爸對你一直都寄予厚望,希望你能在首都這個大染缸里能有一番作為,不為了別人,你也要為了自己。”
卜思的這聲規勸,若是往常趙影肯定不會多想的,但今日——難免。
提著包的人緩緩轉身望著她:“媽、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卜思心裡一驚,但面上神色不改:“知道什麼?”
趙影見到卜思的反應,抿了抿唇:“沒什麼,我先上去了,工作上的事情我會盡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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