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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將人放在馬桶上,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你說,我們這算不算因禍得福?”江意一邊解決人生大事,一邊仰頭望著傅奚亭。
“不能抱有這種心態,我們可以有福,但不能是因為承受了不該承受的禍端,禍端就是禍端,他只不過是降低了我們當時的期望值,然後再給我們一顆糖,讓我們覺得這顆糖是世界上最好吃的糖,其實、糖果的甜度都是一樣的。”
江意輕笑,伸手去夠一旁的衛生紙,傅奚亭見此,伸手扯過一旁的紙巾遞給江意。
“所以,人的心理都是變態的。”
“你說,如果我對蘇聲也用這種手段會如何?”
江意將話語輕飄飄地挪回來。
她前方鋪墊那麼多,不過就是為了這件事情罷了。
傅奚亭低睨著她,眉眼深了幾分:“就蘇聲那種蠢貨也值得你跟我鋪墊這麼多?”
江意隨手將紙丟進垃圾桶里:“蘇聲這個蠢貨不值得,但事件本身值得,我想長長久久地跟你共日月繁星,不想只有夜晚。”
傅奚亭默不作聲,一手撈起江意往臥室去。
江意坐在他的臂彎上,摟著他的脖子笑道:“我們現在這種情況如果要取一個名字的話,叫什麼?”
“總裁和他的午夜情人?”
“霸總和小嬌妻的夜晚續集?”
“午夜秘戀?”
嘩啦!江意被丟到了床上,
毫不客氣的!!
傅奚亭站在床邊,冷著臉瞧著她。
江意摔那一下,人稍有些恍惚。
臀部傳來的痛感牽扯到腹部,本來是仰躺的人近乎是一秒之間蜷縮了起來。
她抱著肚子,委屈巴巴地看著傅奚亭,不悅的腔調帶著幾分嗔怪:“肚子摔痛了。”
男人終究是心軟了。
半跪在床上將人摟進懷裡,緩緩地安撫著:“讓你氣我。”
江意緩了半晌才回過神來。
膩著傅奚亭,柔柔的撒著嬌。
.........
傍晚,江意去了豫園。
脫下身上外套,坐在豫園的茶室里煮著茶,屋子裡除了素馨全都遣到了外面。
而此時,豫園不遠處的地下室里。
鐵門被打開,素馨拿著一件黑色的羽絨服站在門口。
“起來吧!姑娘。”
寧願被攙扶到了配樓,換上乾淨的衣物。
除去那夜江意火急火燎的的摁著她的腦袋撞上方向盤之外,身上再無外傷。
虐待?不至於。
她們留著寧願還有用,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洗漱完,素馨推開茶室的門,讓她進去。
寧願猶豫了。
“江總在裡面。”
茶室里,裊裊茶香環繞。
江意正在撥弄茶葉,見寧願進來,用下巴指了指對面的位置,示意她坐。
寧願將坐下,江意遞過來一杯清茶,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句新年快樂啊。
寧願一愕。
江意道:“今天是元旦。”
她捧著茶杯,喝了口最近幾日難得才喝到的熱茶。
江意坐在對面,漫不經心地轉著手中的茶杯:“公司里的職位還在給你留著。”
這是寧願沒想到的,但是,留著職位還有什麼用呢?
“不用了。”
“你可以重新擁有新生活。”
寧願苦笑了聲:“你要是知道我經歷過些什麼,就不會跟我說這些話了。”
“你是一個很好的領導,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害你,但有些事情是我必須要去做,必須要完成的。”
江意凝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我有一個朋友,她是一名國際談判官, 2006年,她給我們講了一個故事。”
“關於戰亂地區賣ying場所的故事,有人是被迫,有人是自願,在那樣的場所里,她們幹著外人眼中的非法勾搭,但那些非法的勾當對於她們本人而言——是求生。”
“不干是死,干——可能還能活得久點,誰知道呢?在當下那樣一個亂世里,每一秒鐘都瞬息萬變,萬一下一秒她們贏了呢?可以迎接新生了呢?”
“煎熬是痛苦的,但也是一種求生欲望。”
寧願牽了牽嘴角:“旁觀者當然可以說出這種話,但當事人只會覺得當時的情況與她們而言是生不如死。”
江意低唇淺笑:“那你覺得,造就你們生不如死境況的,是誰?”
“傅董?”
寧願語調高漲:“難道不是嗎?”
“他是警察嗎?還是說他有責任有義務將你們解救到底?你知道現在大馬路上躺了多少老太太在等著別人扶別人都不敢扶的嗎?傅董在出差路上見義勇為一番就夠了,你還妄想他們將你送佛送到西?你們之所以跑不出來,不全是因為傅董啊!那麼好的求生機會擺在眼前你們不跑路卻還等著警察來,這其中難道不是你們的自以為是導致的結果嗎?”
“原以為自己被拐賣的路上還能顛覆一下人販子這個行業,結果沒有想到,這個行業的陰暗根本就不是你們這群大學生所能想像的,到頭來,你們怪傅董?有資格嗎?有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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