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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翰並不認識鄒茵,只覺的隱隱有些面熟,但此時鄒茵穿著白大褂,他權當是醫生了。
“手傷了。”
“你扶她坐下,我看看。”
鄒茵喊來護士拿來推車,伸手將江意的掌心翻轉過來。
映日眼瞼的是一道幾深的傷口。
身為外科醫生,她什麼傷口沒見過?但江意這刀傷,近乎要貫穿半個掌心。
鄒茵默了默:“傷口太深了,已經不是縫針的事兒了。”
“讓骨科的醫生過來,在從急診科騰張病床出來讓人躺下,”鄒茵吩咐身邊的助理。
幫著司翰將江意扶到床上。
疼痛,她可以忍受。
人生中比這痛的時刻多了去了。
可看見鄒茵的那一刻,江意忽然覺得手心的痛感無形之中增加了數十倍都不止。
隱忍的眸子逐漸變的濕潤。
傅奚亭急忙奔赴來時,便見江意望著鄒茵的背影濕了眼眸。
一旁的司翰手足無措的站著,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意意,”一聲呼喚起,江意視線猛的收回。
入目的,便是傅奚亭疾步而來的身影。
“如何了?”他一手摟抱著江意,一手握著她受傷的手端詳著,而江意窩在他的肩頭,淚水印到了他的定製的襯衫上。
傅奚亭胸腔一緊。
輕輕的將江意受傷的手擱在床單上,空出來的那隻手撫住她的臉頰,及其心疼的親了親,像是在哄摔跤了的小孩兒。
而後下巴落在她的頭頂上緩緩的蹭著,輕撫她的背脊,哄著她。
醫生來時,傅奚亭都沒鬆開江意。
“拍個ct看看先。”
一通檢查下來,已是半小時之後的事情,醫生拿著片子看了看,道了聲幸好。
“沒傷著骨頭,縫針就好。”
聽及此,傅奚亭嘆了口氣。
醫生的手碰到江意的手時,受了傷的人兒不自覺的將手往後縮了縮,嚇得一醫生一愣。
望著傅奚亭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得罪?
自然是不敢。
這夫妻二人在醫院是出了名的存在。
院長親自點名的大慈善家。
江醫生夫婦手中的科研項目近乎被二人包幹了,每個月大筆大筆資金入帳。
科研項目做得好三五年能出成果,若是不好,三十五年都不見得能投入市場,對一個商人來說,這無疑是個看不見回報的無底洞。
但這無底洞現在有人填,她們不得將這人捧著。
傅奚亭將江意從病床上抱下來,放在自己膝蓋上,握著她的手腕讓醫生開始縫針。
另一隻手則摁著她的腦袋,悶在胸前。
麻藥戳進去時,江意渾身一抖。
傅奚亭抱著她的手越來越緊。
多年之後,司翰在憶起這一幕,對傅奚亭的評價是如此一段話:“傅奚亭是他活了二十年見到的第一個男人。”
一個真正見妻子放在心上,而並非表面尊重的男人。
下午三點,江意縫完針,昏睡了過去。
傅奚亭抱著人回豫園時,素馨嚇得一驚。
連忙緊隨其後上樓幫著傅奚亭將人安頓好。
“打電話讓江夫人過來,”傅奚亭蹲在床沿輕揉著江意皺在一起的眉頭,壓低嗓子吩咐素馨,似是怕吵醒江意。
素馨轉身出去打電話,江意不知是夢到了什麼,有些哼哼唧唧的。
男人側躺上床,輕輕的將人摟進懷裡,掌心有一下沒一下的落在她後背上輕輕的拍著。
伊恬得知江意出事,片刻都不敢耽誤,本是在家午睡的人喊了司機急匆匆就來了。
素馨見人來,趕緊迎了上去:“先生剛出門,小太太還在樓上睡著,先生吩咐,讓您來了之後直接上樓就主臥,先生還讓我告知您,說今日在醫院碰到鄒醫生了。”
伊恬一邊聽著,一邊連連點頭。
推開臥室門見江意還在睡著,腳步都輕了。
行至床邊,輕手輕腳的拿起江意受傷的手瞧了瞧,這一瞧,心都緊了。
而此時、警局內。
審訊室里,有人氣的將桌子拍的砰砰響。
“開不了口是不是?”
“一個夜場的人,你說是有人逼你,那人是誰?”
明婉坐在對面,低垂首,一言不發。
被人吼多了,才說一句話:“我要見傅先生。”
“你以為你是誰,傅先生是你能見得?”
“你最好一五一十的都交代出來。”
審訊室里的人換了一波又一波,明婉可謂是軟硬不吃。
她始終堅定的只有一句話,要見傅奚亭。
嘩啦,身後的鐵門有響動聲。
傅奚亭逆光站在門口時,明婉激動的差點從椅子上站起來。
傅奚亭進來,審訊室里的人及其識相的出去了。
鐵門被帶上,傅奚亭夾著煙坐在了明婉對面:“動我老婆的後果是什麼,明小姐應該知道吧?”
明婉紅著眼搖頭:“這不是我的本意,是有人逼我的。”
“傅董,她們抓走了我妹妹,威脅我。”
“誰?”傅奚亭冷聲問。
明婉搖頭:“我不知道,只有一段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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