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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我說我要休假,你怎麼說我的你還記得嗎?你當著公司一眾股東的面踐踏我,將我擺在檯面上殺雞儆猴,司柏,你要用我的時候就拿出來搓扁捏圓,你需要我了,不管我願不願意,我都得無條件地上去,可反之,你不需要我了,覺得我一無是處了,你就嫌我煩想扔了我。”
夢瑤想起那些年的過往,內心一時間五味雜陳。
她到底為了司柏放棄了多少。
“我你不要,公司也不要了嗎?”
“公司有我的股份嗎?”夢瑤反問:“你怕不是忘了吧?你壓根兒就沒給過我股份的事兒。”
司柏一時間訝異,想說什麼,但又不知道說什麼。
他確實是忘記了。
“司總,你不是能言善辯嗎?首都商界你不是戰無不勝嗎?怎麼不回我了?無話可說?還是自知理虧?”
夢瑤對司柏步步緊逼,而司柏,此時一句言語都沒有。
他不是沒有見過夢瑤咄咄逼人,但對他,還是頭一次。
“女士,您的餐送過來了,”服務員端著東西過來見房門沒關,站在門口喊了聲。
夢瑤目光從司柏身上移開:“送進來。”
服務員一進來就看見站在屋子裡的司柏。
愣了一下。
“麻煩讓保安進來,把這人給我請出去,還有……你們酒店就這麼維護客人隱私的?”夢瑤將矛頭對準服務員。
服務員被夢瑤這幾句話問得有些不知所措。
視線左右徘徊之後落到司柏身上:“您跟這位先生,不認識?”
“是你們自己把人請出去還是我給你們傅董打電話?”
這家酒店,在傅奚亭名下。
且是她精挑細選之後才決定住進來的,沒想到司柏還是鑽進來了。
“先生……,”服務員為難的目光落在司柏身上,試圖希望他能可憐可憐自己。
司柏看著夢瑤,她這舉動無疑就是在做給自己看。
司柏知道他們今天的交談不會有任何結果。
來日方長,再糾纏下去對他們沒有好處。
夢瑤認識他八年,而今日,第一次見他在自己跟前低頭。
“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是錯,但公司有你的一份,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們能心平氣和地好好談談。”
夢瑤扯了扯唇瓣,笑意不達眼底:“你手中握著公司百分之七十的股份,我不要多,五五開,我就相信你想跟我好好談談的誠意。”
司柏呃住。
夢瑤伸手掀開服務員剛剛送來的餐食,目光如鉤鎖著他:“司柏,承認吧!不丟人。”
司柏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應夢瑤的,只知道,他站在酒店門前時,夜幕中下了一場大雨。
嘩啦啦的雨水倒下來淋濕了他的身子,傷口進了雨水稍有些隱隱作痛。
八年感情,終究————。
他初見夢瑤時,也是這樣一個雨夜,那時,司家破產,父母相繼跳樓,夢瑤背著包站在司家門口,送來了一筆足以讓他們救命的錢。
而今、同樣是在這個雨夜。
夢瑤眼中的堅定壓斷了這八年長出來的樹苗。
司柏站在雨里,像是思及什麼,突然緩緩笑了起來。
他彎曲著身子,緩緩蹲在酒店門口,像是被現實壓垮的凡夫俗子。
像是站在暴風雨中無法挺直身子的麥穗。
樓上,夢瑤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樓下那抹逐漸佝僂的身影。
有絲絲不忍。
這八年,他們相互扶持,相互成長,走到現如今,早就變了。
七年之癢沒有分別,到了第八年再也找不到任何理由維繫下去。
原以為,他們有彼此。
可現在看來,這世間,人最終都會回歸到本我。
最終除了自己,再無別人。
夢瑤緩緩地嘆了口氣,伸手拉上窗簾。
轉身坐在了餐桌前大口大口地吃起了晚餐。
混著晚餐的,還有攢了八年的淚水。
…….
“您最近都沒怎麼回去了,是跟成先生起了什麼衝突嗎?”
陶娟臨近下班時,見時月沒有要下班的意思,多嘴問了句。
時月揮了揮手:“不用管我,你先下班。”
她坐在電腦前,屏幕裡面的是我國醫學界領袖鄒茵夫婦的照片。
陶娟看了眼時月,見她神色淡淡,未在多言,轉身離開。
翌日,鄒茵難得坐鎮門診。
送走上一個病人喊人進來時,只覺得眼前人有些熟悉。
但一時間沒想起來。
“哪裡不舒服?”
“心臟不舒服,”女人溫軟開口。
語調蘇的地讓一旁的小護士不由多看了幾眼。
“有什麼症狀?”
“胸悶,偶爾喘不過氣。”
鄒茵抬眸看了眼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懷孕了?”
時月一驚,沒有任何檢查光目測就能看出來,確實是很厲害。
“是。”
時月略微有些嬌羞地點了點頭。
鄒茵開了幾張單子交給時月:“你先去做幾項常規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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