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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意拉著伊恬得手準備離開。
老爺子見此,急忙開口:“奚亭————。”
傅奚亭進來之後全程一句話都沒有,站在江意身後就好像是一個守護者。
“江老,我聽意意的,喊我無用,”傅奚亭一句話就將老爺子的話懟了回去。
老爺子一驚。
他不管江意留不留下來吃飯,他今天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傅奚亭,因為他手中權力與財力,江家現如今需要這些東西來支撐他們。
沒了這些東西他們在首都寸步難行。
江意沒有過多的思索,拉著伊恬轉身就離開。
而伊恬,全程這是一句話都沒有。
三人上車,直奔伊恬公寓而去。
……
離去,傅奚亭驅車。
伊恬坐在后座心驚擔顫。
這世間,能讓傅奚亭當司機的,恐怕沒幾人。
而今天,自己竟然莫名地得到了這個殊榮。
“突然發現,以前我老是讓你容忍,實在是委屈你了。”
伊恬的自責聲響起時,正在駕駛座開車的傅奚亭透過後視鏡望了她一眼。
隨即目光緩緩收回。
而江意,坐在伊恬身旁,伸手握住了她的掌心,語調帶著幾分輕勸:“過往不究,再說這些就沒意思了。”
“我只是覺得很對不住你,”伊恬輕輕哽咽,眼眶微紅。
而江意側眸望著她,目光中有些憐惜。
對不起她?
不是!
伊恬真正對不住的人是她自己,當初一門心思扎進愛情的深淵中,連父母都拋棄了,原以為嫁了個如意郎君,沒想到,當初為了他跟父母反目成仇換來的結果是如此悽慘。
此時的江則,哪兒還是以前的江則?
從他決定將江意送給傅奚亭開始,一切都變了。
江意抿了抿唇,視線從伊恬身上收回來時恰好遇到了傅奚亭的目光,二人四目相對,輕輕碰觸,又緩緩收回。
二人送伊恬回公寓,屋子很久沒人住了,布了一層灰,江意正準備拿濕紙巾擦沙發時,傅奚亭握住了她的手腕:“素馨帶著人來了,讓她來收拾。”
他捨不得江意的指尖去沾染這些塵世灰塵。
伊恬一眼看出傅奚亭的意思,接過傅奚亭的話:“我來吧!”
江意看了眼男人,大抵有些話想私底下跟伊恬言語,後者極其識相地離開客廳去了陽台。
江意對伊恬,多的是同情與愧疚。
同情她失去了女兒,愧疚自己占據了她女兒的身體。
她望著伊恬,正在斟酌著如何開口。
如何將江家此時的情況告知她,如何將江則的名利心擺在明面上讓她知曉。
如何讓她知道此時的江則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江則了。
反倒是伊恬先一步看出了她的心思,開口阻止了她的話語:“我都懂。”
萬般言語在這一句我都懂中止住了。
江意點了點頭,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你懂就好。”
人這輩子最大的覺悟就是知錯就改,能及時止損也是一種勇氣。
一如傅奚亭所想,今日的這趟江家之心,不太愉悅,江意從公寓出來時,臉上寒霜未消,傅奚亭驅車時,見江意如此,心中有些憋悶。
好好的結婚紀念日被江家搞成這樣。且明知江意此時的心情,說又不能說,只得忍著。
等紅綠燈間隙,男人打開中控台摸了根煙出來,正想拿出打火機點燃,突然,掌心一空,側眸望去,就見江意將打火機接了過去,且目光凝著他。
“不是說不抽菸了?”
傅奚亭挑眉,心想,這小潑婦詐他啊:“沒說不抽,只說少抽。”
傅奚亭一邊說著,還一邊伸手想從她手中接過打火氣機。
江意躲開:“玩兒字面遊戲?”
傅奚亭眼見人臉色沉了下來,脾氣也隱隱上來了,隨手將手中的煙又丟回了中控台,脾氣近乎繃不住。
而江意呢!只覺得這男人大題小做,脾氣來地跟大姨媽似的反覆無常。
不讓抽菸而已,還有情緒了?
砰----江意也隨手將打火機丟了回去。
二人均是肝火旺盛。
傅奚亭擰眉,見江意如此,肝火也上來了,剛想跟她言論,後方汽車喇叭摁得恨不得能炸地球。
傅奚亭沒辦法只好先動車子。
一路上,二人都無半分言語,江意心中有氣,不想言語。
而傅奚亭,心中鬱結,悶堵得慌,更甚。
七點半,天色擦黑。
豫園裡的工作人員焦急地等著男女主人歸家,且這中間還讓方池撥了通電話過去,但奈何,電話被人掛斷。
於是,眾人一時間一籌莫展,將唯一的希望寄托在方池身上,而方池,莫名覺得自己此時成了帝王身旁的掌事太監,何事都要經過他的手。
掌事太監好歹能摸透帝王心,他呢?他就是個憨憨。
哪兒能幹這種活兒?
於是乎,方池搖頭拒絕對方的求救,表示自己無能為力,也沒這個本事。
七點四十五,傅奚亭驅車駛進豫園地界。
夫妻二人還是沉默。
車內空氣逼仄的令人難以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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