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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理在這種店裡待久了,什麼人沒見過?
大大小小的場合,什麼原配撕小三,小三被打流產的戲碼她見多了。
江意這聲詢問,話裡帶話,夾雜著的深意不是一般人能勘破的。
“綠茶,傅太太,”經理後背汗噠噠的。
江意一臉溫柔的望向時月,目光移過去時看不出半分算計:“還不錯,推薦給時小姐。”
時月這日,一身襯衫連衣裙。
靠著沙發的人後背略微有些僵硬。
接?
打自己的臉。
不接?
她有理由相信江意這人睚眥必報,一定會去成文跟前煽風點火,到那時——自己還得花時間去哄男人。
思來想去,還不如此時此刻委屈自己。
“江總推薦的自然是極好的,更何況江總還試過了,”時月一邊說著,一邊將目光從江意身上移到經理身上:“聽江總的。”
不一會兒,咖啡和茶都上來了。
江意端起咖啡時,透過店裡的玻璃門看了眼外面接電話的傅奚亭。
男人這日,一身白短袖。
褪去一身正裝,整個人少了份凌厲,多了份柔和。
男人一手拿著手機,一手叉腰。
那側許是說了些許什麼,男人低眸笑了笑。
不用聽,光看表情都能知道這人笑聲定然爽朗。
窗外的人興許是感受到了江意的目光,回眸望了眼。
二人目光對視,江意緩緩收回目光。
低垂眸之間多了些許的鄙夷。
是的,鄙夷。
時月不會看錯。
她的目光從傅奚亭身上收回來時,是帶著鄙夷的。
這抹鄙夷讓時月端著杯子的手一緊。
“前幾日聽聞江總將談判院踩下去了。”
江意似是沒聽懂,目光定定望著時月:“恩?”
“沒想到時小姐一個搞藝術的人也關心商場之事。”
時月淺笑:“成董經常在我跟前提起。”
“說江總是後起之秀,也是首都下一任霸主。”
江意明知時月在挖坑給自己跳。
形容一個女人會成為霸主這種話一般人即便是說,也不會當著外人的面說,這麼說,若是傳出去了,可不就是抹黑自己的名聲嗎?
想要得到什麼東西,只能悄悄得到,而不是大張旗鼓的,宣告全世界。
“霸主?”江意似是聽聞到了什麼新鮮的詞彙。
“我可不想要,比起霸主,我更想當站在霸主身後的女人。”
江意漫不經心的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畢竟——女人掌控男人,男人掌控世界,才是最佳的生存方式。”
“這個道理,時小姐應該悟的比我透徹才是。”
江意的言外之意無非就是在嘲諷時月當小三。
如果她不明白這個道理,怎麼會去當小三呢?
如果她不明白這個道理,怎麼會去找成文呢?
如果她不明白這個道理怎麼會跟一個比自己大十幾歲的人在一起呢?
她懂、只是在裝罷了。
“女人掌控男人,那也得看那個男人是不是個潛力股,與其把時間和精力放在一個賭注身上,還不如將命運握在自己的手裡,江總應該比別人更懂得投資才是。”
“我聽成董說,09年江總用一千萬去翹槓桿,差點沒讓銀行跟證監會的人聯手告你,最終還是傅董將這事兒擺平了。”
時月這番話,先是給出中肯的意見。
然後?
是戳著江意的脊梁骨將那些事兒抖出來。
而當事人呢?
自然是知曉這事兒的。
當然也是無所謂的。
當初傅奚亭解決這事兒的時候,江意還惱火來著。
若不是傅奚亭多手,她早在首都一戰成名。
何苦後面還去謀略?
“未婚夫也好,丈夫也罷,他們的存在就該是為女***的,這服務中,自然也包括解決事情,我坦坦蕩蕩的與傅董比肩而立,他愛我,更好,他不愛我,我也不是沒人愛,至於幫我解決事情,這是任何人愛一個人都要付出的代價,也是他心甘情願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決定,能幫我解決事情,他該高興才是啊。”
“畢竟、我也不差。”
江意這番話,讓站在一旁的經理有些錯愕。
我坦坦蕩蕩的跟他在一起。
何懼麻煩?
江意這話,是對時月的踩踏。
一個女人,如果光明正大坦坦蕩蕩的跟一個男人在一起,她是有底氣的。
有能力,且無所畏懼的。
但反之,唯唯諾諾,害怕麻煩,不敢因某件事情而發表自己的真實感受,那種畏畏縮縮的感覺叫人難以瞧不起。
“婚姻和愛情都該是平等的,不管是平等的交易,還是平等的愛,可這中間的關係一旦不平等,就有人要為這個不平等付出代價,不是你,就是他。”
江意坐在時月對面,跟勘破世間紅塵的老者似的。
說給時月聽的話,帶著諷刺。
而這些諷刺,在時月心裡扎了根。
埋在深處。
直至有朝一日爆發出來時,她拿著刀子捅進了懷有身孕的人身上,惡狠狠的將她的“滔天”罪行,一一細數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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